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不知正邪谢淮阴(2 / 2)

gu903();一剑划开那位北海江湖第一人的小腹,让谢淮阴发狂不已。

李扶摇叹了口气,恐怕常临唯一的长处便是不惜命。

他和温白楼在屋檐下闲谈,但实际上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那边,要是常临一个不慎便被温白楼一枪刺死,那就真是对不起朝先生了。

温白楼看了一眼武宁府,笑着问道:“真不要那本秘籍?”

李扶摇点头道:“我一个练剑的,要感兴趣也是剑谱剑经之类的东西,什么武功秘籍,看不上眼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扶摇有些促狭笑意。

温白楼虽然认识李扶摇的时间不长,但其实已经算是有些了解李扶摇的想法,对此只是笑了笑,然后便不再多说。

当年在楚国,温白楼年少成名,早早成为庙堂重臣,身旁都是些楚国庙堂上的中流砥柱,可却没有多少人能让温白楼看的进眼。

不是他眼高于顶,只是对脾气的人,不多。

正在温白楼失神的同时,那边谢淮阴和常临终于接近尾声。

常临拼着被银枪刺中胸膛的同时,一剑割破了谢淮阴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常临则是向后面倒去。

两人几乎同时倒地。

银枪并未刺中心脏,可铁剑却是割破了喉咙。

大雨停歇。

谢淮阴再无活下去的希望。

李扶摇撑伞走过去,拔出银枪,给常临嘴里塞了一颗丹药。

自然不是那颗圣丹,而是之前顾缘给的丹药。

当年在陈国边境,他差点被那个青衫儒士打杀,身受重伤的时候,就是顾缘给了不少丹药,那些丹药是学宫产物,自然不是凡品,即便没有圣丹那么好的效果,也比世俗的那些药草效果要好得多。

喂了丹药,感受着常临的生机,李扶摇背起他往客栈走去。

温白楼牵马缓行。

今夜死了整整三位太清境,放在一个世俗江湖里来讲,本来就是一件让人觉得震撼不已的事情,即便此地是宁府城。

此事算是了结,临近酒楼之前,温白楼消失在了长街,他这番打扮本来就极为显眼,得亏是在晚上,要是白天,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

走入酒楼,鱼凫很快就从房里探出头来,看见李扶摇一身鲜血,有些惊讶,但还是捂着嘴没有喊出来。

李扶摇替常临换了一身干净衣衫,然后顺便替他包扎了一番。

想了想,在常临嘴里塞了几颗丹药。

鱼凫靠在门边,轻声问道:“公子要不要洗个澡?”

李扶摇古怪的看了鱼凫一眼,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鱼凫有些幽怨,“奴婢又不会吃了公子,公子这么怕奴婢是为什么?”

李扶摇揉了揉脸颊,一阵头大,其实红了脸。

鱼凫捂嘴轻笑,最后缓缓离去。

走回房间,鱼凫躺在床上,其实有些事情她也知道不可能,就算是她愿意自荐枕席,愿意无名无分的跟在李扶摇身后。

李扶摇十有八九也不会接受。

她知道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呢!

既然如此,能在公子身旁多待一天便多待一天,都是再求不来的幸事了。

第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整座宁府城便开始出现三五成群的武宁府弟子在街上转悠,人人脸上神情悲愤。

对于武宁府主谢淮阴被杀一事,整座宁府城知道消息的人不会超过十个人。

魏府今日异常安静,那位传言已经被谢淮阴斩杀的北海江湖高手魏仙站在院里,看着天边。

那位魏家家主魏迎春站在一旁,笑道:“如今谢淮阴已死,仙儿可以登上高位了。”

魏仙摇摇头,“父亲以为做江湖上的第一,有什么意思?”

魏迎春皱眉,“那仙儿如何打算的?”

魏仙坦然道:“明年开春,我便离开宁府城,去追寻那条大道。”

魏仙知道自己父亲要说些什么,很久又说道:“离开之前我会挑几个魏家的好苗子,好好教导,父亲既然想要魏家成为第一,又有何不可?”

魏迎春抚须笑道:“仙儿果然深知为父。”

魏仙淡然一笑,不再多言。

他抬头看向武宁府方向,眼神里尽是敬佩。

当日他与谢淮阴相遇,本来便该是一场生死之战,理由既不是因为秘籍也不是因为江湖上流传的他魏仙杀人如麻,则是因为另外的一个隐蔽理由。

因为那个理由,所以魏仙非死不可。

可实际上呢,最后谢淮阴仅仅是和魏仙坐了半日,探讨了一些关于修行境界的事情。

最后谢淮阴和他商量假死一事,谢淮阴是这样说的。

“我谢淮阴这辈子只能被困在北海江湖里了,可你魏仙既然不输我谢淮阴,如何能够一辈子如此?”

“大好河山,走走看看吧!”

魏仙缓缓向前,低声说道:“我魏仙这辈子从未打心底里佩服过一个人,但你谢淮阴,值得钦佩!”

——

城内风声鹤唳,酒楼里的三人却一切如常,李扶摇这几日没有离开酒楼,除去偶尔去看看昏迷不醒的常临,大多时间都是在房间内养剑。

鱼凫这两天亲自下厨做了白煮豆腐,和之前吃到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边酒楼没有辣椒,缺少了一些特别风味。

但聊胜于无。

某天黄昏,温白楼再度登门,这一次他一身长衫,大戟和马都没带,看起来有些古怪,但好过于之前的一身战甲,

其实即便是武宁府弟子再如何想找出谋害谢淮阴的凶手,在面对温白楼这位太清境修士的时候都应该没有任何办法。

只是温白楼不想太过于招摇,不然不会如此。

这次李扶摇主动请温白楼喝酒,两个人喝了不少,李扶摇硬撑着没有用剑气把酒意逼出去,比起温白楼这种出身于军旅的沙场武夫。

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最后李扶摇实在受不了,趴在桌边狂吐,鱼凫轻轻的拍着李扶摇的后背,然后有些幽怨的看了温白楼好几眼。

温白楼独自一个人喝着酒,但看向李扶摇的眼神里,多了些欣赏。

最后由鱼凫搀扶着李扶摇上楼,温白楼则是笑着离去。

回到房间,李扶摇忽然提起要去看看常临,鱼凫没办法,只能扶着李扶摇往常临房间里走去。

推开门,不知道何时苏醒的常临坐在床上。

李扶摇清醒不少。

常临看到李扶摇走进来,沉默片刻,轻声说道:“师叔,谢淮阴是故意死在我剑下的。”

李扶摇点头道:“我知道。”

当夜他看的很清楚。

常临又说道:“可他没说不是他杀的我父母。”

李扶摇沉默了很久,问了一个问题,“所以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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