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以梁项观察出来的结果表明,关越是特别不喜欢心理医生的,要是找医生过来,说不定会造成不太好的后果。

祁慎也很坚定的反驳:不行,他很排斥心理医生,一个不好,可能会让他产生逆反心理,到时候造成的后果,不可估量。再则斐哥,你不觉得不对吗?有关越越。

关斐莫名:什么?

有什么不对的?不就是严重的心理问题么?

祁慎说:我觉得越越可能真的是从另外地方来的。

关斐脸色微变:你在说什么胡话,他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我弟弟,都一样蠢。

越越并不知道ABO之分,他甚至不知道就算我还未分化成omega,他也没同我一起去过厕所。祁慎极其严谨,一丁点儿小事都被他记得清清楚楚。

这可能是记忆混乱。关斐也是清楚心理医生之前与祁慎说过的话。

祁慎摇头,神色不大好看。

我觉得这不是混乱,祁慎说,太真实,太完整了。

就像曾经经历过一样。

关斐也有些急,连忙问:怎么真实了,怎么完整了。

祁慎说:越越说,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你死了,死在埃及而他不知道什么缘故,进了安保团队,经常为了保护人出生入死,后来说是我将他拉出深渊,但他说我因为蒋凭意的伤害,得了严重的胃癌,去世后,他没两年,因为器官衰竭而亡。

他将关越之前与他简略说过的事儿,告诉了关斐,最后总结:除非亲身经历过,不可能将半生完整叙述。

当时关越因为叶景明拒绝让他插手管关斐的事,情绪不太稳定,祁慎也怕多问了让关越情绪更加不稳。

今日只不过听说盛景这个名字,就这么激动,要去找关斐,祁慎愈发怀疑此刻这个关越是另世而来。

在没有斐哥,没有他保护,踽踽独行直至三十岁死去,而后来到了他们这个世界。

关斐艰难的开口:你是说,他是关越,但是在另外一个世界死去后,而来到这个世界关越的身体里?那我弟他打了个顿,改口道,这个世界的越越呢?你也别说什么都是越越,不一样,你说了他连ABO性别都不知道,他过来了,那我从小养到大的小蠢货去哪儿了?!

祁慎只是十八岁的高中生,他固然少年老成,聪慧不已,但术业有专攻,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种超乎科学说法的事儿。

但有一点他确定,不论哪个世界的关越,都是一个人。

就凭越宝这个称呼。

斐哥,目前要考虑的该是怎么处理盛景的事儿。祁慎察亅丅觉关斐情绪不对,立马转移话题,他目前见到两个人情绪非常激动,很有可能就是以前给他难以磨灭的印象,一个是景明哥,一个就是盛景。

祁慎说:斐哥,盛景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和他一起经营风花雪月,我记得在两三个月以前,风花雪月的老板都不是你。

在祁慎看来,就算关斐情绪不佳,也有先一致对外的想法。

可关斐猛地站了起来,精致冷艳的眉眼布满凌厉,他说:说什么?说景明以前伤害过越越?不可能!景明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儿!他、他根本就不是我千宠万哄养大的小蠢货!

甩下这通话,直冲冲往外走。

祁慎跟着站起来,喊了一声:斐哥!

关斐一顿,但没回头。

今天听说盛景的名字时,他很恐惧,很害怕,但还是坚持找你,祁慎说,我想,他噩梦的起源,来自于你死了。

这话,让关斐想到了之前还在埃及的时候,房里躺着的小崽子,又惊又恐的让他回来。

在知道他回来要监考的时候,虽然没说不介意,但也清楚的表达了要保护他。

关斐深吸一口气,什么也没回答祁慎,开门离去。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叶景明看见他情绪低落,便放下手上一切事,问:你不是去找关越了?怎么回事?

关斐缓缓抬头,盯着叶景明。

叶景明在凌厉的视线下,淡然若素。

许久,关斐问:如果我死了,你还会伤害越越吗?

叶景明拧眉:你说的什么蠢话,我在,不会让你死,任何可能都不会有。

从年少时在一起,叶景明就一直这么信誓旦旦。他也做到了,在关家其他旁支欺辱、买凶时,当年除了拳脚功夫,几乎一无所有的关斐落魄不堪,全靠叶景明一个人挡住了所有明枪暗箭。

用事实给了关斐安全感,也告诉所有人,要关斐的命,就得从他尸体上踏过。

若平时,关斐会因叶景明不自觉的情话拥他,吻他。但今日,关斐执着于这么一个答案,他盯着叶景明,重复的问: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对待越越?

叶景明沉默须臾,说了实话:我会为你复仇,卸职后,带着你完成我们想去而未去的地方,最后随你离去。

关斐甚至没有心力去呵斥叶景明做蠢事,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他共赴黄泉呢?

他此刻有些尖锐的问:那越越呢?越越呢?你不打算管他吗?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是我弟弟。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叶景明截断了关斐的话,我知道他是你弟弟,但是你死了,我为什么还要负责你弟弟?你在,他是我弟弟,你不在,他什么都不是。

叶景明说的理直气壮,他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

甚至觉得关斐有些莫名其妙,故意过来跟他吵架的?还是被那个臭弟弟挑拨离间了?

叶景明沉了脸色:你现在不太好,冷静一下我们再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准走!关斐一把拽住了要回书房的叶景明,他想到了祁慎说的话,只觉有无尽的恐慌袭来,你向我保证,你向我保证,如果我死了,你不能伤害他!

叶景明看见关斐整个人笼着阴霾,像站在绝望的悬崖,稍有不慎,就要一脚踏空,坠入深渊。

冷处理的方式不能用了,叶景明当机立断,抱住关斐,斥责一句:你说什么蠢话,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伤害一个人,你觉得法律是摆着好看的?

关斐一愣:你、你刚才

叶景明冷了脸,很是不愉道:我刚才如何?你若被人害死,我让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后与你同去,我还如何能负责他?他又不是没有人负责,你当祁慎这么多年陪在他身边,是无聊?

听着叶景明不算好的语气,关斐松了口气。

可同时也不明白如果景明不会伤害越越,为什么祁慎会说越越看着景明很害怕呢?

关斐冷静下来后,在叶景明的步步紧追下,将事情说给他听了。

叶景明奇怪的看了关斐一眼:纵使关越真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不是你弟弟?

关斐一愣:我、我没说他不是我弟弟啊,我我

那你不与祁慎商讨盛景这人的问题,直言关越不是你养大的小蠢货?叶景明问,什么意思?

关斐反驳了一句:他本来就不是,越越怎么会不知道ABO的性别?

叶景明问:他除了不知道这个,其他的也不知道?

关斐:

这倒也没有。

叶景明又问:十八岁的我,与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

关斐知道叶景明想说什么,他皱着眉头说:这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