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颜着实美到极致,如果说商聿舅舅英俊是99分,裴焕舅舅俊美妖气能拿100分,那么薄景墨这张白得发光混血贵族脸……恐怕要比满分还高几分。
苏甜平常并不怎么颜控,至少跟其他同龄女生比,她算是淡定多了。
可是面对如此盛世美颜,她也忍不住盯着他解领带动作,心里暗暗赞叹实在是太帅了。
不是说要给她看看痱子吗?
西服里头打底衬衫还穿得严严实实,哪里能证明没有痱子?!
继续鸭,冲鸭!
可惜薄景墨只是解了领口扣子,姿态优雅地靠在沙发上,便再没有下一步举动了。
只听他略带严肃声线传来:“苏小姐以为随口拍一拍马屁,薄某就会给你走后门机会么?”
“……”苏甜都懵逼了,她还真没往走后门方向去想过。
毕竟她心态其实跟沈真真差不多,重在参与,就当多一次经历,最后能不能入选她都无所谓。
如果选上了,皆大欢喜,她也会为自己感到骄傲。
但若是落选,其实也省事,能节省不少时间让她专注拍戏以及给陆骁那个学渣辅导功课。
她细声解释:“我没有这么想过,薄先生肯定是公正严明之人,正常竞争就可以了,我真没有动那种心思。”
而且大佬您中文口语确实没有跟上时代潮流好不好!
我们现在早就已经不用马屁这个词了,太不雅了!
这叫彩虹屁,灿烂无比彩虹屁!!!
薄景墨倏然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沙发右侧,“过来坐下。”
苏甜隐隐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相处气氛有点不对,但是又感觉自己想得太多,没有拒绝理由,便乖乖听话走过去坐下了。
薄景墨目光幽深地睨着她,声线低沉:“听你意思,你是无意这次评选,不想代表a国去国际环保会议上发言?”
苏甜摇头:“不是啊,我当然有意了!如果无意话还来参加培训做什么,这次机会挺难得,据说跟我最近参加了一个环保公益类型真人秀也有关系,可谓是天时地利,我也想为自己争取走出国门机会。”
“你觉得自己可有优势?”
苏甜实话实说:“我算不上有优势吧。其他三个人条件也都非常好,现在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哦?你觉得谁优势最强?”
薄景墨眼神柔和地盯着她,苏甜鬼使神差似,好像潜意识里就把他当成自己人,坦白老实地分析着:“我一开始觉得最强是纪子骞吧,他最红,影响力最大,要选出一个青少年代表,肯定是影响力越大越好,不然怎么能对青少年产生有效影响呢?不过今天晚上口语课上,我发现纪子骞口语不是太好,就看他能不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吧。
剩下沈真真和景沅,沈真真年纪有点小,不是很放得开,要看她过几天能不能调整状态。景沅各项要求都在及格线之上,但是她没有什么名气,据说是关系户,背景比较厉害。总体我觉得纪子骞和景沅可能性高一些吧,我大概排在第三。”
薄景墨勾唇轻笑:“你还挺谦虚。”
苏甜眨了眨眼:“这算谦虚吗?这算是保守估计吧,如果不保守话,我觉得我是综合实力第一,纪子骞本来是第一,但是他口语问题真很大,演讲倒是没关系,可以提前背稿,但是对话呢,总不能到了国际舞台上,随身配备翻译吧,会影响国际友人对我们a国青少年整体观感。”
薄景墨不置可否,半晌才道:“你真正竞争对手是景家那个女孩,这个名额给谁都可以,只要不是太上不得台面,外交部不会驳了景家面子。”
苏甜心里一震,嘴唇动了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她看来,景沅当然没有实力了,甚至还不如沈真真,沈真真好歹有享誉国际电影作品。
她原以为关系户不是最大竞争者,也没有太把沈真真陪跑论当一回事。
可是这会儿连薄景墨都这么说,她心里就不太舒服了。
苏甜从小就考第一,高考也是凭实力,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没有背景而被挤掉任何机会,到了现在这个世界,更是没有尝过这种滋味。
她咬了咬唇,有点负气地嘟囔着:“如果真是这样话,何必要搞封闭式培训这一出呢,我们三个人时间就不是时间了吗,陪跑话太无趣了。”
薄景墨见小姑娘把喜怒不悦都挂在脸上,刚才还得意满满,这会儿就露出颓丧模样,小嘴嘟嘟着,都快能挂东西了。
大概是她真实灵动模样有些戳他。
让他难以自抑地更生出几分想要逗弄她心情。
他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道:“你两个舅舅,商氏世代从商,商聿更是不曾掺和仕途之事,裴焕在娱乐圈内地位虽高,出了圈,也不过就是个演员,他太年轻,甚至都还不曾形成自己企业和产业链。这件事情,你想跟景沅争,两个舅舅都靠不上。”
苏甜嘴噘得更高了,眉头都皱起来了。
她不大高兴地扭头盯着他:“薄先生何必要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呢?我也没想过要找我舅舅想办法呀,争不过就争不过呗,无所谓,反正我不觉得自己比她差在哪。”
小姑娘嘴上说得洒脱,可毕竟是没经过多少事半大孩子,哪里真能做到不在乎。
苏甜烦躁地想,如果这次结果真糟糕。
她怕是要默默生半个月闷气了,而且这个活动会有很多宣传,铺天盖地,微博上各种官媒肯定也会发,就算景沅是个没多大名气,经过这次会议,她名气也会成百倍地往上翻了。
薄景墨忽而轻嗤一声,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你到底是真笨还是假蠢,总考核官就坐在你旁边,你们a国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连这么简单道理都不懂?”
“…………”苏甜被他一句话惊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她刚才完全沉浸在要被关系户景沅压得不战而败郁闷里,情绪塞得满满,别啥也没想,他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把她都快吓死了。
“薄、薄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想帮我……走后门?”
男人蹙了蹙眉,流露出一种看傻子眼神。
他望进少女澄澈见底眼瞳,薄唇紧抿着,半晌才挤出一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