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毫不在意:没关系,赶明儿买个手机送他,他就不生气了。
蒋尽欢:那怕不是为了手机被没收的事儿生气哦!
这话蒋尽欢没说出来,不是说他不好说,而是目前他也想跟关越讲话,急事,勾江还是先靠边等等比较好。
关越,你之前在微信上跟我说的事儿,现在能说说吗?蒋尽欢转学过来已经几天了,好几回问,关越都没有给准确的话,他有点急了。
关越一愣,想了好一会儿都不记得他在微信上跟将减缓说了啥。
他甚至翻出手机,看到和蒋尽欢的聊天记录,才晓得蒋尽欢说的什么。
不怪他不当回事儿,主要是跟秦小赐说了,也准备开始钓蒋凭意了,秦小赐看起来蛮为蒋尽欢着想的,他以为秦小赐给蒋尽欢说了的。
原来没说吗?
关越偷瞄了一眼前桌的祁慎,非常迅速的一瞥,瞥到祁慎绷得笔直的背脊骨,脑子里不由自主的跳出今天早上的情形,他的脖子唰得一下红了。
羞耻感让他赶忙低头,小声同蒋尽欢说:去厕所吗?
蒋尽欢看着关越发红的脖子,听着关越的邀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并不晓得关越是头瞄了祁慎以后,才红的脖子。只觉得关越拒绝了勾江去厕所的请求,还红着脖子,小声邀请他去厕所
现在一中的小A都这么多情吗?
蒋尽欢犹豫时,关越就起身了,双手踹兜里,卫衣的帽子戴头上,跟个怕冷的小老头儿似的,但关越做这种事儿,叫别人看来是个酷盖。
等关越离开了教室,蒋尽欢一咬牙跟上去了。
什么比得上他妈安息更重要呢?当然没有!
男A厕所。
这会儿早读都没什么人,关越没进去,翘腿坐在进男A厕所的第三阶楼梯上,见蒋尽欢过来,他招了招手,准备就坐这儿跟蒋尽欢说。
他想好了,要是蒋尽欢问他怎么晓得的,他就说上辈子的事儿,告诉蒋尽欢他是重生的。
他们可是枪/林/弹/雨一起走过来的,是把对方当作挡/枪/盾的好哥们!
怎么坐这儿?蒋尽欢走过去问。
难不成你想去厕所闻臭屁?关越莫名其妙的看着蒋尽欢,这是什么癖好?以前好像没有吧?难道说现在的蒋尽欢跟以前的不一样?
要不还是告诉他是做梦知道的?这样比较保险一点,不然他知道我是重生的了,找个道士来收我咋搞?
关越忧心忡忡的看着蒋尽欢:你没事儿吧?如果你一定要去厕所里头听我说你妈的事儿,我也可以接受,不过我得回教室找曲飞宇借个口罩。
蒋尽欢有点尴尬:不、不用,就在这儿说吧。
他在关越身旁坐下,有些紧张的看着关越。想着等会儿关越讲出来了,不管他妈多惨,他都得绷住了,忍住了,时刻谨记秦小赐说的话,不论什么事儿,得徐徐图之,得谋而后定
就你妈妈,不是有心脏病吗?你妈平常都携带了相关的药对吧,关越之前跟秦小赐说过一回,现在也不卡顿,很迅速的说,蒋凭意他妈故意把阿姨约出去,还让抢劫犯抢走了包里的药,而后又叫阿姨看见蒋伦和蒋凭意他妈一家子和乐融融的情况,后来发生争吵,把人活活气晕,还不送往医院就是这么害死的。
蒋尽欢张了张嘴。
关越毫无感情色彩的叙述,联合他所知道的情况,完全对上了。
你、你说抢劫犯?蒋尽欢喉咙干得不行,发出这么点声音都觉得疼。
对,关越点头,那个抢劫犯好像目前还在要写蒋凭意他妈,哦,也要挟蒋凭意了的,就是要钱之类的,你可以捉住那个抢劫犯,你给他钱,多给点,他就应该会把蒋凭意他妈弄出来的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这事儿,是以前蒋尽欢告诉他的。
听说那时候蒋尽欢给了那抢劫犯一百万,带着抢劫犯在蒋家祭祖的时候,让整个蒋家都知道蒋凭意他妈是个杀人犯。
但很可惜,蒋尽欢他妈是心脏病发死的。
蒋家以大局考虑,没有治罪蒋凭意母子,反而因为蒋凭意出色接手的蒋家,把蒋尽欢出族了。
后来报仇,都是关越给他凑钱,买凶,把蒋凭意的妈送上了运奴船。
如果可以的话,关越觉得这一回蒋尽欢最好是抢了蒋凭意想要的蒋家,让他们母子出族。
让秦小赐勾搭蒋凭意,虽然有让红玫瑰拖走蒋凭意这个渣男,别来招惹他祁哥的意图,但更多的还是想让蒋尽欢抓住秦小赐这个竹马,里应外合,让蒋凭意的成长,扼杀在摇篮。
看着蒋尽欢握紧了拳头,下唇都被咬出血痕了。
关越问:你、你没事儿吧?别激动啊,我都跟秦小赐说好了的,咱们肯定能给阿姨报仇的。
蒋尽欢猛地抬头:小赐?你跟他说什么了?
