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禾:“我们难道还不算朋友吗?”
江谣:“……勉强。”
戚禾:“我给你当了这么多天的司机!”
江谣:“好吧,婚礼会请你来参加的。”
“江老弟啊……”
江谣听见熟悉的声音,起身。
“陈老哥。”
戚禾望过去,是个头发有点儿秃,大肚皮的中年男人。
江谣跟他很亲热,又是握手又是寒暄。
戚禾一看江谣就是装的,像个市侩的商人,别人做出来难看,江谣这么一做,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这是上次打听陆雪时八卦的山西煤老板,看到戚禾,江谣便介绍戚禾给他认识,顺便告知煤老板,戚禾是陆雪时的表弟。
煤老板的眼睛登时亮了一个度,对戚禾恭维不止。
戚禾不愿意搭理他,煤老板恭维半天没见着回应,面子挂不住,于是只跟江谣讨论。
谈着谈着,又谈到陆雪时的那位情人。
江谣一时没打听,却不知圈里传的沸沸扬扬,如今把陆雪时在上海金屋藏娇的事情描绘的绘声绘色,从煤老板的口中听到,简直把他说成了烽火戏诸侯的褒姒,让江谣哭笑不得。
煤老板八卦到兴头上,才注意人家的表弟在这儿,一时间对不住。
戚禾正要发火,江谣制止住,调侃戚禾:“看来,你的表哥桃花蛮多。”
“我表哥长得帅,喜欢的人多很正常。”
江谣挑眉望向他。
戚禾说:“而且我不知道我表哥在上海有人……不然我就不把你介绍给他了……”
煤老板一听,大八卦,从旁打听:“怎么?江老弟,你也有这个爱好啊?”
他跟江谣开玩笑肆无忌惮,端详片刻江谣的脸:“依我看,你比那些女人漂亮多了。”
江谣没生气:“陈老哥又喝多了。”
戚禾在心中默默赞同煤老板的话。
他偷偷看江谣,生出了一股恨不相逢未嫁时的遗憾,朋友让他玩儿强取豪夺,先把江谣弄到家里关几天,关到他爱上你为止,戚禾把他朋友摁在地上揍了一顿。
法治社会,还兴这个?
下午酒会结束,江谣收到陆雪时的微信,为他在哪儿,还带了个波浪号。
江谣盯着波浪号看了会儿,觉得事情不简单,遂报了酒会的地址,然后停下脚步往回走。
戚禾甩着钥匙:“你不走了?”
江谣:“等人。”
戚禾也不肯走:“那我也不走了,本来打算送你,你朋友来的话,我也顺便送你朋友。”
他很喜欢显摆自己的豪车,跟花孔雀一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向江谣展示自己的魅力。
可他忘了江谣不是女人,而且是个对男人不怎么来电的直男,面对戚禾的行为,他果断理解为:男人的挑衅。
江谣心想:真装逼。
他目光落在戚禾手上的机械表,心里蠢蠢欲动,决定结婚后给自己也买一块,戴手上还挺帅的。
戚禾不停地看时间:“你朋友来了没啊?”
话刚说完,一辆迈巴赫停在酒店门口,门童拉开大门,陆雪时乘坐电梯而上。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戚禾看见他,诧异道:“表哥?”
陆雪时来这儿干嘛?
戚禾以为他来找自己的,于是上前:“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陆雪时看到戚禾也挺意外,“你呢?”
戚禾:“这儿有个酒会,我跟我朋友一起来的。”
他想到自己的那个朋友是江谣,忽然面色一凛,神情严肃。
他的表哥陆雪时是个gay,江谣是个漂亮的男人,江谣曾经还表达过对他表哥的向往,一见面岂不是要天雷勾地火?
戚禾当即决定不说。
“不是什么重要的朋友,表哥来干嘛?”
陆雪时已经看到江谣了,后者也站了起来。
“接人。哥哥。”
“接人”是对戚禾解释的。
“哥哥”是喊江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