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姜冬沉真的是很累了,年却升转身去换寝衣的一小会儿,他便静悄悄地睡着了,年却升回来时,他在梦里感觉到靠近的体温,然后就惬意地翻了个身,把手搭在年却升心口上。
然后这一晚,都没再换姿势。
年却升醒后便一直静静地盯着姜冬沉看,一个时辰过去他也没有醒,年却升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鼻尖和唇,姜冬沉就小声哼了一声,慢悠悠地翻了个身。
却没翻得离年却升太远,他翻身的方向就不太对,整个背对年却升的时候,他就贴在了年却升怀里。
还有意无意地,虚虚握住了年却升从身后搭在他腰上的手。
全都是没有意识的动作,他和窝在枕头旁边的阮阮一样,都睡得很香。
年却升真是觉得,自己养的是一大一小的两只猫。
到天色大亮的时候姜冬沉才醒,除夕的早晨,远处悠悠传来几声朦胧的炮香。累了几天,这下补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懒觉,实在满足的不行。姜冬沉缓缓伸了一个懒腰,翻过身来,一眼就望进了年却升的眼睛。
他身后是阳光,有点晃眼,姜冬沉没抬手遮,一低头贴进他的颈窝里。
年却升伸手揉揉姜冬沉的头发,笑着问了一句:可算醒了?
姜冬沉啊了一声:有点饿。
年却升道:才睡醒就想着吃,哥哥要养小猪吗?
姜冬沉笑了,揉了揉眼,没有讲话。
年却升道:要我去给你煮个粥什么的吗。
姜冬沉道:不了吧,一会儿和母亲一起吃早饭。什么时辰了?
年却升道:刚辰时,哥哥要不要起床?
姜冬沉的回答是从床上爬起身,撑着枕头靠在床上,从枕缝里摸出阮阮揉了揉,然后开始慢吞吞的换衣服。
他早已不避什么了,乌黑的长发随着寝衣一落而倾散在光滑如玉的后脊上,十分自然。年却升递去他的衣服,顺手摸了摸姜冬沉的背,笑着道:哥哥,我们似乎好就几天都没做过了。
姜冬沉便穿衣服边道:好像是啊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年却升道:没有,就想着能不能从今年做到明年。
姜冬沉失声笑道:做梦吧你,今晚熬夜是叫你守岁的,谁让你做那种事了。
年却升也坐起身穿衣:我当然不会,开玩笑的嘛。
姜冬沉转头看了他一眼,理了理年却升散在额前的发:那今天晚上我可以允许你亲亲我。
年却升笑了,系好扣子跳下床去,然后弯下腰搂过姜冬沉的脖子,在他唇上很响地亲了一口,一揉他的头发道:我现在就想亲亲你。
说着他要开门去给姜冬沉端来盥洗用的水,走到门边,姜冬沉突然叫道:阿升。
年却升回头:嗯?
姜冬沉道: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吗?
年却升脚步一停,眨了眨眼,随即露出一个炫目的笑容来。温声道:是。
下午两人抱着猫去父母屋里坐着闲聊,一路上碰见一群喜气洋洋的小弟子们,四处跑着玩,见了两人就停下来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二位公子新年好。两人也笑着答好。走不到穆敛屋前,就听见姜鹜在里面大喊了一声:太好了!今年要四师哥和年哥哥陪我放烟花!
姜冬沉走进屋,在姜鹜颈后捏了捏笑道:你年哥哥才不敢放那个,他比你小时候还怕炮响。
穆敛和穆衣都笑了,年却升反驳笑道:我谁说我怕炮响,是那声音一惊一乍的,我听不惯罢了。
姜冬沉道:是是是。
穆衣道:其实怕炮响也没什么,你们父亲小时候也
姜闻道:咳。
穆衣:没事。
姜鹜一蹦三跳地跑到年却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年哥哥,怕炮响也没关系,你可以陪我放云灯呀,云灯不会响的。
年却升觉得自己有必要挽回一下颜面,无比认真道:我不怕炮响,真的。
穆敛道:当真?那冬蔚买来的那个震天雷就交给你了。
年却升道,震天雷是什么东西?
姜冬沉道:很响。
姜冬蔚道:前年把鹜儿的鱼全吓死了。
姜鹜噘着嘴:我养了它们好些年呢。
年却升求助道:哥哥
姜冬沉道:不怕炮响,嗯?
年却升道:我怕了怕了。
穆敛在一旁打了圆场,歪了歪头笑道:好了,不要再逗阿升了。那震天雷太厉害,只放了那一次就收起来了。只怕那东西拿出来,人家要说我们扰民。
接着他们又说到别的话题,坐在这里是小家的欢乐,到了晚上的年夜宴,便是一整个家族的其乐融融。姜家的家宴是没有规矩的,大家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说什么天南海北的趣闻,还有谁家的姑娘,何处遇见的女子。并不怕姜闻道听见,因为若是他兴致来了,免不了也要说一点年少时候的旧事。
就像这会儿,姜闻道刚说了个开头,说到什么:从前我才及束发的时候,有一次同我父母去边疆之地远游,路上遇见一位女子打马而过,红衣似火,很是英姿
穆衣穆敛:咳。
姜闻道赶忙改口:太粗犷了,不好。
殿内一阵欢声笑语,调侃自家家主不留一点情面。姜闻道也不生气,转过头去与两位夫人道歉,年却升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见穆敛口型似是一句:下不为例。
这是年却升不曾见过的,父母间的爱情。这感情积年累月,更见深沉。却也不失从前青春年少的影子中,言笑晏晏的温情。
还有这般热闹的年,屋内屋外,欢声喧哗,入眼尽是喜庆的红和欢快的笑脸。年却升喝了些酒,受了这温暖的触动更显得脸红,在桌下捏了捏姜冬沉的手,唤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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