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寒每隔几天便会回来一次。
薛月趁着陆封寒回来的这天邀了人去请陆封寒过来。
用的还是府里中馈的说辞,不过薛月也确实有一个月没同陆封寒说中馈的事了,陆封寒没有怀疑,他在书房忙完后就去了正院。
正院里已经摆好了膳,大多是陆封寒喜欢的菜色。
薛月见了陆封寒就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陆封寒轻皱了眉,他没打算在这儿用膳,可最近一段日子薛月确实是没再作幺蛾子,算是尽了王妃的职责,他也不好直接离开,便坐到桌子旁:“起来吧。”
薛月坐到陆封寒身侧:“王爷近日也没怎么在府里,所以妾身请了王爷过来详说府里的事。”
无非是些人情往来,以及花费的银子,薛月详细地说给陆封寒听。
薛月说的缓慢,心却开始跳起来,她偷偷地看了看陆封寒的脸,确实是难得的俊美,是,她想要一个孩子,可若是能和陆封寒……她也是愿意的。
薛月的脸浅浅晕红,她示意了一下戴嬷嬷。
戴嬷嬷有眼色地给陆封寒斟了一杯酒:“王爷吃些酒,菜色也正好。”
薛月拿起酒杯:“王爷。”
酒杯轻碰,陆封寒喝了一杯酒。
瞧见陆封寒把这杯酒饮下,薛月的心就落定了,戴嬷嬷只下了一点儿药,不过这药的药性大,喝下一杯酒也差不多了。
薛月想起等会儿要发生的事,她的心砰砰直跳。
薛月缓了缓心神,又继续说起府里的一应事务来。
过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陆封寒觉得他的头有些晕,像是醉了酒一样。
薛月放下筷子,上前扶着陆封寒:“王爷是不是喝多了,要不先到榻上歇一会儿吧。”
戴嬷嬷很有眼色的退下,顺带着叫了所有的丫鬟退下,把门关严。
薛月眼波含水:“王爷,您的脸红了,若不然妾身服侍您更衣吧,换下外裳也舒服些,”她说着就抬手要解开陆封寒的衣裳。
陆封寒的头有些晕,最重要的是体内那股陌生的涌动。
他没遭人如此算计过,却知道这等阴私事,他一下就猜到薛月是给他下催.情药了。
薛月的手刚碰到陆封寒的衣襟,手腕就被陆封寒握住,然后甩到了一旁。
薛月愣了:“王爷……”
陆封寒半挑了眉梢,冷冷道:“你给我下催.情药了?”
薛月的脸一下变得涨红,这是怎么回事,戴嬷嬷不是说只要男人服了这药就会把持不住的吗,何况王爷他已经素了一个多月了,怎么可能?
可陆封寒眼底清明,半点没有被迷惑的样子。
薛月的心一下就凉下来了:“王爷,妾身只是……”可后半句话她没说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封寒看着薛月,声线冷漠:“薛月,你好本事,竟然使这样下作的手段。”
只有青楼窑子里才会用这等药,在后宫里甚至不能用此药争宠,这实在是下作至极的手段。
听着陆封寒这样的语气,薛月也忍不住了,她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你说我下作,那你呢,你可有看看你自己是如何待我的。”
薛月哭喊道:“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你却连碰我都不碰一下,我想要个孩子难道还错了吗?”她委屈至极。
陆封寒听后竟然有些想笑,对薛月,他无话可说。
“当年是你在大婚之夜拒绝了我,你为了别的男人不尽王妃的职责,甚至去普宁寺住了好几个月,那时你怎么忘记了你是晋王府的王妃呢?”
“薛月,当时你做就做了,丝毫不顾忌后果,既然如此现在也别后悔,就凭着你做过的这些事,足够我废你几次了。”
陆封寒站起身,连看都不看薛月一眼:“薛月,从今往后你做好你的晋王妃,别再生事了。”
若非是圣旨赐婚,他也不会忍薛月这么久,如果还有下一次,他不确定他还能不能再容忍薛月了。
陆封寒说完就走了。
屋外的戴嬷嬷见状愣了,王爷怎么会出来,她连忙进屋去,只见薛月站在厅堂中央,脸上全是泪。
戴嬷嬷抱住薛月:“娘娘,您别哭了,”都怪她,看她出的什么主意。
薛月的心好似破了一个洞,她想起刚才陆封寒看着她的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温度,还有几丝恶心,在他心里,她薛月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该怎么办。
…
德顺发现陆封寒自打从正院出来后就面色阴沉,吓得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回了书房后,那药的药劲儿才逐渐上来,德顺发现陆封寒的身子很热,额上都是汗,眼睛都红了。
德顺这才发现陆封寒的不对劲儿:“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要不去找大夫过来看看?”
陆封寒摇了摇头:“拿过冷水来就好。”
德顺闻言只好拿过冷水来,陆封寒泡了一刻钟的冷水才暂时把那药劲儿压下去。
陆封寒起来后就道:“备马,”然后骑了马去温泉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