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脸色一沉:我不跟醉酒之人计较!
我跟你说过,我心里清醒得很。莫小风不满地说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推开我?小九说你是喜欢我的,是吗?
一派胡言!
是吗?莫小风眨眨眼睛,可是你的脸为什么红了?实话实说吧,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我送你回去。
你不要转移话题!莫小风急了,我喜欢你,算上在魔界那两回,我这是第三次说了!你每一次都顾左右而言他,喜欢还是不喜欢,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你知道么?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儿就是猜测你的心意,你冲我笑了,我觉得你是喜欢我,下一刻你瞪眼睛了,我又觉得你不喜欢我。我就这样猜来猜去,一会儿欢喜一会儿难过。可我却不敢问你,因为我怕,万一你说不喜欢我,都是我自作多情,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这份爱又委屈又窝囊,他莫小风大好青年一个,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可怜?又不是没人爱!
于是恳求变成了威胁: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可要去找别人了!
挣扎着想从御景怀里脱身,却被对方一双手臂箍得紧紧的动弹不得。你要去找谁?项文轩?
项文轩是谁?莫小风满脑子都是御景,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只是惊讶地看到,御景的脸在他眼前不断放大,然后,两片冰冷的唇印上了他的!
呜
莫小风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
纵情酗酒的结果就是逃不过头痛的命运,早晨起来的时候好像有一把锤子在头顶狠命地敲。莫小风这才懊恼地发现,原来酒量不佳的人,就算是喝啤酒也会醉。
昨天晚上不仅喝多了,而且喝断片儿了,努力回想,首先想起来的是小九的告别。于是一下子清醒过来,赤着脚就往天台上跑。
天台上还留着那一堆易拉罐,以及用来召唤小九的那只香炉。香炉里的香灰被人抹平了,上面留下歪歪扭扭的两个字:别了。
字还是那么丑。莫小风笑了,笑着笑着,眼角就有些发红,又喃喃地说道,连自己的葬礼都不参加了吗?
他当然知道,小九的心愿已了,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从来就不是最重要的。
收好了天台的一堆垃圾,把那只香炉珍而重之地捧在手里,光着脚往回走的时候,莫小风才想起了一个很重要问题:他是怎么回去的呢?
首先排除的是小九,那家伙走的那么潇洒,才不会管他睡的舒不舒服呢。难道是自己走回去的?不,他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些奇怪的画面不期然跑进脑海当中,莫小风仿佛触了电一样惊跳起来。
什、什、什么?他居然借着酒劲亲了御景!
够劲爆了吧,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来御景居然还回亲了他!
不可能!这一定是他喝多了做的春梦。一定是的!
惶惶不安地下了楼,进家门的时候,正对上镜妖诧异的目光:莫导,你这是怎么了?
莫小风先是小心地往里面看了看,然后胳膊肘一拐,勾住了镜妖的脖子,把它带到墙角,小声说道: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镜妖莫名其妙:你昨天晚上出去过?
晚上8点优优睡觉以后,镜妖就会回到镜子里去,这是莫小风立下的规矩。
莫小风叹了口气,知道自己问错了人,又问:御景呢?
哦,仙长在阳台上打坐呢。
等莫小风鬼鬼祟祟地往阳台那边偷窥的时候,御景已经行功完毕,站起身来。
四目相接,莫小风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慌忙转回头去。
御景没有说话,与他擦肩而过,径直往沙发那边去了。
莫小风突然紧张起来,看御景的神情,好像有点生气呀?难道昨晚的事情不是春梦,是真的?那个
御景淡淡看了他一眼:什么?
于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便在这一眼之中烟消云散。莫小风咽了口口水:也没什么。
他看见御景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开始看早间新闻真是的,才开始过几天现代人的生活,就已经养成了中老年男人的习惯。
不过算起来,御景的年纪应该很大很大了,还好脸长得年轻。目光不知怎么就停留在对方的唇上,说什么也移不开了。
御景的唇,不知道吻起来是什么味道呢?
应该是冰冰凉凉的,但是碰触起来非常柔软。这个念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又把莫小风吓了一跳。他怎么会知道御景嘴唇的触感呢?一定是乱猜的。
脸红得像有把火在烧,只好把脸别过去,偏偏又忍不住偷偷拿眼角余光去瞄。冷不防御景的眼睛看过来,吓得他一激灵。
真是弱爆了!
为了掩饰这种尴尬,只好假装陪优优玩,哪知那三个无良豆兵在一起拍手嘲笑他:猴屁股,猴屁股!
莫小风神秘兮兮地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什么?
台风要来了!说完鼓足一口气吹过去,把三个小家伙吹得东倒西歪。然而欺凌弱小并没有让他获得半点满足感,幽幽叹了口气,觉得心里更加空虚了。
到了下午,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项文轩。
他还是第一次到莫小风的家,进来后里里外外先打量一番,说道:这个小区环境不错,房间结构也不错,我最近租约到期了,要不然干脆搬到这里来好了。
忽然看到御景,特别热情地过去打招呼:听说仙长如今已经练成了元婴真身,真是可喜可贺啊。
御景似笑非笑:你知道什么叫元婴真身吗?
一句话就把项文轩给怼了回去,他写的是鬼怪小说,致力于研究鬼道,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元婴真身。项文轩笑容垮了,不就是一句客气话吗?要不要这么认真啊?总感觉自己好像被针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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