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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蕊白衣暖睡着了,夜润轻轻吮了吮她左半边脸蛋,吮出一个小小的印子,才离开。
他离开的时候,顺了蕊白衣房里能找着的香包和香炉,还有窗边的几只花盆,连桌上的水壶和茶杯都顺走了。
翌日蕊白衣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就见竹珠冲到她面前,“小姐,昨夜我们屋里进贼了!”
“……”蕊白衣:?
竹珠跟倒豆子似的将房里不见的东西都给她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遍。
她倒完豆子后,拍拍蕊白衣身上的被子,“不过小姐放心,柜子里的钱袋还在的,这小偷有点儿蠢,尽拿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梳妆柜上那些贵重的首饰他都没动,还有,我一发现就跑去跟四少爷说啦,四少爷已经去找老爷啦,嗯……四少爷还说……”
她凑进蕊白衣的耳朵,压低声音道:“四少爷说,叫小姐你别着急,也别害怕,咱们院子里进了刺客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四姨娘她怕事情暴露,肯定会夹紧尾巴行事,不敢再把你怎么着,而且四少爷已经派人紧盯着她院里的情况,再有什么风吹草动,逃不过他的眼睛。”
“……”蕊白衣听她说完一通,注意力却还停留在“昨夜她们屋里进过盗贼”之事,才想起昨晚夜润好像在她耳边说过,他要带走她房里一些东西去查一查。
却被小哭包误以为盗贼。
蕊白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淡淡“嗯”了一声。
竹珠:“……”
她说了这么多,说得嘴都快干了,小姐怎么就只回一句嗯呢?她都不惊讶,不害怕,不担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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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侯今日休沐,闲在府中的茶室品茶,五姨娘伴在身侧,周启宁过去时,撞见他将五姨娘抱到腿上一幕,臊了脸忙转过身握拳到唇边干咳一声。
周平昀松开杨氏,抬出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也臊了脸,眉头微蹙,抖抖袖子。
杨氏扯住衣领,从他腿上起身,坐到一边,娇声发出来,“宁哥儿怎的来了?”
杨氏原是楠广竹戏班子里的,生得一副好嗓子,这声音发出来,能酥了不少男人的心。
周启宁却蹙了眉,不作回应,直到周平昀问一声“何事”,他才道:“父亲,三姐姐院里昨夜进了贼。”
周平昀:“……”
“贼?”
周启宁:“嗯!三姐姐院门口的两个护卫都被打晕了,三姐姐房里的香炉和花盆,还有桌上的茶盏都被偷了。”
周平昀:“……”
“这贼是有病吗?”别的不偷,偷这些做什么。
周启宁:“……怕是。”
周平昀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几上的紫砂壶抖了三抖,“前夜进了刺客,昨夜又进了盗贼,这三姑娘的院子怎就这么热闹?”
“……”周启宁惊讶地抬头,不明白他父亲这句话是何意。
周平昀蹙眉,对身后的随从说:“再叫刘画师去一趟三姑娘院里。”
“是。”随从应。
周启宁紧抿了一下唇,沉声说:“父亲就不去看一下三姐姐吗?”
周平昀看了他一眼,捏住眉心,“为父还有很多公务,你叫你三姐姐好好休息,回去罢。”
周启宁咬牙盯了五姨娘杨氏一眼,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白着脸离开。
饶是他再早熟,也还没过了会抱怨的年纪,回去的路上,他重重一甩袖子,“哼,有时间风花雪月,却没时间去看三姐姐一眼!”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身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遽然冲到他面前,“四哥哥!三姐姐到底怎么了?!”
周启宇刹不住腿,栽到周启宁身上,周启宁将他扶起。
刚扶起来,两个小丫鬟就跑了过来:“小少爷!”
“哎呀,真是要烦死了!烦死了!!”周启宇跺了好几下脚,脸都气红了。
可还是逃不过被两个身材比男人还魁梧的小丫鬟生拉硬拽地拽回去的命运,一张小脸要气得冒烟。
周启宁烦闷的心情一下子散了许多,对此忍俊不禁,他走过去拍拍周启宇的小肩膀,“你三姐姐没事。”
周启宇蹬腿的弧度这才小了一些,很快被拖得没影了。
下午太阳还没落山,“啪”的一声,京都城里又多了几张通缉令,通缉令上是一个肥胖的中年大叔,嘴角有颗豆大的痣,印堂发黑,眼窝凹陷,脸像被车轮碾过,下巴往左边歪。
蕊白衣用完晚膳,竹珠刚将桌上的剩菜和筷碗收走,一道黑影直接从门口闪进来。
竹珠端着东西不好带门,就给某人留了空子。
那道黑影手往下一甩,抖开什么东西,一张画像怼到蕊白衣面前。
“不长记性?嗯?”
男人的声音像地狱修罗,另一条空着的手臂却搂到蕊白衣的腰上,将她扣进怀里,动作充满霸道。
蕊白衣适才吃得有些撑,被他这么一霸道,给霸道出一声饱嗝。
夜润:“……”
他拨弄蕊白衣耳垂上的玛瑙吊坠:“侯府嫡女还会打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