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浮世升沉 落淮 2345 字 2023-09-09

姜冬沉笑了一笑,十分话少:一定尽量。

然而这四个字足够让人听出异样了,温融唯一皱眉,有些歉疚道:昨夜风大雨大,也是乍暖还寒,我一时疏忽忘记叫人去为两位添置被衾。姜公子可是染了风寒?

姜冬沉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昨晚我们睡得很好。许是睡前贪嘴,吃了点辛辣之物,今早醒来,便这样了。

温随笑着抢道:是不是吃了膳房用辣椒炸的落花生?仙都那边的辣椒应是不如荫江辛辣。姜公子许是上了火气,回了姜家记得喝些陈皮来败火。

姜冬沉闻言也便顺着笑道:多谢温公子提醒了,我一定会的。

待安置已毕,便是启程。年却升与姜冬沉行过礼,与温家人互道了保重,便踏着湿漉漉的街面,向北行去。

御剑或御扇都太过招摇,极易被发现,于是两人就如来时一般,慢慢地向北走,走累了雇辆马车行个十六七里,或者找个茶馆略歇片刻,然后接着赶路。

与来时不同,归路中两人绕尽了弯折的小路,鲜少踏上繁华的街市。偶尔经过一两村落,望见袅袅的炊烟,听得当地的妇女带着醇厚的乡音唤孩子去吃饭,一声声带着悠长而婉转的调子:宝儿回家来吃饭喽

每每听到这样的呼唤,年却升都笑着看向姜冬沉调戏道: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年却升,我也这样喊他回家吃饭。

姜冬沉闻言只白他一眼:梦里什么都有。

年却升听了也只是哈哈一笑,搂过姜冬沉的脖颈道:哥哥若真的能生,现在估计我们逃跑也是逃的拖家带口,还不利索呢。

姜冬沉想去扳开他的手,反而被反手捉住手腕,于是拆穿的毫不留情道:你得了吧,三四个月我给你生一个五岁的小孩来?

年却升毫不气馁,反而越发将他搂的紧,笑着去提别的话题,一同穿过静谧的小村庄去。

时值黄昏,两人寻客栈歇息,此时年却升已同姜冬沉说了一道,姜冬沉十分无奈:你今日怎么这样话多。

年却升脱口而出:我不但话多,我现在还想亲你呢。

姜冬沉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意思,赶紧别过头去,正着颜色道,不行,人太多了。

姜冬沉心里搅和成一团,只想虽说年却升平日也是十分口无遮拦,可今天似乎格外放肆了一点。年却升去柜台订房点菜,吩咐完后回头望了姜冬沉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碰,碰出了十三分的郎情妾意,惹得姜冬沉浑身不自在,忙去喝杯里的茶,然后转头去看窗外。

吃晚饭的时候也是,姜冬沉一抬头就看见年却升正全神贯注看着自己,那目光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温柔和贪婪,仿佛要透过眼睛,将他的样子刻进心里去似的。姜冬沉终于忍不住了,一拍筷子,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年却升笑着:没有。

那你还看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我。

年却升单手托腮,仍笑得十分温柔:好看。

姜冬沉接不出话了,张了张嘴,又低下头去,半晌,才憋出一句:哪好看了,吃饭。

年却升无比认真道:好看。眼睛,鼻子,嘴,哪都好看。举世无双,风华内敛。

姜冬沉被他夸的脸上发烧,抬头望了他一眼,又低头闷闷道:那你看吧。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姜冬沉实在想不通年却升是在抽什么风,索性不再去理他,埋头吃饭。边吃边走神。忽然间对面伸来一只手,将姜冬沉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去了,姜冬沉猝不及防被吓得往后一仰,责怪道:你干什么,这么多人呢!

年却升云淡风轻:没事啊,帮你别一下头发,你吃饭吧。

姜冬沉哪还吃的下饭,把筷子一扔:我吃饱了。

年却升一点头:那我们回房间吧。

姜冬沉望了一眼他满满当当的饭碗,好心提醒道:你是不是忘记吃饭了。

年却升笑道:我不饿。

姜冬沉本能地有不好的预感,折扇一展挡住领口:你想干什么。

年却升笑了:我没想干你。

姜冬沉更不敢起来了,年却升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慵懒道:啊行了,哥哥,走了一天你不累吗,我真没想干什么,回去躺着呀。

姜冬沉半信半疑,有所防备地跟着他起身,等走到房间门口,安静的走廊里四处无人,年却升猛一个转身把姜冬沉按在墙上,姜冬沉被他这一撞,皱了皱眉道:我就知道。

然而年却升似乎真的不想干什么,只一脸淡然地看着姜冬沉皱起的眉逐渐舒展开来,然后若无其事地松手,转身推开房门,淡淡道:没事,我吓唬吓唬你,走吧。

进了屋门,年却升也什么都没做,先是四处转了转抱怨了一两句床不够大屋子不够透风。又摇了摇方才壁咚姜冬沉时从他手里抢来的折扇,宽容地谅解道:这儿是个小地方,客栈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姜冬沉诧异地望着年却升,年却升丝毫未对上姜冬沉的目光,又站起身来,将折扇扔在床上道:我去下面要点喝的,哥哥喝茶还是喝酒?

姜冬沉有点傻气地一路跟年却升到门口,扬起脸问道:你果真什么也没打算做?

年却升笑了:不然呢?

姜冬沉悻悻地退了回去,摆摆手道:没事,我喝酒。

年却升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嗯然而也没再调戏他,转身下楼去了。

姜冬沉看着他的背影,什么毛病啊。

年却升去的有些久,姜冬沉就自己百无聊赖地在屋中坐着,心想着年却升今日种种不正常难不成这是他欲擒故纵的新手段?但是今天这线放的也太不正常了吧。

姜冬沉觉得自己能做的都和他做了个遍了,欲擒故纵为了擒什么,思来想去也就那件事了吧。可是这桌子也按过了,站姿也试过了,什么骑乘跪趴一切不要脸的事都差不多了吧?年却升还想干什么啊。

姜冬沉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衣领。

年却升回来的时候,姜冬沉去望他,眼里的疑惑神色忘了收起来。年却升脚步一顿,一边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一边笑着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姜冬沉摇头,目光瞥过他手中的酒具,不由得问道:你不是喜欢和我用一个杯子?怎么还拿了两个。

年却升往这两个酒杯斟满酒,将白底黄纹的那一盏递给姜冬沉,坐在他身边道:哥哥,今日你可是热情得很,昨天晚上不才做过,你又想了?

姜冬沉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赶紧摇头,呛个不停。年却升赶紧拿手帕去给他擦拭嘴角,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被。咳了半晌,姜冬沉才憋出一句:你这坏人。

年却升哧的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是,我坏。哥哥是清洁禁欲的正人君子,白纸一张,都没经过人事的。

姜冬沉抬手要去打他,被年却升半空截住,好心提醒道:酒,要洒了。

姜冬沉于是也把杯中酒饮尽,饮完却顾不上打他了,皱着眉道:这是什么酒这样烈,好大的劲。

这酒哪里烈了?年却升取笑他,我喝完还眼都不眨呢,哥哥你倒皱眉。是酒烈,还是你嘴刁?

gu903();姜冬沉偏不认是自己嘴刁,逞强又喝了一杯,这次喝完是真的不想再装了,揉着太阳穴道:哎呀,不喝了,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