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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看到傅凭栏三个字的时候就觉得呼吸一紧。
难以想象,他一个人,拿着废物牌的一个人,居然连第二关都通关了,在没有任何提示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季衡此刻却也觉得与有荣焉,还来不及回神,萌萌拍了他两下,着急道,趁他们没反应过来,赶紧走!
跑出去好远了,还是被对方追到了,熊萌萌立刻快速跟对方周旋了起来,但费尽周折也只能缠住两个人,黑头发的女人手里攥着一根绳子,朝着季衡扔了出来,她那绳子根本不像绳子,倒像是蛇一样灵活,季衡边躲边跑,总觉得前路漫漫,还有些担心熊萌萌的安危。
回头看了一眼,见熊萌萌根本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落了下风,身上已经好几道伤口了,季衡这次避开绳子之后,在对方错愕的眼神里,调头朝着熊萌萌的方向跑了过去。
女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不自量力。
季衡虽然惜命,但没有让别人牺牲性命的道理,他走回去,先将熊萌萌扶了起来,脑海里迅速思索脱身的办法,两人身上的武器很少,季衡就只有种田用的锄头,此时才不得不从储物格里掏了出来,一掏出来果然对方三人就乐了,弟弟是干着农活跑出来的吗?要么我让你们三分钟再追?
虽然季衡拐回来萌萌很开心,但也很心痛,你不回来的话,我这命丢了好歹值得,你这一回来,咱俩都得葬命在这里了,弟弟你好好跟我说,你不会是看上我的可爱脸庞了吧?
我先跟你讲清楚,我的心里只有我们院长,他不娶我不嫁的。
季衡:这锄头掏出来的好憋屈。
明知道打不过的,没希望的,熊萌萌心态特别平稳,敞开手臂,来吧,悉听尊便。
本来已经视死如归了,忽然从他们背后的方向飞射过来几个碎瓷片,朝着对面三人,那三人陡然都往后跳开了,熊萌萌根本不想知道救她们的是人是鬼,飞快地拉着季衡就往远处跑。
季衡,看什么呢!再看命就没了!
季衡只是回头朝着刚才暗器发来的方向看去,只依稀看到别墅屋顶上蹲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带着面具,站起来时,整个人和他身后远处的高楼凑成了平行线,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圈光晕,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神仙。
收回视线,季衡忍不住微微摇头,怎么看谁都像傅凭栏了。
第9章我太难了(9)
总算平安到达了熊萌萌他们医院的据点,但两人赶到的时候十分不凑巧,医院里的人分成了两派,气氛正箭弩拔张着。
一派以他们的副院长徐长沛为首,另一派是之前外科科室的二把手陈之妄。
熊萌萌跟季衡出现也没有引起什么水花,她拉着季衡混在人群里,左右问了一圈就知道了什么情况。
就是刚才的系统公告引发了这么一出,当初徐长沛各种暗示大家傅凭栏是废物牌,不只不能保护大家还得靠大家保护,只是他没想到人根本不稀罕什么院长,卸任卸得那么爽快,但这一举动想当然的最不满的就是外科科室,把他们老大逼走了可还行?
他们早就压着一股气呢,但是医院里那么多人跟着煽动就不好轻举妄动,何况他们也没人知道傅凭栏就只去了哪里。今天的公告一出,立刻暴露了徐长沛的两个关键性错误。
就算是废物牌,也得看谁拿,傅凭栏这样的人拿了,人家也是高手榜第一。
还有就是,从这游戏开始徐长沛就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高姿态,为了笼络人心,他装得十分体恤民心,信誓旦旦跟大家说不敢一个人下本的就先等等,他会组织大家刷几个随机任务等属性增加了再去下副本,可是呢,你说可以等,游戏可不等你,副本二一开,还没有刷副本一的根本没机会了。
这会儿,徐长沛正抵死不认账呢,怎么是我的锅,要怪得怪傅凭栏啊,他通关了副本二才关闭的!我本意也是为大家好,那么恐惧的情况下独自刷副本,心态早早就崩掉了,怎么现在马后炮就怪我了,这游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还有傅凭栏是自己走的,我可从来没赶过他。最后一句倒是实话,他就是想要权利,没想赶尽杀绝。
陈之妄真想撕了他的厚脸皮,你当初哄着大家追随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现在军心稳定了,就开始过河拆桥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我跟你说门都没有,剩下那么多同事没有刷副本一,没有获得额外的属性加成,你自己说的要带着大家刷随机任务,那就从今天开始,挨个带着去吧,不然自己那脸得多疼啊,没拿过手术刀你切什么阑尾啊?
徐长沛是心理医生,不做手术。
我有心想带,但谁知道副本二什么时候就关闭了呀,还有那么多等着进副本的兄弟,我又没有三头六臂你这话简直强盗思维。
季衡在后排听着,没忍住轻轻笑了两声,在一众沉默里声音就显得特别突兀,好多人回头看他,熊萌萌立刻捂住了孩子的脸,焦急道:衡衡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听吐了?你可别吓唬姐姐啊,走,我带你走,给你找点药吃。
副院长隔着人群看了两眼又继续跟陈之妄理论,总之双方的拥护者也开始低声议论纷纷,最后只闹得个不欢而散,陈之妄带着他那帮人离开了医院的据点。
熊萌萌知道的太晚了,她满脸的惋惜:院长走了,陈医生也走了,我们医院最好看的两张脸都不在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季衡:姑娘你清醒一点吧。
熊萌萌把季衡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从走廊上经过,季衡看到他们医院每个工作人员都安排了独立的休息室,在房间门外贴的有名字和编号,季衡进了她房间发现果然没有灵田,副本一的井也已经消失了。
外科科室那波人走后,徐长沛这边召集全部人员要开会,熊萌萌去了,季衡就留在她的房间内待着。
有些百无聊赖,季衡想了想,出去走廊转了转,然后在楼上的休息室找到了傅凭栏的房间。
门上有钥匙,应该是他走的时候留下来的。
季衡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跟他想象中一样的整齐干净,所有东西都摆放得井然有序,有一种这房间究竟有没有住过人的错觉,但季衡又清楚记得他手术很忙,猜测他应该在这里住得多才对。
窗台上还有那盆季衡送来的盆栽,现在也长得茁壮了,只是他的主人却看不到了。
季衡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他本不想碰傅凭栏的东西,主人不在,他擅自进来已属冒犯,但就是忍不住的摸摸柜子,拉拉抽屉蹭蹭他挂在门后衣架上的替换衣物。
一低头,看到里侧口袋里露出来纸张的一角来,季衡微微愣住。
看不看呢?
季衡不免痛苦,好好的为什么要让我看见呢?这不是逼着我看吗?痛苦了三秒钟,季衡以未婚夫就是未来的丈夫,提前共享下某些信息应该没问题说服了自己,他将信掏了出来。
是一张蓝色信纸折叠成的,边角都十分的齐整,这个人还真是里里外外都是一副硬邦邦的,季衡翻开,上面有署名。
季衡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