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不好当 第30节(1 / 2)

外室不好当 白糖奶兔 2121 字 2023-09-09

昭昭透着帷帽的缝隙看见了陆封寒,他刚从马上下来,正在和他身边的侍卫说着话,离得太远,她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她能隐约感觉到陆封寒心情不大好。

也是,他的父皇正在病中。

其实她本想告诉陆封寒皇上一定会没事的,可这几天他早出晚归,也不容易碰到。

再者说了,他还生着她的气呢,这几天连一个眼神都没扫她,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陆封寒到底为什么生气。

普宁寺山脚下不少人,还有来送自家女眷过来的,热闹的很。

众人正等着往普宁寺山门口走,就听见一阵喧闹尖叫声,像是碰到了极害怕的事似的。

昭昭和郭姨娘也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年轻男人正骑着马跑来,他面色煞白,口中不住喊道:“快让开,快让开!”

那马儿打着响鼻嘶鸣,不要命似的跑,一路撞翻了不少东西,一看就是发了性儿的,这种发了性儿的马儿最是厉害,有时候一脚踢到人身上,登时就会丧命。

路上的人见状忙不迭地跑开,还有女人孩子的尖叫哭泣声,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正在这时候,骑马的男子明显要勒不住缰绳了,他咬着牙撑住夹紧马腹,却还是被马儿给甩了下去,直接甩到了一旁的树身上。

人一下便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下可好了,没了束缚,发了性儿的马跑得更快,不住地嘶鸣,沿着山路便跑过来。

场面乱的更厉害了,就连薛月等人也害怕了起来。

陆封寒示意了一下,跟他说话的侍卫就持了刀过去,这畜生厉害的很,一个不察就会害了人的命,还不如直接了结了它,省的害人。

那侍卫也是打小练武过来的,对付一只马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持着刀便挥了上去,可谁能想到这马跑起来速度极快,竟然躲了过去,那刀刺偏了,只划伤了马腹,流了一地的血。

许是被这刀刺了一下,那马儿更加疯狂,一撂前蹄就转了个方向,不要命的跑过去。

而这匹马跑的方向正是昭昭等人的方向,原本一众女眷有侍卫护着也不怎么担心,可这马忽然换了个方向,还直直地冲着女眷去,直是吓慌了神儿,乱跑起来。

这种时候当然是各顾各的命,昭昭也吓个够呛,她和莺儿、青叶连忙转过方向,可谁知那马像是粘上她们似的,又冲着她们过来。

人腿再快也跑不过马,眼见着距离越发逼近,昭昭跑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完了完了,难道她要丧生在马蹄下?

看到这一幕的陆封寒目眦欲裂,那一瞬间他的心跳都差点停滞了,他看着前头昭昭纤弱的身影,还有奔跑间帷帽下露出的半侧脸,他忽然间什么都想不到了,然后拼命赶了过去。

三步并作两步,他一下跃到马身上去,然后用手紧紧拽住缰绳,这马力气极大,饶是陆封寒也一时控制不住,他用尽了力气,手肘说不出的痛。

终于,赶在最后一刻,陆封寒制住了马。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马前的人也身子一软倒在地上,薛月的帷帽都跑丢了,她吓得流了满脸的泪,然后怔怔地看着马上刚刚救了她一命的陆封寒。

原来是刚刚跑的又急又乱,薛月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昭昭前头,比昭昭离马更近一步。

她当然以为陆封寒是为了救她才会如此,“王爷……”

王府旁的人也都以为如此,实在是刚刚又忙又乱,所有人都顾着逃命,也分不出心神去观察旁的,便以为陆封寒是为了救薛月。

戴嬷嬷扶住薛月,她的心此刻才落定,失声道:“多谢王爷,若非是王爷,我家娘娘怕是就要命丧于此啊,”说着就哭了起来,涕泗横流。

薛月心头一片迷茫,她没想到陆封寒会为她至此,是不是在他心里,她也是有点位置的。

就连围观的路人也都以为如此,纷纷感慨起来。

戴嬷嬷还要再哭,陆封寒沉声道:“去扶你家主子到一旁稳稳心神吧。”

此时马也被控制住了,人们开始忙着整理刚刚被撞到的东西,都开始忙活起来。

昭昭心魂未定,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没缓过神来,然后便看见陆封寒朝着她走过来了,她想起刚刚那一幕,看来薛月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若不然他不会这样拼了命。

陆封寒站在昭昭身前,然后恨恨地看了一眼昭昭,他想起刚刚昭昭差点丧生马下的场景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总是不让他省心。

离得近了,昭昭才发现陆封寒的右手一直在颤,虎口更是被缰绳磨得血肉模糊,血顺着手掌一滴滴淌在地上。

昭昭惊呼:“王爷,你的手流血了。”

陆封寒却没回答昭昭的问题,而是用另一只稍好的手掀开了她帷帽的白纱,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怎么样?”

第31章

昭昭撞进了陆封寒的眼睛里。

以前她从未这样近距离的看过他,她忽然打了个磕绊,忘了他刚刚问的是什么。

过了片刻,昭昭才缓过神儿来,她摇摇头:“妾身没事。”

她看向陆封寒还在渗血的右手,“王爷,您还是先去把手包扎一下吧,”他伤的不轻,瞧着是要养上一段时间才能好。

尤其伤的还是右手,接下来一段时间怕是连字都写不了。

昭昭只是面色有些苍白,看着并没有被吓坏,陆封寒也松了一口气,他用左手又撩开些白纱,以便看昭昭看的更清晰:“你以后要多看路,小心些。”

要是没有他在这儿,后果不堪设想。

昭昭抿着唇点了点头:“妾身记住了,”她说着指了下陆封寒的手:“王爷,你还是先找大夫瞧一下手吧,别留下病根。”

“我没事,”陆封寒说着话,把伤了的右手用袖袍掩住,负在背后,颤个不停。

其实刚刚用了太大的力气,他不仅手掌被磨的血肉模糊,胳膊的骨头怕是也错了位,这才是伤的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