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年却升哼了一声:公子又要说我无礼,我你还不知道,我无礼惯了的。
你姜冬沉无奈得很,你说好不给别人添麻烦的。
年却升不知为何就是铁了心地不买账:我可没说过。
温随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起来了,忙调解道:姜公子不必多虑,您若肯来,寒舍定是蓬荜生辉,哪里就添麻烦了?您若是喜欢静些,那我可以让二位住的离我家里人远些。我家常有客人,客居好几年的都有,您并不是特例,所以不要过意不去,可好?
如此严密的理由,姜冬沉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破口。说来说去,最终还是无奈地应下了。温随是一片好心,而且是真心实意地仰慕姜家,姜冬沉若一心拒绝,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温随见他点头,开心得很,忙起身回去安排,叫两人在客栈等他来接。姜冬沉叫他千万不要兴师动众,家中长辈更不宜亲身迎接晚辈,也不知温随听见没有,嗖地就不见人影了。
年却升拉着姜冬沉上楼:走吧,公子哥哥。
姜冬沉被这个称呼唤得心中一颤,面上却有些别扭道:你麻烦人家做什么,他们家说到底是年家灭的,换成别人躲也躲不及,你倒好,使劲往上贴。说着又戳戳他的额角,你是不是嫌我说你是我的侍从,心里不满,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年却升笑道:哪能。我倒真希望我是哥哥的侍从,从小就陪哥哥读书习武一起长大,开心也开心死了。再说,我们在客栈终究不方便,去温家小休几日,还要再走。我并没觉得怎么麻烦人,那小弟弟热情的不行,总不能给人家迎面一头冷水浇熄了吧。而且,我看着他亲切得很。能让我感觉亲切,实在是难得了。
这话说的姜冬沉颈后一凉,转头道:萍水相逢。有什么亲切的,看见那个纨绔公子你怎么不说他也亲切。
年却升品了一品这话中的意思,哦了一声:公子哥哥,你是吃醋了。
我吃醋?
那就先这么吃着吧。
姜冬沉就势别过头道:我没有!你愿意和谁亲切和谁亲切,与我何干!
此时已走进了房门,年却升见姜冬沉气呼呼地很是可爱,歪头吻在他的眼睑:我的错。
姜冬沉抬起眼,见好就收地责怪道:年家现在可是到处寻你呢,你住在人家家里,万一被发现怎么办?他们两家又有仇恨在先,岂不是要雪上加霜?
年却升很少见姜冬沉这样坚持着反对他的看法,不禁笑道:哥哥,我是什么人,会没有办法?再说你从前可从不这样阻拦我做什么事,说吧哥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这一问本是无心,姜冬沉却怔住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张了张嘴,却未出声。思来想去,只道:我
本是因为找不到借口才低下头去一声不吭,这样的场景落在年却升眼里倒有一种想说什么却不好意思开口的窘迫。心觉有些好笑,调戏道:你不说我严刑逼供了。
姜冬沉做贼心虚,闻言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过头脱口而出道:我偏不信你能清心寡欲好几天,你手下又没个轻重,万一让人家听见什么不和体统的声音,我以后在姜家还做不做人了!
年却升先是微微一怔,然后不自觉笑出了声音:你就在想这个?
先这么想着吧。姜冬沉红着脸叫道:不许笑!
年却升反而笑得越发欢快,哈哈哈哈地蹲在地上直不起身来。姜冬沉看上去是歪打正着地窘迫又羞赧,怨声道:阿升!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够了没有。
年却升笑得辛苦,整个人靠门蹲在了地上,简直喘不过气来,笑着笑着连声音都发不出了,捂着肚子浑身都在颤抖。姜冬沉见状无可奈何地气笑了,伸手想去拉他一把,问道:真就那么好笑?
年却升抓住他的手,仍是哈哈哈着站起身,一把捞过姜冬沉,双臂挂在他肩上道:哎呦,笑的我肚子疼。哥哥,我可不可以断章取义地认为,你是因为想和我做那种事,又怕被人家听见,才死活不肯住到人家家里去的?
姜冬沉十分后悔把他拉起来,不置可否道:你都断章取义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哎呀,哥哥。年却升笑着叹道,你可真是太可爱了。
第56章沉稳
如今温家当家的是温随的长兄温融。温融此人也不过二十来岁,家中来客竟也操办的礼数周全。大约姜家给外人的印象都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温家人听闻有客是来自姜家,全都肃然起敬。接待姜冬沉宛如接待王子皇孙,没有丝毫的怠慢,惹得姜冬沉十分过意不去,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
趁众人不注意,年却升悄悄在姜冬沉耳边道:公子的名声,可真是从北一路传到南了。
温家的家府相较于同等级别的仙门,称得上是很大的。不再修仙问道后温家开始经商,从前在荫江温家也是有名有望家风端正的仙门,因此经起商来十分顺畅。温融心想姜家之人许都是清荷一般高洁脱世,十十分分的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于是便选了温家客房中最清雅的地方给二人居住。姜冬沉求之不得,格外感激。
安置完毕,温随来问他们可否有其他需要,姜冬沉方才已叫年却升出去自己烧水,自然无其他需求。其实年却升是被支出去的,姜冬沉望了一眼瞧他还回不来,向温随小声问道:温公子,恕我冒昧相问,大约十七八年前,贵府可否有一位女子嫁入年家?
听到年家温随怔了怔,垂下头沉吟片刻,答道:我是有个小姑母曾经嫁入年家,后来听长辈们说她难产离世了,我不曾见过她,所以所知甚少。姜公子何出此言?
姜冬沉温和笑笑:无事,只怕是我还需再冒昧一句,你可知她姓名?
温随似是有些疑惑姜冬沉为何要打听一个离世多年的女子,又是十七八年前的旧事,面露疑惑,但还是如实答道:我记得是叫温晨灵。
姜冬沉和年却升待的久了,大多数时候撒谎都撒的得心应手,这会儿也是,十分自然的一点头,用最能打消温随疑虑的温和叹惋的语气解释道:我侍从的母亲曾与她是至交,她离世后,我侍从的母亲大病了一场,后也不久于人世。
温随闻言猛一抬眼,又怔怔地垂下去了,十分遗憾地摇摇头道:是这样抱歉,我多疑了。
姜冬沉轻叹着摇一摇头道:无妨,都已许多年了,但请温公子,不要在我侍从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他来我家时还小的不记事,关于母亲和你那位小姑母,他并不知情。若是知道了,许是要伤心。
温随应道:姜公子心善,我知道了。
温随走后,年却升还未回来,姜冬沉望了一眼窗外,独自静坐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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