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2)

浮世升沉 落淮 2542 字 2023-09-09

gu903();北河白家,全族上下人数并不很多,能力却是实实在在的不容小觑。

自从十几年前白家被满门惨灭,再无人见过晴川历历下亮如寒星一般的飞镖,周身流转着点点灵光,一飞而出,有如闪电。

年家在仙都自顾不暇,自然也无从知晓相离数百里的从前之手下败将,何时重建家府,何时招募弟子。甚至不知,从前在年家生活了七年的恭敬弟子,非但没死,如今也已然是白宗主。

尉迟宿抱着年却清回他自己的房间,请来除邪师为年却清镇压怨灵,单手解了尉迟家家袍,露出里面雪白的白家家服,不再等年却清醒来,转身出了房间。

既然尉迟家先信不过他而放出怨灵要害年却清,那这尉迟家的家服,自己也不必穿了。

接着他召来白家所有人员,吩咐道:今日我带来的人,还望大家都以贵客礼仪对待他。允许他在家府上下随意走动,但他若要出我们白家的大门,千千万万将他拦住。尉迟家和年家那边还有我的事,我暂时抽不开身亲自照料他。

白家新招来的弟子,大多从前和年家有过人命的过节,或受过白宗主的恩遇,加之白宿生的与其父极像,举手投足都是从前白沏的影子,其仙技高超,自然足以服众。白家上下虽不明白这小白宗主用意如何,却纷纷马首是瞻。

白宿很是客气,拱手致礼道:白宿在此,谢过各位了。

而此时在北河城郊,也有一黑一蓝两道身影,跨过遍地的横尸,行至石洞的大门。

星汐抬起手试着往咒印上赋灵,却没有将其点亮半分,还自卫似的狠狠震了一震。

浔郎看戏一般抱着手靠着石墙,笑得眉眼弯弯:哎呦,打不开啊。

星汐睨了他一眼:废话。

浔郎歪着头道:那怎么办,我觉得年却升那个弟弟估计也顾不上来放他出来了。想了想,又好心补充道,这可是天然结界,连你都是打不开的,他那弟弟能有什么办法放他出来?可别年却升好不容易相信相信别人,到头来却被诓了。

星汐正手心贴着石壁感受其中的天然结界,被浔郎絮絮叨叨地烦的不行,不耐烦道:这结界没那么厉害,要破开也不是全无办法,年却清心思挺缜密的,应该也有自己的打算。闭嘴吧你。

浔郎哦了一声:那那个年却清现在靠不住了,你打算怎么办。

人定不能胜天,若我硬是用灵力和它碰,是打不开的,但若不用灵力,未必。

不用灵力?浔郎来了点兴致,那可以用妖力是吗,啊不过我可不打算借你。

爱借不借,反正我也没想着你。

浔郎心碎道:没想着我?太伤心了。

星汐也没理他这一套,顾自说着:天然结界这东西,灵力打在上面只能融进去,反而给它增添力量。大多数时候,外面的灵力可以传到里面,但里面的灵力传不出来。而且天然结界的自愈能力和封闭能力很强,破开一个小口一两天就会自己合上。至于封闭能力

封闭能力我知道,浔郎道,天然结界会阻碍一部分空气流通,便使其内环境和外面大有不同。如界外七月骄阳,界内寒冰千里。界外风霜高洁,境内炙热难捱,可对?

星汐用教书先生看自己的傻瓜弟子突然开窍一般的欣慰目光看了浔郎一眼,道:不傻,奖励你朵小红花。说着捏了块石头变成朵花来,扔到浔郎怀里。

浔郎哭笑不得地接过:幼不幼稚。

要幼稚也是你。我人间仙子,星汐。不是你这种傻子能同年而语的。

浔郎点头敷衍:是是是,人间仙子。

星汐背过手,转身走道:走吧,太阳快下山了,找个地方吃饭。

浔郎跟上,十分配合道:上仙大人,您还食人间烟火?

星汐啧了一声,回头望他一眼:吃不吃是无所谓的,但也不能一直就不吃了。在人间这么过着,还是要找点乐子的。

浔郎笑了,调侃道:上仙大人,您有钱吗。

不知怎么的星汐的背影滞了一滞,故作无谓道:你没有吗?

浔郎道:我没有啊,上仙大人,我跟您一块儿不食人间烟火大半年了,那种人间俗物,我带着它干什么。

星汐唯一皱眉,再次从地上捏了一块石子,在手心化为了一小块银子,扔在浔郎怀里道:现在你有了。

那块小银子正砸在浔郎心口,他无奈把它接了下来,评价道:你这样可不厚道啊,人间仙子。

星汐又啧了一声:废话恁多。

但最终进客栈的时候,浔郎还是把那块假银子收回袖里了,换了一块真的出来。

待两人坐定,浔郎把玩着手里的筷子,一节竹筷在指间转的飞起,向星汐问道:我们就这么回来了,年却升和姜冬沉可还在那暗无天日的小石洞里关着呢,你果真不救?

星汐看他转筷子转的眼花,伸手给他夺来拍到一边,靠在椅背上道:年却升伤成那样,我放他出来做什么,等他那坑儿子的爹派人过来取他性命?那石洞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暂且能避避,等他好点再说吧。说完又评论道,我真是没见过那样做父亲的。

浔郎点了点头:多行不义必自毙。又问道,小孩儿,你有父亲没有?

星汐敲着桌面的指尖微微滞了一下,很快又继续动作起来,云淡风轻道:有啊,不过在我十四岁的时候不在了,再过了十年吧,我母亲也就离世了。但是我家大人,待我一直是如兄如父的。

你们家大人?星神?

星汐啧了一声:没大没小的,是星神大人。

浔郎点头道:是是是,星神大人。

星汐也懒得计较他态度不恭了,继续敲着桌面道:我父母待我是很好很好的。我父亲是怎么不在的我也不太清楚,听我们大人说是走火入魔?都快两百年了,谁记得清楚。但我母亲不在的时候我可记得清楚。她守寡守得太难捱了,受不住了。一根白绫吊死在自己房里。那天我从我们大人那回来,去她屋子里请晚安的时候,她身子都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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