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都没有回应,陆封寒又轻挠了挠昭昭的耳际,昭昭的耳际后很敏感,每次在欢爱时他一轻碰或是吹气,昭昭就受不住了,连连求饶。
果然,昭昭的脚尖都绷紧了,可是她忍住没开口。
见昭昭如此,陆封寒越发来了兴趣。
陆封寒忽然想起来他在来听云院之前是在韩侧妃那里,昭昭不会是在吃醋吧?
陆封寒想到这个可能后着实愣了半晌,先前昭昭还说他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可现在竟然吃味儿了,令人不敢置信。
不过陆封寒越想越觉得他想的可能是对的。
他这两天因为韩侧妃的父兄去过韩侧妃院里,今天则是留在那儿吃了晚膳,估计是昭昭怕他宿在韩侧妃那儿,故而特意装了病请他回听云院。
逻辑缜密,丝丝入扣,也只有这个可能。
现在陆封寒几乎可以肯定了,昭昭就是为了他吃醋。
陆封寒的嘴角止不住地翘起来,昭昭这个傻里傻气的终于有些开窍了,知道在意他了。
昭昭还在忐忑中,她暂时还没想出什么理由来,正在这时候她忽然觉得陆封寒抱她抱得越来越紧,然后她就听见了陆封寒的声音。
“好,我知道为什么了,这样很好,”陆封寒说。
昭昭瞪大了眼睛,一头雾水,他知道什么了,什么叫这样很好?
陆封寒强把翘起的嘴角压下来:“行了,睡觉吧,”他说着又摸了摸昭昭的耳朵,他怎么会去别人房里呢,真是个呆的。
眼见着没有她的回应,陆封寒却自问自答了这么多,昭昭更是摸不到头脑。
不过看样子陆封寒是没有生气,也不再纠结她为什么装病了,这样倒挺好的,省的她再编理由了。
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
第二天醒来,昭昭开始犯愁起来。
是,装病的事暂时算是过去了,可韩侧妃的事却还没完呢,她几乎可以想到韩侧妃会怎样嘲讽于她。
只不过躲是躲不过去的,因为再过两天就是请安的日子,她和韩侧妃势必得碰面。
眨眼间就到了请安的日子,昭昭挑了身素净的衣裳去了正院,她今日到的颇早,去的时候正屋里还没有人,她预备在庑廊下等等。
戴嬷嬷却叫住了她:“昭姨娘来了,可巧,这会儿娘娘也收拾好了,您便先进去和娘娘说会儿话吧。”
戴嬷嬷都如此说了,昭昭也只能进去。
昭昭进去后给薛月行了个礼:“妾身见过王妃。”
薛月起身亲自扶了昭昭起来:“瞧你还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咱们姐妹间何必如此见外,日后就当自家姐妹处着才是呢。”
薛月的态度异常的热情,面上都是笑,可昭昭见了却不寒而栗。
昭昭回道:“娘娘虽如此说,可妾身毕竟是侍妾,怎好同娘娘无礼。”
见昭昭如此,薛月更加满意了,是个知礼数懂进退的,她还记得当初在府里第一次见面时昭昭就特意选了素净的衣裳示弱。
薛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日后有了昭昭这步棋,路会走的更顺畅。
两个人分别坐定,薛月看着茶杯里袅袅的茶雾:“昨儿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办的很好,日后也该这样办才是。”
薛月很忌惮韩侧妃,她当然不希望韩侧妃能承宠侍寝,昨晚的事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幸好昭昭用了装病这法子请走了陆封寒,也算是解了她心头的一个大难。
若是她早想到用昭昭就好了,何必走这么多冤枉路。
昭昭低下头:“王妃,虽说昨晚的事侥幸成了,可日后却不一定能成功,”她不想继续受薛月摆布。
薛月轻笑一声:“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她轻巧地把这个话题推了过去。
正在这时候,郭姨娘也进来了,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了,只是韩侧妃却迟迟没来,众人等了得有一盏茶的功夫,韩侧妃才姗姗来迟。
“妹妹来晚了,姐姐不会怪我吧?”韩侧妃问。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薛月当然不好苛责:“无妨,妹妹快坐下吧。”
等韩侧妃坐定后,丫鬟给众人依次倒了茶。
口中的茶水早没了滋味,薛月似是不经意地问:“韩侧妃今儿怎么来晚了,可是院中有什么事耽搁了?”
薛月在心里暗暗嘲讽,怕是韩侧妃没脸出来见人了吧,这事和之前韩侧妃从她的屋子里把陆封寒请走一事何其相像,只不过是调换了位置而已。
当初是她被阖府的人都取笑的抬不起头来,这回却换做了韩侧妃,一想到这里,薛月就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韩侧妃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道:“还不是前些日子父皇赐下太多东西来,还有我娘家,也是遣人送人不少东西过来,这些东西要理清楚再登记造册可要些时间呢,妹妹这才来迟。”
韩侧妃话里话外间无非都是在透露她近日有多受宠,和当初的薛月可不一样。
薛月和韩侧妃两个人之间暗暗打着机锋,就连一向老实的郭姨娘都意识到了,她低下头闷劲儿喝茶。
薛月见韩侧妃不轻不淡地把话揭过去,就又换了上一副担忧的面孔,眉头轻蹙:“对了,昭昭妹妹,你的病现在怎么样了,可好全了?”
昭昭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薛月会提起她。
薛月又道:“那天听说你病了,可给我吓了一跳,幸好王爷及时过去了,说来王爷当真是宠爱妹妹,竟抛下一切直接去了妹妹那儿。”
薛月说着看了一眼韩侧妃:“对了,听闻那晚上王爷是从离了韩妹妹的院子才去的昭昭妹妹那儿,妹妹可没有生气吧。”
当初就是韩侧妃的丫鬟紫苏当着众人的面问了她这句话,现在,她把这话原样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