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娘娘聪慧,但是,这个靶子你非当不可。
惠妃被虚空中忽然响起的男声吓得怒气全消,谨慎道:是谁?现身说话!躲躲藏藏,鼠辈行径!
虽然她向来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但那是在有一群手下的情况下,像如今这种情况,不知敌人是什么人
若是贸然激怒了对方,恐怕被抹了脖子下地府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哈哈哈哈哈,惠妃娘娘真的想让在下现身吗?在下看你的手可是在抖呢。
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有淡淡回声,余音经久不散,令人难辨方向。
惠妃手往袖中缩了缩,她美眸扫视着房顶,道: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心中清楚,那人一定在暗处凝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知道对方来意为何。
曲华裳,你想救一个人吗?只要你替我杀一个人,我承诺,你跟那个人都不会有事。
神秘人吐出一个名字
曲华裳如遭雷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握紧了拳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有那个能力?
她话音刚落,眼前一花,颈间一痛。
曲华裳用手指摸了摸耳根侧面,指腹上沾上殷红血色。
呵呵神秘人发出一声莫名的笑这只是个小小的表示,惠妃娘娘莫不是在这深宫之中待久了,脑子也待没了?此时此刻的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本吗?
曲华裳咬牙,耳根处的刺痛提醒着她,这个神秘人的危险。
她从小也跟随府中的武师练过一些功夫的,可是刚刚,她就连神秘人的出手都没感觉到。
若那人真想杀她,此刻已然是一具尸体了。
但她仍旧苦苦坚持着不愿意妥协,因为她知道如今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自己死,但只要露出一点怯,她和她要保护的那个人一定都会死。
空气沉默了会儿,神秘人出声道:不过呢,既然是合作,那么在下自当表示在下的诚意,接着!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个不明物体从天而降,落在曲华裳的脚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曲华裳蹲下捡起脚边的东西,那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没有人会比在深宫中呆了快二十年的曲华裳更了解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
她手指捏紧了玉牌,有了它就可以出入宫中所有门。
怎样,在下的诚意拿出来了,惠妃娘娘是合作还是......死呢?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呵,曲华裳心中嘲讽
可此时此刻,她别无选择:本宫明白了,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做的,只希望事后不论本宫是什么下场,你能履行你的承诺。
这是自然,果然...整个后宫,在下就只欣赏惠妃娘娘的胆识。
惠妃并不为所动,冷笑道:不知道阁下是何方神圣,竟然对皇上的行程如此清楚?
惠妃娘娘,刚夸了你一句,你这就沉不住气了?这就不是你应该管的了,你只需要按照在下的意思去做,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若他不死,死的就会是你。
曲华裳攥玉牌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
朝阳宫中最高的阁楼,得圣上赐名捧月楼,楼有八层,顶层是露天凉亭,坐在上面赏景会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宫矮的感觉。
谢锦斜坐在亭廊上,背靠着朱红色的廊柱,双腿交叠着,黑靴蹬在另一根柱子上,眼皮上搭了一片树叶。
赵小贵站在一旁探了个头出去瞅了眼,吓得心律都快不齐了,抚着胸口道:哎哟喂吓死奴才了!小侯爷啊,您说您呆哪儿不好?非得待这么高的地方睡午觉,那边连个围栏都没有,一旦滚下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谢锦伸手揭开遮眼的树叶,将叶片竖着放在睫毛上,笑道:这里景色不好吗?
赵小贵震惊的看着那片树叶竖着立在他纤长的睫毛之上,上半部分靠在他额头上,心中惊叹连连。
谢锦歪了歪头:看什么?看这树叶?这种树叶有明目醒神的功效,凉凉的贴在额头上还挺舒服的。
赵小贵这才目露了然,刚刚是自己看错了,原来这树叶是贴在小侯爷额头上的啊。
想起他刚才的问题,心有余悸的往外瞥了一眼,抚着胸口道:景色自然是好的,只是太吓人了些!
倏然,他抚胸口的手一顿,目光落在远处,疑惑道:咦?那是惠妃娘娘?
谢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果然,离朝阳宫不远处的宫道之上,惠妃坐在华贵的步辇上,被一大帮子宫人簇拥着,朝着朝阳宫的方向缓缓而来
谢锦拿下树叶叼在嘴里,调侃道:哟,赵小公公,你这眼神儿不错啊?隔着老远,你也能认出来那是惠妃?我连她几个鼻子几个眼儿都没看清呢。
赵小贵一甩拂尘:小侯爷你有所不知啊!这惠妃的母家乃是曲靖曲大将军!惠妃自入宫以来便嚣张跋扈,除了皇上谁都不放在眼里!除了惠妃娘娘,要是有第二个妃子敢在宫中这般招摇过市,怕是早就没命了!
谢锦若有所思:曲靖啊,靖远大将军,难怪。
靖远大将军,曲靖,领兵能力不错,就是为人不怎么样。
当年在战场上,还因为领兵一事跟自己起过冲突。
章节目录第四十章
赵小贵揣测道:看惠妃娘娘的方向难不成是朝阳宫?
完了完了!陛下如今已经前往护国寺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小侯爷,您这气也透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快回偏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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