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费奥多尔没有怀疑伊万的话,盯着神色迷茫的黑树悠斗,心里闪过几分打算,嘴边露出一丝微笑,把他带过来。
是。伊万恭敬地应下。
伊万的效率非常高,不到半个小时就从郊区的教堂撤离,来到费奥多尔的面前。
少年眼睛上绑着黑色的布料,被伊万牵着走进来时,全身上下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等扯下眼部的布料后,眼里满是不安和警惕,像是来到陌生环境的小动物,对四周的一切充满警惕。
但即便如此,牵着伊万的手也从来没有放开。
伊万注意到费奥多尔的视线落在他和少年相牵的手上,主动解释道:他没有和自己相关的记忆,对周围的一切都非常不安,外面还有两股势力在追杀他
他用一种隐晦的方法对费奥多尔解释他是怎么和黑树悠斗编造为什么不能到外面去的,获得了费奥多尔赞许的眼神。
没错,外面对你来说很危险。费奥多尔走到黑树悠斗的面前,笑容亲切,我们才是你的伙伴,刚才真是抱歉了,我们担心有人在你身上下了一种视野共享的异能力,所以才捂住你的眼睛。
费奥多尔撒起谎根本没有动摇之色,像是在陈述事实一般,很容易让一个失忆的人相信。
少年对此似乎毫无怀疑,或许是下意识亲近第一眼看到的人,小声道:那你们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吗?为什么外面会有人追杀我?
费奥多尔的笑容渐渐扩大:你的名字是黑树悠斗,至于外面的人追杀你的原因你是一名国际巨星,现在陷入了一个阴谋里,你被怀疑是一场爆炸案的主谋,并且这起爆炸事件卷进了一位黑手党高层,引来了黑手党的报复,还有一个名为武装侦探社的组织受官方的委托追查你的下落。
他的说辞半真半假,正是这种高超的说话技巧,才是最难以分辨事实的。
我是罪犯?少年有些不敢置信。
当然不是,你是被冤枉的,陷入了官场的党派争斗里,因此被嫁祸,警察也不能信任了。费奥多尔亲密地搭上黑树悠斗的肩膀,不动声色拉近两人的距离,在他耳边低语。
而我们才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是你唯一的伙伴。
黑树悠斗听后,眼底的神色不断变化,最终停留在深深依赖上:我可以相信你们吗
当然。费奥多尔微笑。
滴滴的声音突然响起,伊万愣了一下,从兜里拿出一个对讲机,看向费奥多尔:教堂被发现了。
没关系,反正我已经预料到了。费奥多尔神色不变,还安抚了听到敌人追上门有些不安的少年,你先去换个衣服休息一会吧,我们会保护你的。
黑树悠斗点点头,听从费奥多尔的安排出去休息了,他走出大门,嘴角上扬了少许。
费奥多尔盯着关闭的大门,思考着自己计划的漏洞,与此同时他也知道了太宰治特地登上报纸的目的。
为了迷惑我,故意站在明处,借此让其他人调查吗?让我想想,是江户川乱步吧。费奥多尔轻易推测出了太宰的目的,他无法掌握乱步的行踪的话,就无法了解他们的调查进度。
他们大概没有想到,自己手上有了一张新的牌,失忆的黑树悠斗,这其中有很多操作的空间。
不过,他到底真的失忆了吗
您怀疑他伪装?伊万问道。
谁知道呢费奥多尔意味不明地轻笑,如果真的是真的,那一个能够为我们所用的黑树悠斗,比死掉的更有价值。计划改变了,伊万,你带着人去下一个地点,扰乱其他人搜查的视线。
伊万恍然地弯了弯腰,恭敬地道:是。
第章80章找到线索
半个小时后,费奥多尔做好其他的布置,吩咐伊万带着和黑树悠斗身形相似的人去到另外的地点扰乱其他人的视听,随后敲响了少年的房门。
请进。
房门打开,里面是非常简单的房间布置,就是光线有些昏暗,这里也是费奥多尔找到的安全据点之一,死屋之鼠早早就在这座城市里布局了。
少年坐在单人沙发上,已经换下了病服,穿着伊万准备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简单的打扮呈现出澄澈的少年感,像是一片白纸任人涂画。
费奥多尔正是最好的画家。
本来,他的计划是由黑树悠斗的死亡点燃人民的愤怒,但现在发生了预料之外的改变,一个失忆的,任人随意改变思想的偶像,比死的价值更高。
费奥多尔坐到黑树悠斗面前,两人中间的小圆桌上正好放了一副未开封的西洋棋:一直呆在房间里很无聊吧。
还好。
这种不走心的回答任谁都看得出少年的心不在焉,仔细想想就知道,失去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还在被外面的势力追杀,这种境况一想想就让人不知所措,烦恼的不知如何是好。
房间里一下安静了下来,费奥多尔摆弄着桌面上的西洋棋,看起来没有开口的意思,仿佛根本没注意到少年频频投过来的眼神。
不如我们来玩玩西洋棋打发时间?
不少年轻蹩着眉,我想知道
嘘费奥多尔将食指竖于唇前,笑容意味深长,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
黑树悠斗愣了一下,迟疑着点头,看向西洋棋局。
请问,你是谁?真的只是我的粉丝吗?
gu903();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好心的俄罗斯人罢了。费奥多尔轻笑道,你还记得多少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