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陆封寒这模样,昭昭就知道她说错话了。
她连忙回道:“当然可以,这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王爷想去哪儿都成。”
陆封寒没说话,他径直走向了內间,然后捡起了一本书看。
因着时常来听云院,陆封寒索性叫人从书房搬了不少书过来,方便他随时看书。
陆封寒看书的时候极认真,眉头微蹙,昭昭不敢去打扰,只好跟着坐在陆封寒身侧。
昭昭不知道她哪说错了,明明后来陆封寒喜欢薛月喜欢的紧,今儿他去正院她当然以为他会留下了。
见陆封寒不言不语,昭昭就殷勤地去了一旁的烛台旁,然后用簪子挑亮了烛火,这样看书不累眼睛,可刚刚忙活好,陆封寒就道:“安置吧。”
然后就把书放下了。
昭昭愣了片刻,连忙跟过去:“王爷,净室一直备着水,现在就可以过去洗沐。”
等陆封寒沐浴完,两人照旧躺在了榻上。
今晚月半弯,月光却清亮,拉严实的幔帐里头也透进了月光,将一切照的分外清晰。
昭昭盖好薄被,她还是没想明白陆封寒为什么不开心,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还不如睡觉。
昭昭一向睡得快,几乎没有失眠过,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陆封寒正闭眼眯着,结果就听见了身侧均匀的呼吸声……
陆封寒愣住了,半晌后才缓过神,他侧过身子去看昭昭,只见昭昭小脸红扑扑的,睡得正熟,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他抛下朝务来看她,落了一句“你怎么过来了”,结果之后连解释也没有,竟然自己睡着了。
陆封寒越想越生气,他抬手撩开了昭昭的衣襟,露出了昭昭纤细玲珑的锁骨。
然后,咬了上去。
像是针刺一样的微疼,还带着一些痒,昭昭觉得有些不舒服,然后醒了过来。
她醒来后就看见这一幕。
昭昭瞪大了湿漉漉的眼睛:“……”
陆封寒这厮有个爱好,他喜欢在欢爱的时候咬她,尤其是锁骨那里,情绪激烈时尤甚。
昭昭又不敢拒绝,只好让陆封寒胡作非为,这一晚上又被他吃干抹净。
等第二天醒来后,昭昭浑身酸涩,她心道陆封寒这厮是属狼的吧。
莺儿和青叶过来服侍昭昭穿衣裳:“主子得快些收拾,今儿要去正院那里给王妃请安呢。”
昭昭一愣,然后才想起来今天是十五,每逢初一十五时得去正院请安,她也不敢磨蹭了,连忙起来梳妆打扮,可等坐到妆奁前的时候,昭昭才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的脖颈那里还有昨晚上陆封寒留下的痕迹!
陆封寒那厮不仅喜欢啃她锁骨,还喜欢往上啃咬,脖颈上的痕迹就是那时留下的,这下可糟了,她可不能顶着这痕迹去请安,否则非得被庄侧妃她们给吃了。
青叶见状就说要不拿蜜粉把那红痕给盖上,这倒是个好主意。
好在昭昭肌肤通透雪白,用蜜粉扑上以后看不出来,只是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昭昭到底还是迟了去正院请安的时间。
等昭昭到的时候人都齐了,还没等她请罪,就听庄侧妃讽笑道:“哟,看来昭昭妹妹真是伺候王爷伺候的累了吧,竟这么晚才来正院,我们这些侧妃便也罢了,莫不是妹妹你得了宠爱便连王妃都瞧不上了。”
庄侧妃聪明了些,话虽是她捻酸吃醋说的,却牵扯到了薛月的身上。
薛月听后神情果然有些不好,她垂了眼睫。
昭昭哪里敢应,她跪下请罪:“是妾身的错,妾身以后再不敢了,”这种时候她找什么理由都是错,还不如直接认错。
庄侧妃见此开心的很,她心道等以后才有的瞧呢。
末了,薛月开口道:“行了,起来吧,不过是小事,只要以后不再犯就成了。”
昭昭应诺起来,然后坐在了右侧第二个椅子上。
薛月提起正事:“今儿是十五,姐妹们都来了,否则还得把你们都叫来,倒是正好。”
薛月要说的自然是德妃生辰的事:“再有几天便是母妃的生辰了,母妃只王爷一子,咱们亲厚母妃更是应当的,到时宫里会举办一个小宴庆贺母妃生辰,你们备的贺礼都准备好了吧。”
众人应道:“都备好了。”
这之后薛月又嘱咐了一些去宫里要注意的事,然后才散开。
昭昭出来后叹了口气,这下可在女主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可是又无从解释,昭昭抬头望天,这日子可真是难啊。
莺儿心道都怪王爷胡闹,要不然自家主子能迟到吗,可这话她也不敢说,只好在心里默默腹诽一下,然后跟着昭昭回了听云院。
庄侧妃却停在原地很久,她看着昭昭远去的身影。
庄侧妃眼睛微挑,嘴巴紧紧抿着,手中的丝帕都拧皱了,她看着昭昭的身影连连咒骂:“可真是个不要脸的,昨儿王爷宿在了她那儿,今儿请安时就特意来迟,这幅显摆她受宠的嘴脸真是恶心极了,这是生怕咱们不知道她受宠是吗。”
绿痕应和道:“可不是,这昭姨娘真是个狐媚子。”
庄侧妃恨恨地跺了跺脚:“王妃也是的,真是个窝囊性子,都这样叫人踩到脸上了,还不惩治那小贱蹄子,要我是王妃早就叫人惩治昭昭了。”
毕竟薛月是王妃,惩治妾室是应当的,可庄侧妃没想到薛月竟然忍下去了。
庄侧妃生气的很,正在这时候,忽然听见韩侧妃的声音,“庄妹妹好容易从禁足里出来了,结果还是只有这背后骂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