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这么快!黑虎穿着亵衣便跑出来,急忙追道,过了今夜再说吧。

不过夜了,得赶紧回大都。赖御摆手,话不多说欲向楼下走去。

白灼也不再挽留,目送几人离开,黑虎则在后头骂骂咧咧道:分裂的玉玺可不是个好兆头,大都皇帝都一个样儿,蠢得要死。

白灼清咳一声,示意黑虎闭嘴。

黑虎不岔的闭上了嘴。

听毕两人的对话,走在前头的赖御稍做停顿,而后扛着包裹下了楼,几人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他了。

走,回大都!赖御三步并两步的跳上马车,将包裹扔进里头,吆喝一声驱动了马车。

没了丁禧驾车,只能赖御亲自来。

赶着深夜的星光,马车轻车熟路的驶离了深林,外头的大漠静悄悄的只剩几声兽鸣。

换了几头骆驼,时隔数月,总算辗转离了莽莽黄沙向大都趋近。

正值寒冬,祛除了风沙,却躲不过萦绕的北风。

叶秋白端出一馕热水,往赖御满是胡茬的脸上一塞,正好对准了他的嘴巴。

多日养成的习惯了。

赖御喝了几大口,笑意盈盈看着叶秋白,牙齿在黑须和灿烈的阳光下尤显白亮。

像个二愣子。

再过几个关卡便是大都了。叶秋白指着地图与赖御商议。

这数月来全是赖御驾车,定是疲劳,给他说让他开心些。

不过倒也没见他疲倦,跟云游的闲散道人似的,驾着车疯癫走了大半个国度。

进了大都可就没这么自在了。赖御放缓了行驶,想与叶秋白聊上几句,等完成了任务,我们再细细的云游这些地方。

叶秋白缩在棉衣里,露出小半张脸,眉眼弯成月牙,期待着道:我要再去龙岛尝尝那儿的雪花酥,还有火岩岛的叫花鸡也要尝尝,大漠的油炸蝎子也没吃过

还想再说下去,听闻那头没了声响,叶秋白侧身望过去,对上了赖御复杂的神情。

转瞬即逝,赖御慌张的躲避开叶秋白的目光,望向前方马的屁股,重做高昂的喊了一声:好,等完成了任务,我们都去尝尝。

吓得马加快了步伐,又是一阵急奔。

凛冽的寒风耳畔,叶秋白又缩回衣袍中,不觉的贴近了还在驾车赖御,同往常般走了一日又一日。

临近大都的最后一道关卡的小城中,沸沸扬扬的传着几件事。

赖御稍停搁便听到大家的谈论。

东方那儿出事了,你听说了吗?海里出现了一条青龙,搅动的东海水泛滥,快将整个岛淹了!

啊!南方也这样,我只听说南方的火山丘今日浮动起火云海,听说快要喷了!

唉,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大都应该没事吧,离着这么远。

不好说

东洲和南洲出事了。赖御溜了一圈,赶上马车。

我也听说了,大家都在议论这事。叶秋白忧心愁愁,也欲和赖御谈论这事。

赖御轻叹一口气,撩开帘子向里头找三道:先生,东洲和南洲出事了。

三道倚在马车壁上,双目颓然抱着睡得昏沉的五迷,一脸的淡漠:先回大都吧,我有事问那个小皇帝。

锦锐!赖御加重语态道,我也有事要问他,我这就快马加鞭回大都。

说毕,赖御放下帘子,嘱咐叶秋白坐好后便抽打马鞭。

经久未急奔过的马儿在这一鞭后卯足了劲,扬蹄越过关卡,朝大都奔去。

大都

锦锐正欲去阮颜殿,最近去的越来越频繁。

南洲与东洲频频发来急报,锦锐皆不闻不问,朝政荒废,百姓怨叹。

婉后钟陵婉联合家父氏族力量,在都宣扬梅妃谢香梅蛊惑圣上,使之迷失心智不理朝政,百姓中除却妖妃的呼声愈来愈激烈。

籍籍天下皆将罪责归咎于一女子身上,荒谬!

报,西洲孔将军之子孔泾源有急事要报!

锦锐刚踏出门槛,外侍带着一蓬头垢面的男子跪向地上。

孔泾源?锦锐略一弯腰,仔细去打探匍匐在脚底那人的面容。

两腮被厉风刺红,嘴唇皲裂,衣衫褴褛,如同一个乞丐。

皇上,是我。孔泾源抬头,已泪眼婆娑,满腹委屈。

锦锐嫌弃的站直腰身,远离了脏乱不堪的孔泾源,背着手又回了大殿,扔下一句:跟我来吧。

孔泾源如同一犬,佝偻着要紧跟着锦锐身后进了书房。

任务没有完成该自行了断的,怎么?想来这儿领个罪责?锦锐坐在太师椅上吹着微热的茶水,瞥了一眼依旧匍匐在地上的孔泾源。

听毕,孔泾源身子一颤,眼珠飞速转动,毕恭毕敬道:臣本想自我了解不给圣上添麻烦的,但却发现了一事,不得不留着自己这命来都跟圣上说明。

哦?锦锐来了兴致,说来听听,若是说的好,那就留你一条狗命。

匍匐在地的孔泾源翻了一个白眼,随即转了笑脸,这才敢抬头望锦锐道:赖骁战将军是上古神兽黄龙。

锦锐玩转着手中的杯子,毫无兴趣:就发现了这个?

孔泾源本还得意着,见锦锐语态不对,有下一刻便要将他拖出去斩了的意思,立马又道:我还发现与骁战将军一起的老头能驾驭四象神兽,而且

孔泾源凑近锦锐,小声嘀咕了一句。

锦锐听毕,冷淡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先留你一条命,都退下吧。锦锐一该口风,连带着殿内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孔泾源甚是欢喜,随着俞尧出去了。

待一众走后,锦锐急忙赶去书橱拧动架子上的花瓶,一道暗门打开,锦锐攥去漆黑的甬道中。

光亮渐显,小暗道变得开阔,焦糊味愈加浓郁,滚烫的浆液浮动不已,锦锐捂着面进了内室。

来过多次,依旧不敢望池中人的面孔。

你来了。

☆、质问92

第九十二章

你来了。

平静的池中忽然涌动,沙哑声先穿透浓郁的岩浆推到岸上,随后一颗光秃秃的脑袋缓缓上升。

岩浆腐蚀过的肌肤所剩无几,青筋血脉在赤红的岩浆中尤显清楚。

巩翊赤/裸着上身浮游到池岸的一边,黑眼球褪去,白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前来的锦锐。

尽管未看见巩翊的模样,只是闻到空气里腐尸的臭味就足够让他恶心。

赖御身旁的那个老头是什么人?锦锐直接了当问道,一刻也不想多待在这儿。

呵,那个老头!巩翊冷笑一声,舀了一捧岩浆泼到身上,血筋接连浮动,能精通哨术,压制四象的唯有满饶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