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之城81
第八十一章
别乱发誓我相信你。
听毕白灼的话,黑虎的眸子陡然程亮,玩笑道:你相信我就足够了,比雷劈死都管用。
白灼被黑虎逗弄笑,紧抿着嘴角忍了一会儿,随即与赖御道:小黑应该没有做旁的事了,不知城里还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是小黑做的?
那便没有什么事了。赖御爽快回道。
城中百姓的失踪本就有许多疑点,不似前两件案子直指黑虎,见黑虎发了誓,又有白灼担保,赖御便放了这边的心,看来得另寻他人。
见赖御不愿多聊,白灼也没再问。
全部说开了,人与兽间少了几分猜疑与防备,气氛轻松了许多。
赖御望了眼天际,天色已褪去深墨色。
深秋时分,夜褪去的慢,也大概到了丑时。
赖御不想再耽搁,跟两兽告了辞。
虽找到了玉玺,但没救醒丁澈,赖御的心一直未敢松懈下。
这娃娃怎么了?走之前,黑虎问了一嘴。
偶尔窥探到慕青怀中抱着的丁澈,脖颈处那道显眼的伤痕着实触目惊心,谁会在一个娃娃身上留下这般残忍的痕迹。
黑虎的救命之恩,使得慕青没有隐瞒,一一与他说了,又因着马上救醒丁澈,慕青终于有了勇气面对。
黑虎听毕,剑眉上扬,嘴角抽搐,只骂道:那帮蠢蛋,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我这就去教训他们!
说着,黑虎化成虎形,直奔林间而去。
小黑。白灼叫住黑虎,双手背立身后,目光深邃的凝望着他。
黑虎徐徐转回身,耷拉下脑袋朝白灼走来。
白灼伸手,抚了抚黑虎胸前的软毛,劝诫道:不可冲动。
黑虎张开血盆大口,不为所以的打了个哈欠,而后趴在白灼面前,也不幻回人形,硕大的脑袋蹭着白灼的手臂求抚摸。
白灼一壁摸着黑虎的脑袋安抚他,一壁与慕青道:若是以后再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身为西洲守护,白灼要保证大漠的安定,有些事不是一时冲动便能解决的了的,白灼不能放任黑虎去伤害镇民。
若要怪,就怪那些愚弄百姓的混吏。
而白虎又不愿插手凡间的事,只能靠他们自己解决,白灼能做的,便是给慕青一个庇护罢了。
多谢。慕青朝白灼作揖,低头一瞬,慕青不觉哼笑一声,又接了一句,西洲守护不闻外遭的事,四海镇的主教孑然于一身,四海镇怕是难脱厄运,既然无人去管,那那就自求多福吧。
说毕,慕青直立起身子,依旧难掩满目的不甘。
再一眨眼,已然变成无奈。
多谢,告辞。慕青不愿再在此,抱着丁澈和两罐鲜血,先行离了深林。
丁禧也深谢了一番,随慕青离去。
赖御与叶秋白也相伴着离去,只留了三道与游荡。
三道见游荡迟迟不走,白灼又似有话说,便抱着五迷佯装离去,随即找了隐蔽处暗自窥听。
一行外人离去,游荡不再收敛,急忙问道:最近可发生过什么事?有无陌生人来寻你?
白灼摇头,面色少有俨然,黑虎则在一旁愤愤道:皇都的人再敢来犯,我咬掉他们的头!
白灼加重了抚摸黑虎的力道,示意他住嘴。
黑虎便不岔的住了嘴。
白灼与游荡聊道:这都过去这么些年了,锦素溪也下落不明,应该不会再有旁的事发生,可可这玉玺又确实再次落到了我手中,你来找我,想必是去过旁的洲,难道锦素溪没有死,又来作妖了?
四海镇驻守的官兵,你觉得是个巧合吗?
游荡捡了处偏的事反问白灼。
白灼则一头雾水,这些年来,说实话,白灼才知道四海镇的事。
游荡一改往日的风貌,双手背立在后,俨然责怪道:身为四洲守护,本该对其境内之事了解一二,就因你们四象这不掺和凡间事的态度,注定了要遭此劫难!
游荡语态之重,白灼又不知发生何事,不敢回嘴,等着游荡说下去。
游荡无奈叹了口气,继续道:也不应全怪你,我也有错,若不是来此,又怎会知道这座小镇上藏着祸害人间的长生秘术。
长生!白灼惊诧,难道锦素溪的长生诀就出在此地?
游荡僵立远处,许久才道:锦素溪那时,我还未生,尚且不能体会你们与他的恩恩怨怨,但先皇已逝新皇登基,该把目光放到前头了。
白灼听毕,陷入了深思。
对锦素溪的怨念太深,又常年不闻外头的事,天下变成了何样,白灼还真是不清楚。
事已至此,只能诸事小心了。游荡接连嘱咐。
白灼拧着的眉头未有舒展,问道游荡:那玉玺之事怎么办?万一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游荡回了身,望向白灼,俨然道:那我便以命相抵,那怕与你们同归于尽。
听毕,白灼身子一颤,呆立住。
凭什么黑虎更是炸了,气愤着刚想回驳游荡,被白灼封了嘴。
白灼宽慰了一句黑虎道:凭我是四象之一。
一声震撼,黑虎双爪埋住面颊,身子颤动,控制着不让自己去想去愤怒。
白灼点着头望向游荡,与他道:你比阮颜尽责的多,他不配做满饶使徒。
提到阮颜,游荡有些晃神,随意点了头,转口嘱咐道:诸事小心,若有旁的事飞鸽传书回满饶。
白灼点头应下。
游荡脑中还回荡着阮颜二字,懵愣的拐进了路口。
虽未见过阮颜,可他的名讳着实震动满饶一族。
全族人视他为敌忾,游荡也自小被告诫,不要像阮颜那般祸害人间。游荡也恨着阮颜,毕竟他害的是天下苍生的命,可又不得不心生佩服,阮颜的控兽术天下难比,只可惜了,被锦素溪蒙蔽双目,害了天下毁了自己。
林间隐蔽处。
三道将两人的话尽收耳蜗,越听面色越青,怀抱着的五迷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小手将三道的领口揪成一团,三道也未察觉,两人就这样僵在原地,仿佛与树木融为一体。
等游荡走出许久,三道才平复了些,依旧俨着脸带着五迷离了去。
呵,他不配做满饶使徒!路上,三道脑中反复回荡着白灼的那句,终得忍不住噗笑出声。
五迷蜷在三道怀中,静听着他一句又一句的重复,如利剑般敲击着自己的心。
又不敢说旁的,五迷已然引起了三道的怀疑,这会儿就沉默着吧。
别看三道年岁大了,与自己较起真儿来还不含糊,疯癫了一路。
等见了出口,见了早在外头等候的几人,三道才收敛住。
五迷轻叹一口气,终于挨过了三道这阵烦燥。
双手紧合,五迷似是安慰三道,又似是在寻求安慰。
三道双手木僵的抱着五迷,面无表情,安静到了极致。
三道越是这样,五迷越是心慌。
玉玺快要寻齐,三道的神经越发紧绷,五迷仿佛觉得那一根铉快要断了。
满饶使徒又何曾不心系天下,不过是误入情场,被蒙蔽双目罢了。
这一切都怪那个被世人敬仰的先皇锦素溪,骗了世人,骗了阮颜,更骗了自己。
头枕在三道身前,五迷无比珍惜着与三道的每时每刻。
gu903();三道不觉得什么,这些年疯魔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