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弘习惯性地拎着袋早饭,打着哈欠走进一班:
老段
看见空荡荡的作业,他疑惑道:
老段去上厕所了?
林与摇头:他没来。
季弘把早饭放到桌上:他出门还比我早,怎么回事。
说完,他直接拨了段辞的电话,嘟了几声后,电话被挂断了。
季弘耸耸肩:没接。
奥。
林与低下头,继续看书。
季弘觉得不对劲,自从林与来了,段辞几乎都不翘课了,每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早出晚归。
今天出门了居然不来教室?
他盯着林与看了会儿,凑上前问:
你和老段吵架了吗?
林与想了想:没有啊。
季弘嘀咕道:难不成是因为家里?
林与慢吞吞地问:段辞家里
怎么说呢,季弘叹了口气,稍微透露了点,老段分化期的时候出了点事,和段叔叔就闹僵了。
他懊恼地说:严格说起来还都怪我。
我一个外人不好说这些,季弘的心情也跌落到谷底,他抓了抓头发,你去问老段吧。
我先走了。
上午两节课结束,段辞才走进教室。
他不像以前一样和林与打招呼,而是直接趴下睡觉。
林与愣了下,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道:
季弘买的早饭在你桌肚里。
知道了。
段辞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林与。
林与怔了怔:段辞?
段辞一动不动。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段辞不会翘的课。
林与推了推段辞的胳膊:体育课了。
段辞站起来,神色清明:
你去吧。
林与没有动,仰着头看他:你怎么了?
段辞躲开了视线,冷淡地应道:
没事。
你不去上体育课吗?
不去。
林与确定了,段辞是在生他的气,不是因为家里的事。
可是为什么呢?
他仔细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在说完做梦后,段辞的情绪就有点奇怪了。
林与有点懵,难道是在生气他没有说梦的内容?
可亲亲这个事,他、他怎么说的出口啊!
段辞看了眼时间,提醒道:
快上课了。
林与一步一步往外挪,他打开后门,余光瞥见了段辞冰冷的表情。
林与也有点生气了,凶巴巴地说:
一个梦没告诉你就这样?小气鬼!
要是被你知道其他瞒着你的事情,不得气死了?!
段辞眉心微蹙,一把拉住林与:
一个梦?
林与没好气地说:难不成是两个梦么?
不是,段辞握紧了拳头,认真地问道,你是真的觉得自己做了个梦吗?
而不是不想接受
什么叫真的觉得?
林与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问:
不是梦吗?
段辞眸光微闪:你梦见了什么?
林与犹犹豫豫地说:梦、梦见亲亲了下。
和我,是不是?段辞低下头,深深地望着林与。
林与的脸噌地红了,声音低若蚊蝇:
嗯
段辞眉宇间的冰霜一下子化开了。
他弯了弯嘴角,露出两个小梨涡:
不是梦,我们真的亲了。
卧槽!
林与惊呆了:我、我酒后耍流氓了?
流氓本尊恬不知耻地点了点头:
对,那是我的初吻。
你赔我。
第56章
林与脑袋完全是懵的,怪不得那个吻这么逼真。
根本就是真的!!
他居然强吻了段辞?!
喝酒误事啊!!!
对,那是我的初吻。
你赔我。
听见段辞的话,林与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也是初吻。
段辞眼里藏着笑意:你说怎么办?
林与试探地说:扯、扯平了?
你还咬了我两口。
段辞指指下巴,又指了指嘴巴。
在咬这件事上,林与非常大方。
他十分大气地说:那你咬回来吧,两口。
再多几口他也不介意。
段辞眯了眯眼:真的吗?
林与点头:君子一言。
段辞勾唇轻笑,缓缓俯身,鼻尖抵着鼻尖。
林与心脏微颤,下意识往后退。
段辞却箍住了他的腰,擦过林与的脸,在红到快要滴出血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一口。
腰部的手微微用力,林与身体一软,跌进了段辞的怀里。
闻着小不点儿身上的香味,段辞低下头,薄唇在腺体的位置来回摩挲,迟迟没有咬下去。
林与拉着段辞的衣角,催促道:
你快点。
段辞低笑一声:先欠着。
林与不解:为什么?
段辞掐了掐他的腰:怕你没力气上体育课。
说完,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林与连忙拉着段辞往外走:体育老师要点名的。
段辞放慢脚步道:反正已经迟到了,没必要急着过去。
林与被说服了,跟着段辞慢慢走。
教学楼离操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两人走到的时候,一班的人都已经在自由活动了。
陈晨抱着篮球数了数人,扭头看见段辞眼睛一亮:
段神,打球不?
段辞比了个OK的手势,脱下外套盖在林与头上:
小不点儿,乖乖看我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