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薄景墨声线低沉:“是脑梗,突发性的,跟年纪无关。”
原来如此,苏甜静默了半晌。
她攥紧他的手,说着一些明知天真但又不忍不说的话:“也许没那么严重,七年都好好的,这一次也不会例外,你请来的专家都是全球最优秀的,他们会竭尽所能救他,会好的。而且现在医疗发展越来越快,兴许不出几年,就会有突破性的进展,也许弗雷德……有可能会醒来。”
薄景墨无声地笑笑,抚了抚她的发顶,最终还是坚持让她回别墅休息,不必在疗养院耗上整夜。
苏甜有些担心他,不是很愿意走。
“你在这里陪弗雷德,我去给你买宵夜,应该有中餐馆,你想吃粥吗,吃点清淡的好不好?”
薄景墨摇头:“你得回去睡觉,我不饿。”
苏甜还要说话,正好秘书霍桑走过来。
薄景墨吩咐霍桑:“送苏甜回别墅,确保她上楼回房休息,等她睡着了你再回来。”
霍桑领命办事,亲自送苏甜打道回府。
苏甜实在没办法,便说明早要带早餐来找他。
……
薄景墨的秘书霍桑是他的亲信之一,非常得他信任,大事小事都会由霍桑经手。
苏甜和薄景墨在一起一年多了,和霍桑也渐渐熟了,虽然交流很少,但是坐在一起从来不会尴尬,就像是信得过的自己人,哪怕什么都不说,心里也很安稳。
但是今晚的气氛着实特殊。
霍桑亲自开车送她回别墅,这一路挺远,霍桑只是在刚发动车子的时候跟她确认过车内温度,并告诉她冰箱里有水,口渴的话可以喝。
之后就不发一言,又是夜里,车内显得格外沉寂。
苏甜本来就有很多疑问,在疗养院,薄景墨的状态也不好,她没有问太多,基本上只是听着他陈述,不敢打断他,也不敢追问。
她虽然对霍桑算不上了解,但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她大致感觉霍桑是个性格比较外向的人,挺擅长交际的,至少比薄景墨话多。
如果是往常,薄景墨安排霍桑开车送她,他一定不会把她晾在后座,一句话都不说。
不仅薄景墨不对劲,连霍桑都这么异常,苏甜心里的疑惑就更憋不住了。
她试着开口:“霍桑,弗雷德先生状况不好,薄景墨很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你能陪我聊聊么?”
霍桑看了眼后视镜,虽然心下有些愕然,但还是很快恢复往常,露出一个官方的微笑,态度也很温和:“好的,苏小姐想聊什么呢?”
苏甜知道霍桑是y国人,绅士而耿直,并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性格。
她想了想,干脆开门见山:“我知道弗雷德先生之所以会变成植物人,是因为突发脑梗,他脑梗发作的时候应该只有45岁左右,我刚才查过中年人脑梗的诱因,除了自身长期亚健康的隐患之外,通常都会有明显的刺激为诱因,我想知道弗雷德……当年是在什么情况下突发脑梗的?”
正在驱车的霍桑仿佛是安静了五六秒。
然后毫无波澜地回答道:“这一点我不是特别清楚,抱歉苏小姐。”
苏甜感觉到他有所隐瞒,不假思索地反问:“霍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随薄景墨的?”
霍桑如实回答:“我和薄先生是自幼相识,如果按照a国的说法,我是薄先生的伴读,从小就一起相处,后来无论薄先生去什么地方,我都追随他左右,是他的近身秘书。”
苏甜直接拆穿他的掩饰:“既然是一直伴随他左右不曾分开,七年前你应该也没有离开过吧,弗雷德是他那么重要的朋友,他突发脑梗乃至全身瘫痪这么严重的事情,你怎么会不了解前因后果?”
霍桑轻咳了一声,像是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依旧是声线带笑:“我确实知道弗雷德脑梗,后续他治疗的情况我也一直有跟踪,但是具体的原因……我不是医生,确实没办法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关于这个问题……您没有问薄先生吗?”
苏甜内心沮丧,语气也丧丧的:“忘了问了。”
霍桑笑道:“苏小姐您是薄先生的女朋友,有任何问题直接问薄先生便是了。”
苏甜被他弄得心里烦躁。
她哪能听不出霍桑有所隐瞒。
霍桑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多疑。但霍桑和薄景墨的关系又是那么密切,她没办法逼问霍桑,这个男人嘴巴如此严实,她不仅套不出他的话,而且还会惊动薄景墨,根本没有意义,还徒增烦恼。
苏甜便不吭声了,默默坐在后面玩手机。
霍桑隐约感觉自己得罪了这位小祖宗,又试着搭讪好几次:
“苏小姐,您饿了吗,想吃什么宵夜,我可以提前吩咐厨房为您准备。”
“不饿。”
“那……您还有其他需要吗,今晚薄先生可能不能回别墅陪您,我会在楼下待一段时间,您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告诉我。”
“不必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管我。”
苏甜冷淡的态度很明确了,霍桑也get到苏小姐已经强制结束聊天的意思,不再打扰她。
……
回到别墅后,苏甜简单洗了个淋浴。
她连泡澡的心情都没了,匆匆洗完吹干头发就躺上床。
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她想发个消息询问薄景墨的情况,但是又觉得会打扰到他。
他平常总是飞来飞去的,能够陪伴弗雷德的时间确实也很有限。他之所以要守在疗养院的病房,大概也是想单独和弗雷德相处吧。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