再加上何向峰跟郑小洛时不时在人群中间带两句话题,百姓们的注意力和仇恨值是齐刷刷的往林建文身上看。
林建文看着兄友弟恭的模样,实际就是个内里黑的,真心疼敬重兄长为什么亲娘冷落哥哥的时候不帮忙说话,事后才来马后炮,装!
一声声议论声音传到场地中间,林建文真的有种特别无力想吐血的感觉。
林泽做事简直不按常理出牌,而且为达目的不计本钱,只要能办成事儿完全不怕花银子,更重要的是林泽演技比他好,比他更会博同情,感觉段位完全不在一个面啊。
这叫什么?这叫青铜遇到王者吗?
他算是知道了,林泽今天哪里是来斗魏府的,压根就是搞死他的啊,当初分家的时候说什么以后不计前嫌,妈的,这混账都给死死记在心里的
另一边,魏鸿弡虽然暂时没被议论,但脸色也不太好。
那天听到林泽要到衙门状告翻案,他就立马给王县令递了一封信,目地自然是希望王大人把事情压下来,不然女儿的事情就算不怪他们错,闹得人尽皆知对魏府也是有损颜面。
可万万没想到林泽这么狠,破釜沉舟,搞了如此声势浩大逼得县令不得不开堂,而且还是闹市公审,一点余地都不留。
至于王县令,盯着林泽的目光也是满心的吐槽和复杂
众人心思各异,林泽稳坐如山,他向来都是个无比淡定的人,任由敌人气到跳脚,他自心无杂念悠哉无比。
管他娘的这些人心里怎么想,反正老子都这么惨了,光脚不怕穿鞋的嘛。
面对几道复杂如利刃的视线,林泽统统回以微笑对待,顺带还得寸进尺招摇提意见,
王大人,我夫郎身体不好,可否申请一张凳子让他休息?
公堂无特例,他是白身,更是小哥儿,何有公堂落坐的道理
王县令肃着脸,心里觉得这小子忒不识抬举。
没关系,大人,我有秀才功名在身,按照律法我可以不下跪,特殊情况还可落座,我现在把这个待遇让给我夫郎,请大人成全,我夫郎身子实在虚弱,站久了恐会晕倒。
林泽一脸真诚且大肚请求。
随时会晕倒的章珛脸发红,左右看看周围羡慕的视线,又看看某人已经环到自己腰上的手,真是羞愤得好想去死,真是太不正经了,随时随地禽兽!
但行动上还是非常默契的配合自己男人演戏。
果断往林泽身上一靠,如林泽所愿,章珛可怜兮兮喊了一声,相公,我头晕
晕就靠在相公身上,县令大人马上就差人拿椅子来了,早就听说王县令廉正心善,爱民如子,咱们是遇到好官了。
林泽表情心疼的搂着自家媳妇,温声安慰,顺带拍了一把马屁。
被众人投以火辣辣视线的王县令,努力平复心中卧槽,扯出微笑,
既然如此,来人,就给林夫郎拿张凳子吧林秀才当真是爱夫至极,令人叹服。
后面一句话听着是夸奖,实则是扫面子。
这个时代以男子为天,规矩特别严重,但凡有权有势的男人无论心里如何宠娘子夫郎,在外头却都是不会表现出来,否则会被人耻笑没有出息,正经夫郎也不敢做出黏腻相公之事,怕被人议论狐媚。
但林泽夫夫俩都是奇葩。
一个是来自现代思想打底就不同,一个是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人从苦日子爬出来,什么规矩都没夫夫恩爱的情谊在心里更重要。
大人说得是,我夫郎贤惠能干,林泽疼他是应该的,大人莫夸奖,小生不才,会骄傲的,嘿嘿
林泽说得无比谦虚,笑得无比嘚瑟。
王县令嘴角抽搐。
章珛偷偷望了眼林泽下巴,嘴角尽是甜蜜,手紧紧的抓着林泽衣角,用小小的动作冲被人表达自己的所有权,这是他的相公,他的男人。
诶,这林秀才真是不一样,娶个小哥儿都这么疼
观众百姓瞧着不禁又是一阵感叹。
特别是年轻的姑娘小哥儿,那眼神叫一个要多羡慕有多羡慕。
何向峰和郑小洛俩退到角落,捧着肚子快笑疯了,他们咋以前就没发现林泽这么逗呢,哈哈哈
有了林泽的秀恩爱调节气氛,虽然头顶的天气有点热,但今天来看热闹的百姓却不觉得烦躁。
看热闹的人一个个反而越看心情越好得不得了,十分好奇案件的真相,以及看林泽耍宝。
主要这年头敢在外头厚脸皮秀恩爱的夫夫实在太少了,林泽说话又风趣,特别是那种老子知道你潜台词但老子就是不听的行事风格,真真的让人看得特别新奇兴趣。
直到快马加鞭的捕快终于把刘管家带过来继续开堂审问的时候,大家还意犹未尽。
当然,对于案件的真相大家也是非常感兴趣的。
毕竟案件的主角一个是盛名在外私塾夫子的女儿,一个身怀功名的秀才,两者身份不普通,案件又曲折不已,含冤多年,对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古代人来说,实在太有八卦好奇了。
因此关键嫌疑人刘管家被带上来的时候,大家都睁大了眼睛集中注意力观看。
县令大人在上,小民刘有田见过大人。
魏府刘管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小胡子,五官普通,身材圆胖,但眼泛精光,比起那几个一上公堂就吓得发抖的小厮丫鬟可镇定多了。
林泽盯着刘有田,手指吧嗒吧嗒两下,勾起微笑。
第57章
魏府管家刘有田模样看起来不起眼,但一般能往上爬的人都不是笨蛋。
刘有田被带上来,林泽就看出来对方不好对付,面对王县令的审问,刘有田态度恭敬镇定,一点慌乱都没有,颇有大户人家出来的风范。
对于审问的问题,刘有田也回答得滴水不漏。
回大人的话,小人冤枉啊,小人原本跟魏夫子同村,从小就有交情,后来魏先生科举考中发达了,念小人家中贫困,便让小的做了府上管家谋生,老爷对我恩情重大,我怎么敢做这等恶事
当日府上在前院的下人虽多,但除去夫人身边跟着的,专门伺候笔墨的,剩下端茶倒水的就不够了,小人这才去叫后院的人来帮忙
至于小杏儿和小萍儿离开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一直在前院候着,老爷可以给小人作证啊,叫完帮忙的下人我就一直呆在老爷身边,这些种种确实是巧合,往县令大人明察秋毫。
刘有田喊冤磕头,说得真情意切。
他在魏府待了多年,深得魏鸿弡的赏识,听到他解释,魏鸿弡心中的怀疑顿消,点头,
确实,当日有福除了去叫人帮忙时离开了下,一直跟着本夫子身边。
如果这样说的话,刘有田也是有证人和证据证明自己清白,难道一切真的确实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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