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浮世升沉 落淮 2389 字 2023-09-09

年却升道:你又没说怎么亲。怎么亲?

姜冬沉没讲话。直接抱着年却升的脖子将他搂了过来,照着他柔软的唇就吻了过去。年却升在姜冬沉索吻的时候就隐隐心潮澎湃,此刻见他要强吻自己,更是从心底里兴奋的不行。但年却升偏不让他得逞,在他过来的时候头一偏,把姜冬沉接在怀里,按住他的后脑道:哥哥,这么热情?

姜冬沉被他闷在肩头,非常没面子,有点闷闷不乐的:这些年我明白了,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应该表达出来。不然万一失去了,在想把从前那些扭捏的隐瞒的表达出来,也就没机会了。所以我,坦诚一点。

年却升心中感动,嘴上仍不饶人,调侃道:从前什么都不说尚且如此,现在想要什么都知道说了,再做那种事,你岂不是要把我吸干?

姜冬沉脸倏地一红,在年却升肩头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小声道:我这是坦诚一点,不是不知廉耻。

这些年姜冬沉是十分怀念年却升的拥抱和吻,那种事却没怎么想过。现在被他一提,倒真有点想了。年却升正顺手从他脑后滑下去,顺着脊骨滑到如今他身上唯一还算肉多的地方,问了一句:那你坦诚的告诉我,想不想要?

好吧。就算经历了这么多已经成熟了不少,姜冬沉还是那个会为了年却升的一句话而脸红地抬不起头的姜冬沉。闻言脸上便有些热了,放在他肩头的手微微蜷曲起来,小声回绝道:不要了吧天亮了我们还要去请安的。都这么多年没做过了你又不知道节制,我怕我

说到这儿忽然噤声,年却升却不依不饶道:怕什么?

得不到回应,姜冬沉羞赧无比,整个脸埋进他颈窝里去。年却升便了然道:怕下不了床是吗?

这实在怪不得姜冬沉,当初他们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时候姜冬沉才不过十七岁。修仙之人精力都比常人旺盛,年却升又不知节制,无师自通地乱人章法。初经□□却没表现出半分青涩懵懂,横冲直撞地很是勇猛,来回几次,折腾到大半夜才算结束。所以姜冬沉这个纯洁的雏儿就光荣地没下得了床。

姜冬沉真觉得自己才说了要坦诚就被他噎的说不出话十分窝囊,赌气地伏在他肩头一句话都不讲了。抱在一起生气算怎么回事?年却升唤了他几声哥哥都没听见反应,笑着说他并没有什么长进,之后便抬起他的下巴,与他对视了一会儿,伸手揉了揉他的唇就吻上去了。

心心念念多年的唇舌相碰,又甜又软。姜冬沉便顾不上再生气,专心去同他接吻。探过去一小点舌尖,温温热热的,去碰他的虎牙。结果被年却升接过来搅和在一起,姜冬沉躲也躲不开,只好轻喘口气迎上去。再吻着吻着就不知怎么被按到墙上,然后一同下滑到枕上去了。

很平常啊,姜冬沉想,这个夜晚。

就像四年以前,在任何一个无眠之时被压过来的年却升狠狠吻住的,普普通通的晚上。

第78章母亲

其实这一晚他们并没有怎么睡,重归于好后都有点高兴得忘乎所以,姜冬沉又发誓要硬气一点,说什么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被他吻得受不了就退怯。于是他们吻到后来就跟打架似的,不过最终还是姜冬沉先败下阵来,两人分开之时,还牵出一道好长好长的银丝。

姜冬沉喘了几口气平躺在墙边,摸出枕下一块绢布拭了拭嘴角,接着翻身过去帮年却升也拭过,埋怨道:接吻如杀人,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年却升便笑道:那哥哥可喜欢?

姜冬沉道:勉强喜欢罢了。

没再过几个时辰天便亮了,两人也无睡意,便起身穿衣束发,踏着清晨特有的潮湿阳光出了门去。年却升心觉不太妥当,便问姜冬沉道:这么早就去请安,你不觉得不太好?

姜冬沉抬眼笑道:谁要带你去请安,我自然是先带你去看我送你的那样东西。

年却升更加不解,望了望路的两边,疑惑道: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还要去你家祠堂看吗?

姜冬沉笑但不语,带他进了姜家的祠堂,把年却升领到族谱之前,道:自己看。

年却升抬起眼,姜冬沉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有些骄傲地往自己名字旁边指了指:这儿。

姜冬沉名字旁边,是工工整整用正楷写的三个字,如书生般端庄儒雅,羽扇纶巾,淡淡的风云纷飞卷起,倔强的一顿撇为开头,一气呵成,洒脱的竖笔锵然结尾,一张族谱红底黑字,从上而下地垂下,入眼的确只有站在一起的六个字

姜冬沉年却升

年却升看得怔了,仰着头,目光十分虔诚。过了许久他才喃喃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姜冬沉道:你刚走的那年,中秋之日。

年却升越是看得发怔,姜冬沉心中越是忍不住的自豪。就连当初往族谱上题他名字时心情如何沉重都懒得想了,颇有些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感动吗?

年却升咽了咽喉咙,良久才答了一句:哥哥我可以当着你家列祖列宗的面亲你一口吗。

姜冬沉道,那还是算了。

看过族谱,姜冬沉看起来格外开心,拉过年却升道:现在有卯时了吧,我觉得昨天见过你的弟子应该都向她们通传过了,现在去请个早安,她们应该都在。

姜冬沉走的很快,祠堂和穆衣穆敛的住处几乎成一个对角,但他们从那边走过去,愣是走了半柱香都不到。远远望见她们院子的小门,年却升突然停住了脚步,伸手扯住姜冬沉的袖子道:停停停,哥哥,为什么我有点紧张。你走慢点。

姜冬沉知道年却升在想什么,姜冬沉找他这么多年,又是风尘劳顿又是灵力溃散的,穆敛作为母亲,没有不心疼的道理,其实这也并不算什么。若穆敛十分情愿把年却升的名字题在族谱上,那她多半也是不会怨年却升这些年的不辞而别的。他就是怕穆敛知道那一剑的事,若她真知道了,年却升是做不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和她谈笑风生的。

姜冬沉便安抚的笑了一笑,向年却升道:你就别操心了,不该说的我什么都没说。一会儿我先进去,你就站我身后,有什么事我就偷偷告诉你,别的还和以前一样。

年却升啊了一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其实心里还是紧张得不行。等走到屋门前,姜冬沉先进去叫了一声母亲的时候,年却升真是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当年没在一起就强吻姜冬沉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

这些年穆敛没怎么变,头两年瘦了不少,在和姜冬沉把所有话都说开了以后,气色又渐渐地回来了。声音仍是一如既往地温柔:阿沉,我叫你嫡母去侧房拿东西了,你先进来。阿升呢,我听说他昨晚回来了,叫他也进来呀。

这一声阿升正正击中年却升的心坎,他正恍恍惚惚地没回过神来,忽然袖口被轻轻扯了一下,忙迈进屋去,行礼叫了一声:姜二夫人。

穆敛:啧。

年却升没听懂这个啧是何用意,只见姜冬沉无奈的扶额,飞快地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年却升恍然大悟,难得的有点脸红,重新行过礼道:母亲。

年却升从未用这两个字称呼过人,一时间有点难以言喻的神奇和温情。穆敛听了这一声便笑了,握紧了手中的绢帕,柔声佯怪道:等你这一声可等了好些年了,你倒好,一上来就姜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