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正铭有又问:“这个案子谁交给你的,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念稚看向林常春,后者跟费正铭一样,同样一脸质问地看着她。
这个案子念稚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当时林常春将这个案子交个她时,格外叮嘱她不要有压力,就算输了也没关系。
当时念稚要求他提供好几份证据材料,林常春都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以至于开庭两次,她只有书面代理词,却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说话。
而且这事儿汇报董事长也不是她该干的事情,宋霓娜每周都要上交工作报告。
“您什么意思?我既然是贵公司聘用的法务岗员工,自然是铭生科技公司交给我处理的案子,难不成是我私下拿到的案子?再说铭生科技的案子,每一个都有载在工作报告上的,我更不可能私下接案子,还故意输掉。”
费正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有没有信她的说辞。
随后将手边的工作报告扔过来。
“你看看。”
不用翻,念稚也猜到了,上面果然没有这个案子的工作报告。
念稚看向宋霓娜,她没有看念稚,只是压着嘴角,却有隐隐得意的笑容。
念稚将工作报告合上:“董事长,我出庭代理的每一个案子都向法务部的宋霓娜提交了工作报告,至于为什么这份报告里没有,我想你应该问宋霓娜而不是我。”
念稚虽然和宋霓娜一起进的公司,但是两人的分工却完全不一样。
念稚负责诉讼业务,宋霓娜则负责文案行政工作,每天除了写写材料报告就是跟法务部的其他小姑娘们去楼下喝咖啡。
费正铭一言不发地看着念稚,念稚也不惧不畏地看回去。
“你是说,林常春跟宋霓娜合起来伙来欺瞒这件事,然后栽赃你?”
他话音一落,另外两个人果然跳起来,尤其是宋霓娜,急切的声音想要洗涮自己嫌疑。
念稚大概也猜到,今天这件事他们绝对是有备而来:“董事长不是我的锅,我绝对不背。”
“对了,当初这个案子是我带着费趔一起去做的,如果是我背着公司私底下去代理的案子,我为什么要带着费趔去?”
念稚一说完,林常春和宋霓娜都变了脸色。
念稚平时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去开庭,却没想到就是这么巧,她那天居然带了费趔一起去。
费正铭斟酌一番,林常春是他小舅子,又是公司法务总。
宋霓娜是他好友的女儿,平时更是费叔叔地叫着他。
念稚紧紧地盯着费正铭,如果今天他不把费趔叫过来对峙,那她就亲自去找,顺便祝这个公司早日倒闭。
宋霓娜似乎有点扛不住了:“费叔叔,可能是我工作有失误也不一定,念稚这么肯定自己交了工作报告,我回去再找找。”
林常春没说话,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不应该:“要不就把费趔找过来问问吧。”
他就堵以费趔花天酒地的性格,不务正业的性格,不会记得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甚至连对方当事人就记不得。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费趔一进来,费正铭刚问了两句就被他打断了。
“我记得,对方公司好像叫什么长丰科技,告我们侵权,说我们窃取了他们的技术秘密,还要我们赔偿他们一千多万。”
这几个细节一说,林常春忍不住变了脸色:“一个月前的事情,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费趔还不知道这个案子已经判了下来,义愤填膺:“当然记得了,当时要不是念稚拉着我,我差点跟对方律师打起来!”
林常春:“......”
他真是算错了。
费正铭一直没说话,直到费趔嚷嚷完,他才开口:“念稚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作者有话说:设定背景是费氏是个集团公司,铭生科技公司是很重要的子公司之一,之前费氏投放了大量资金研发心产品,但是现在技术秘密被人窃取了,面临诉讼赔偿风险。
并不是铭生科技破产,费氏集团就破产,不是一回事哦。
第20章
念稚目视前方,眼神看向费正铭,“董事长,您留下我是有什么事儿?”
费正铭招手,两人从办公桌移至隔壁的茶室。
“过来。”
念稚迟疑地跟在后面,没想到费正铭居然是我要请她喝茶?
董事长办公室里的有一间不大不小的茶室,念稚第一次来。
入目视一套金花梨木茶红色的中式茶具,四四方方,中间摆着茶盘茶盏茶杯,一整套。
喝茶是一套文化,念稚以前在律所时,没少受这些文化熏陶。
但现在不是以前,费正铭请她喝茶,她更多的是警惕。
茶雾慢慢升了起来,袅袅的蒸汽下,费正铭慢悠悠地问:“你觉得我会不会信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