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云景因为奇怪坐直了身子,又问:“那副画应该是作为殉葬品放在了水晶棺中,既然如此,那么对你来说那副画应该很重要,最起码你应该很喜欢它。”
傅戈摇摇头,依旧疏离。
云景皱眉,继续深入分析:“听广播说,那上面画着两个男人,一个是手握兵卷的官服朝臣,一个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武将,那么这两人你知道是谁吗?”
傅戈凝神思考,片刻她看向云景,从容说:“朝臣应是我,少年武将必是我的弟弟荀齐。”
她的话说完,云景突然想到《凤途》那段人物简介——
非男非女,非臣非君,列朝堂,统后宫,挟天子,杀皇嗣,饮鸩而亡,暴尸荒野。
身上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云景缓和了一会儿才问:“那你是怎么死的?”
傅戈很平静,她说:“赐死。”
云景愕然:“被凤衷?”
傅戈站起来,出乎意料的别开目光:“往事我不想再提。”
她转身往楼上的房间走,云景依旧坐在沙发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苍凉。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认识的所有人都已经不复存在,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她自己一样。
正如她说的那样,她一定很孤独。
云景有些疲惫,准备冲个澡就睡觉,因为《凤途》突然出现的意外,兰姐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所有通告做了细微调整,原本排不开的时间,现在似乎绰绰有余。
云景站起来关灯的空档,门铃响起,他下意识看看时间,九点半了,这么晚谁会来找他?
打开门,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站在门口。
“你好,我们是警察,我叫荀湛,今天早晨有人发现纪安死在李氏酒店,我们调查线索时发现他手机上的最后一通电话是你打来的,所以现在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男人亮出警察证。
云景看看说话的男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头发油腻而脏乱,胡茬微青,眼底的青晕很深,不过如此也掩盖不了他硬朗完美的五官,他身上带着一股正气,眼神很锋利,似乎什么东西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云景往他身后看一眼,后面那个男人在外形上就相应要清爽利落很多,干练的平头,穿着一身牛仔,戴着一副金属眼镜框,皮肤白净,眉目清秀,有种邻家大男孩儿的感觉。
也许是察觉到了云景防备的态度,秦阳笑呵呵道:“你好,我叫秦阳,你别紧张,我们就是问你一些关于纪安的事情,顺便做个笔录。你现在有时间吗?”
“当然。”云景点点头,打开门把他们两个人迎了进来。
在今天早晨兰姐打电话来告诉他纪安死了的事情时,云景就已经料到了会有现在这一幕,他给纪安打去的那个电话,必然会成为警察调查的一部分。
坐在沙发上,云景看着他们两个人,问:“你们想问什么?”
云景穿着一身灰色睡衣,脚上穿着一双白色拖鞋,一身居家的装束,他轻轻靠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真实而轻松。
荀湛凝视着他,问:“今天早晨九点十分的时候你曾经给纪安拨过一通电话,你找他做什么?”
云景眯眯眼,他给纪安打电话是为了和他确认《凤途》女二号的备选演员到底有谁,因为他想知道自己半夜捡回来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但是他不可能将这个真实的回答告诉眼前这两个警察,如果那样做了,他们就会按图索骥找到傅戈,而傅戈是一千八百年前的人这件事情,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他不敢保证傅戈不会被研究人员带到研究所进行解剖研究。
“向他询问一些关于《凤途》剧本的事情。”云景说。
荀湛仔细看着云景,他发现,在回答问题时,云景的脸上有细微的变化。
也许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荀湛想。
“讨论剧本的什么事情?能具体说说吗?”荀湛又问。
云景翘起腿说:“我对我即将饰演的那个人物有一些地方不是很理解,所以想向纪导请教一下。”
荀湛问:“你和纪安关系很好吗?你们平常这样的往来多吗?”
云景回答:“我和纪导关系还算不错,我演得上一部戏就是他执导的,为了角色需要我和他沟通的情况也是常有的,警察先生您还有别的问题吗?”
云景回答的很流利,荀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过了数秒,又问:“你和云沈沈关系怎么样?”
“我和她不熟。”云景想也没想便说。
荀湛没有表情,继续说:“根据以前的新闻显示,你曾经和云沈沈一起参加过不少活动,难道你对她一点也不了解吗?”
听了这句话,云景轻嗤一声,笑了:“警官,凶手根本不可能是云沈沈,您难道不觉得吗?”
作者有话要说:荀湛:瞧把你能的。
云景: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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