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的路都走了好几遍,你真当我傻吗?!
段辞语气淡淡的:医务室在东边。
林与顿了顿:我去医务室干嘛?
段辞垂下眼,看着他红红的眼眶,皱眉道:
身体差就不要强撑。
林与反射性地回怼:我身体好的很!
说完,他的脑子才开始运转,意识到段辞其实是在关心自己。
林与别过脸,有些别扭地说:我回教室睡会儿就好了。
在医务室的床上睡觉不是更舒服么?
想起昨天看见的资料,段辞愈发觉得林与是个小可怜,生病都不敢去看医生。
去医务室。
不用的,林与摇摇头,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段辞挑了挑眉,以为这是林与不想看医生的借口:
神经衰弱是病,得治。
林与不清楚什么是神经衰弱,但听名字也猜到了个大概:
我真没病。
他又不是人。就算生病了也不可能是人类的病。
段辞问道:那你为什么没睡好?
林与解释:我睡觉轻,昨晚
段辞没说话,但表情完美的诠释了他的想法,就三个字我就说吧。
林与本来脑子就有点糊涂,被段辞这么一说更糊涂了。
睡觉轻就是神经衰弱吗?
他得了人类的病?
是不是得找专门的妖医?
恍神间,林与跟着段辞进了医务室。
医生看了看林与,又量了体温血压,淡定地说:
没事,可能有些低血糖,好好休息就行了。
段辞低头看了看林与,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开口道:那就在医务室睡会儿。
段家给学校捐了不少钱,几乎把整个学校都翻新了,医务室也在包括在其中。
段辞轻车熟路地领着林与去病房睡觉。
林与爬上床,对段辞道谢:谢谢你。
不客气。段辞欣然接受了他的道谢,然后脱鞋上了旁边的床,带上抽屉里的眼罩,盖上被子睡觉。
一系列动作十分利索,没有丝毫犹豫。
林与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借着自己来医务室睡觉的。
这一觉林与睡得非常香,甚至比在家里睡的还香。
病房里有种让人安心的香味,他翻了个身,嘴角微微上扬。
段辞是被电话吵醒的。
他掐掉电话,侧头发现林与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一脚夹着被子,脚腕纤细的只手可握。
睡姿还挺小孩。
段辞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上前拉上窗帘。
没了晃眼的光,睡梦中的林与蹭了蹭被子,慢慢地露出脑袋。
兜里的手机疯狂震动,段辞走到走廊接电话。
什么事?
电话那端响起季弘的大嗓门:你在哪儿呢?
段辞:医务室睡觉。
卧槽,季弘愤愤地说,去补觉居然不叫我,太不够兄弟了。
段辞懒懒地应道:哦。
季弘说道:老地方是吧?我现在过来。
段辞:你回寝室睡。
医务室离教室比较近,还安静,这间病房勉强算个VIP房,值班医生一般不会安排人来,都被段辞和季弘征用了。
为什么啊?季弘疑惑道,今天很多人病了吗?
段辞看了眼手表,九点了。
他改口道:你带两份早饭过来,再买点糖。
季弘听见这话还挺开心:我其实吃过了,不过可以陪你吃。
你想吃奶糖还是巧克力啊?
喂?喂?
季弘一看手机,段辞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
这个时间点食堂已经没有早饭了,季弘特地爬墙出校买了早饭和糖。
他屁颠屁颠地敲响病房门:老段,我来了。
段辞开门,接过早饭,又关上门。
季弘愣住了,推门进去,看到屋里还有个人在睡觉。
他惊呆了,指着床问:这谁?
段辞:一小孩。
季弘更震惊了:小孩会穿我们校服?是个Omega吧?
他痛心疾首地质问,你就为了这个小妖精,把我抛弃了?
这早饭和糖是不是也是给他的?
林与被吵醒了,呜咽一声,掀开被子,茫然地看着段辞和另外一个人。
那人几乎和段辞差不多高,这种天气只穿了一件短袖,身材壮硕,手臂的肌肉鼓到快要撑破衣服,是个Aphla。
林与看看淡定的段辞,又看看一脸遇到渣男的季弘。
突然明白为什么段辞之前反复强调自己不喜欢Omega。
原来他喜欢Aphla啊!
林与连忙坐起来,笨拙地解释:段辞是带我来看医生,我们俩没什么。
季弘定睛一看,小孩长得有些眼熟,这不是那个林与吗!
想到他没腺体没信息素,季弘也就了然了。
毕竟以前的段辞可是个暖男。
季弘走到床边,对林与自我介绍道:我是三班的季弘。
林与点点头:你好。
段辞把早饭扔到床头柜上:吃饭。
林与看向季弘,没敢动手,怕他又误会了。
正纠结该怎么解释,面前多了一杯豆浆,吸管已经插好了。
季弘笑道:快吃,不然等会儿就冷掉了。
谢谢。
林与松了一口气,刚才可能只是小情侣之前的玩笑话。
季弘把奶糖和巧克力从袋子里拿出来,巧克力还是心型盒子,上面绑着绸缎蝴蝶结。
哝,老段特地叮嘱的糖。
林与看看段辞,没敢拿。
段辞开口:你低血糖。
林与小声说:医生胡说。
就算真的生病也不可能是低血糖。
季弘一把把糖塞进林与怀里:既然低血糖就要备好糖。
林与愣了愣:低血糖要吃糖吗?
还有这么幸福的病?
是啊,季弘用自己一知半解的知识给林与科普,低血糖呢,就是
段辞蹙眉,小不点儿连基础的医学常识都不知道。
林与吸了口豆浆,认真地听着季弘瞎扯淡,末了还拍拍季弘的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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