关越将自己计划说出来,觉得非常完美。
可蒋尽欢倏的站起来,他又惊又急:你怎么能让小赐做那种事!
斥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对关越太凶了,关越不是秦小赐,虽然他对关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但才认识几天,在受了关越好的前提下,对关越斥责,太不识好歹了。
蒋尽欢连忙改口道:我不是怪你,我就是算了,谢谢你能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但我希望你以后别胡乱插手了。
为什么啊?关越没有一丁点儿生气,他只是不明白蒋尽欢为什么不让他插手,以前不也是他们俩一起报仇的吗?
至于蒋尽欢的斥责完全不放在心上,以前他俩都怼过对方,这点毛毛雨算什么啊?
关越以为他担心秦小赐勾不到蒋凭意,他一本正经的保证道:你放心,秦小赐肯定没问题的。
这和秦小赐没关系!他有没有问题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怎么能拿小赐的感情去给我报仇呢?!他是我朋友,是我哥们,我怎么能干出把朋友当工具的事儿呢?!蒋尽欢本听到他妈妈死去的真相就很痛苦,再听见关越把秦小赐当工具人,憋闷在心里的火气,没绷住,爆发了出来,冲着关越呵斥。
明明打小的教养告诉他,不能对人如此不礼貌。
但蒋尽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待关越,就是忍不住火气。如同跟他妈相处的时候,毫无忌惮。
斥完,蒋尽欢又无比后悔,他低下与关越说:对不起。其后匆匆离开。
留着关越坐在台阶上,茫然无助。
他哪儿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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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关越在厕所门口呆坐了许久,怎么也想不明白,昔日好兄弟蒋尽欢,怎么说变就变?
关越。见关越迟迟不归的祁慎找过来了。
他站在高处,背光,一身蓝黑色校服,挡住了朝阳。
关越抬头看过去,只看见祁慎在发光,橘色的,毛渣渣的,暖暖的光给祁慎的身形描了边。
祁哥?关越眯着眼睛。明明没有刺目的光亮,他依然像刺了眼似的,半掩眼皮子,从眼缝里看人。
不是瞧不起,只是不眯着眼,他的脸得苦着。
他本能的不想让祁慎看到他的低落。
祁慎走了下来,到关越跟前,又问:坐这儿干什么?便秘?
关越:???
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觉得祁哥真不是好人,他想着不叫祁哥担心,结果祁哥竟然诬陷他便秘。
想也不想,一把抱住了祁慎绷得笔直的小腿,头搁在人膝上,整个人的重量都往人小腿上压。
我肠胃忒好,从不便秘!祁哥你才便秘!关越气鼓鼓的反驳,并且泼脏水。
他并没有猥亵调戏的意思,但男人嘛,就算祁慎分化成了小O,他也是个男人外表,站着不可能拢着腿,一丁点儿缝隙都不露出来。关越撒娇,撞来撞去,一个不小心头从腿缝里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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