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可以换一个新的游戏方式,现在
现在怎么?不妨和我好好说说。一道声音突然贴着何鸣衍的后颈响起,像是为了呼应那道声音,何鸣衍的后背突然一片冰凉。
那声音极熟悉,然而语气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
在他的对面,香洲已经无声地睁大了眼睛。
小九?他做出这两个字的口型。
何鸣衍猛地转身!
居然是小九。
果然是小九。
既然这个人是小九,那他就绝不可能伤害自
何鸣衍猛地僵住了。
背后那人显然也没想到,何鸣衍会在有利器抵着后颈时,还这么自信满满地转身。
以他的反应速度,本来有一千一万次机会抽刀,然而既然是人渣自己找的,他干嘛要替人渣着想?
洛九江从善如流地把刀尖调整了一个微小的角度,让它顺着何鸣衍转头的力道,深深陷入何鸣衍的生殖腺。
无论是在外人看来,还是让何鸣衍自己认为,都以为这是他自己判断失误,猛然转头,所以自己找的。
何鸣衍:!!!
洛九江偏偏还在那里说风凉话。他非常遗憾地叹了口气:所以没事就不要装,装多了一定会失足
何鸣衍艰难地发出几个字音:你、你不是小九
洛九江面无表情地回应他:你说对了,我不是小九,我看你这种思想应该当场被裹个小jio。
alpha的生殖腺被那一刀直接割裂,浓郁的血腥混合着激烈的信息素味道弥漫在空气当中。
洛九江辨认清楚其中的味道,震惊地挑了挑眉:你这个是烧焦的胶皮味?为了环境保护,你有没有想过自宫什么的?
何鸣衍比前两个alpha都硬气一点,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洛九江,倔强地一语不发。
洛九江便了然地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你没有。
没事儿,他拍了拍已经被自己神识制住,动弹不得的何鸣衍的肩膀,你狠不下心不要紧,我帮你啊。
洛九江一边和蔼可亲地和这人许下了承诺,一边像是扔一件大型不可回收垃圾一样,把何鸣衍随手丢在军帐的地毯上。
他走向关着omega的兽笼,双手一分,轻易地就把成年男人拇指粗细的钢条掰开了大开的口子。
对待香洲,洛九江的态度就如同春天一样令人如沐春风了。
他对着笼子里的伸出手,连声音和都和气了许多:你还能走吗?
我自己能。香洲表情复杂地从兽笼中爬了出来,像是怕触怒洛九江一样,他声音很低:你你不是小九?
我不能算是他。即使是同样的问题,洛九江对香洲的态度明显好得多,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叫洛九江。
洛九江走到不远处的桌子上,拎起茶壶对着地上后颈流血的何鸣衍浇了浇,帮他把伤口冲洗了一下。
红色的血被稀释成粉色,一层一层地被冲洗下去,最终露出了底下那个泛白的伤口。
香洲,洛九江沉思了一下,叫出了omega的名字,问一个问题,你豆花吃甜还是吃咸?
甜豆花。香洲看着洛九江,犹疑不定地回答道。
哦,明白了,那就是甜口。洛九江平淡地点了点头。
然后,下一刻香洲猛地睁大了双眼!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个长得完全就是一个精致纤细弱小可怜无助总之完全是标准omega的男人!
他他在空气中凭空抓出了一罐果酱!
他把整整一罐的果酱,是整整一罐!统统怼进了何鸣衍的生殖腺里!
何鸣衍从刚开始的拼命惨叫、抽搐,到现在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香洲:
何鸣衍现在简直像一只狂乱蹬腿的青蛙,刚刚听到副官的讲述,他还感觉幻腔一凉。
但现在不用幻腔了,他终于知道真身体会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而且,作为亲身体会者,如果给何鸣衍一句话的发言容量,他一定会对全世界宣布:腌比阉残忍多了。
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从此一定变成一个生态保护学者,抗议所有人类对咸鸭蛋的腌制行为!
不过很可惜,他没有机会了。
洛九江举着果酱叉子,把空罐头扔掉。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非常歉意地看向香洲:不好意思,可能给你带来了一点心理阴影话说你不吃草莓吧?
香洲:
等等,你有关心理阴影的意思,不是这么大一个alpha转眼之间就被搞得奄奄一息,而是我今后还能不能吃草莓?
怎么回事,你这个omega?
洛九江对香洲的态度一直很温和:太害怕的话就先闭上眼睛?
不,不用。
香洲的脸色只在最开始时白惨惨一片,如今几个呼吸之间,他已经缓过神来。
他对洛九江伸出一只手,神态带着钢铁一样的坚硬。
你还有吗?
还有什么?洛九江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果酱。香洲沉思了一下,我吃草莓,不过我不吃榴莲。
没有榴莲酱,只有芒果的。
那也能凑合。
地上的何鸣衍在这番可怕的对话中已经抖若筛糠!
他一点也不想回忆,自己半刻钟前是怎么警告眼前的omega最好温顺地和同伴讨论果酱!
不不不,求你们不要讨论果酱!!!
第65章abo金丝雀手撕鸟笼
合格的omega就应该温顺地和同伴谈论果酱。
香洲是个非常合格的omega。
他全程和洛九江议论果酱的口味、品种、牌子和产地,声音音量绝不太高,语气温婉绝不激烈,姿态优雅绝不粗暴。
他就这样温柔、有礼、善解人意地把何鸣衍讨论到恨不得一死了之。
到后来何鸣衍甚至已经突破了洛九江的灵力禁锢,多出来的一点力气都用来以头抢地。
他这辈子再也不会吃草莓酱、芒果酱、香橙酱和菠萝酱。
就在这四种果酱都试过之后,洛九江遗憾地摇了摇头:我带的不够多,没有其他果酱了。
何鸣衍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气。
只是还不等他这口气完全地松完,就听闻香洲用一种柔柔弱弱,毫无主见,顺从而温和的声音建议洛九江。
我是吃甜口的人,但不知大人吃咸口吗?
洛九江:想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