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沉想了想:白月光练就也是声势浩大的事,两两相抵,不一定就有人看得出赋灵之光是不是练就仙器之光。再说,天上既然有忘情鞭这类清除记忆的东西,万一赋灵时有疏漏,事后应该也封的了口。毕竟璇月走后,有那么多人下来寻她。
年却升略一轻笑:这当真是我的造化。
姜冬沉还未开口,猛地被年却升拽了过去,后背撞在他的胸膛上,惊了一声:干什么。
年却升一言不发地将他搂在怀里,姜冬沉失声笑道:我发现你今日真是奇怪,撩着撩着要说正事,正事说不完又要闹我。
正事搂着也能说,哥哥接着说就是。
姜冬沉笑他幼稚,也没有拒绝,竟真顺着正事往下说了:他们现在有了白月光这个底气,却不有恃无恐,还在莫须有地担心你会和尉迟家联手反叛年家。这就证实有二,一是他们的灵力完全驾驭不了白月光,所以就算白月光有再强的灵力,也只能摆着看,形同虚设。二是反则推知,能拯救年家的,只有你。
年却升没表现过多的意外,像是早就猜到了,也早就猜到姜冬沉会猜到,只是一笑:哥哥这么抬举我。
本就是的,你可是厉害的不行。姜冬沉有点莫名其妙的骄傲,若说年家如垂死之人,那你便如妙手良医。只要你肯医,那哎!姜冬沉隔着衣料按住那只从衣领进去探到他胸口的手,埋怨道:你这样我怎么说。
年却升只笑,却不讲话,从背后低下头去咬他的耳垂,一口热气呼在耳边,惹得姜冬沉面上浮红,佯怒道:好你,分明是不想听我说。
那手是不□□分,又从胸口移开,顺着腰线不知道挪到什么地方去了。姜冬沉深吸一口气,去抓那只手:不听就不听,你别在这儿
年却升一点头,抱他到床上去,完成方才没有完成的动作。一本正经的氛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味道不言而喻。只见姜冬沉红着脸,过了一会儿入眼就一片旖旎,轻重缓急的喘息呻|吟就溢满了一间屋子。
往往扰人的情|欲能扫走许多不合时宜的想法。年却升突然如此,也不是全无道理。
方才姜冬沉的话当真是正中要害,能拯救年家的是只有年却升。只要他肯医,年家也并不是就真会折于此。
可年却升自然不肯。
若是非要让不肯的人心甘情愿地改变态度,大约姜冬沉想不到,这需要一个筹码。或者说,一个威胁。
去拿年却升最心爱的人,做他必须拯救年家的威胁。
而这首选的筹码是谁?年风临和年风龄或许不知,但年却清心中却如明镜。
年却清其人,看似在帮助年却升,而他本心是否也是在此,以及他最终是什么目的。
未可知。
第55章萍水相逢
又向南行两日,直至周围的景色对两人来说都已是全然陌生,两人才决定停下小住。
越往南越是四季如春,道边树木亭亭玉立,林荫遍布整个小城。当地的居民用当地口音告诉年却升道,这个南方小镇,名作荫江。
北方多山,南方多水。北方是看不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自然南方也不见平芜尽处是春山。两人都不曾去过很远的地方,哪怕千欢渡也离姜家很近。猛一下成为异乡游子,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有点想家。
想家这个词,年却升从不想自己还能会对其深有体会。
两人先是住在客栈里,吃午饭时,年却升用筷子轻轻敲了敲面前的菜盘道:没想到这炙羊肉都和我们那里不一样,一股腥味,和你母亲做的是差远了。
姜冬沉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认同道:是啊,毕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说完又补充道,我母亲传声说想我们了。
年却升放下筷子,趁没人注意这边伸手去敷了敷姜冬沉的手,有点抱歉地安慰道:等过了这一阵我们,回去。
姜冬沉笑得温慰,摇头道:这有什么,你的安全自是最重要的,我只当做是和你出来游玩,心里欢喜得很。你大可不必自责,我们慢慢等,时机成熟之时,再提归计。
这客栈也是酒家,生意十分兴隆。两人坐在一个偏角里,仍然不时有来来往往的客人碰到他们的桌子,或扰了他们的谈话,年却升唯一皱眉,道:回房间去吧。
姜冬沉点头,拿起他放在手边的折扇,折扇上系着一条鹅黄的穗子,那是化了形的东南枝。两人才站起身,忽然听见一阵激烈的争吵,一个身着靛蓝长衫的男子喝道: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年却升看了一眼,只见那和靛蓝长衫争吵的是个金光乱闪的小公子。好笑地评论道:哥哥,你看,在那坐着的那个真像个大爷。
姜冬沉回头望了一下,看见了满身云纹跃雁,丝帛金线滑的反着光的男子,约摸十六七岁,年轻气盛,狂妄得很。姜冬沉并不是很屑于理会这样的人,转回头来,淡淡道:你笑他作甚,又比他大不到哪去。这样的纨绔公子一看就是家里惯着捧着到大的,最是不讲理,那位与他发生争执的男子,只怕是要吃亏。
年却升刚要认同姜冬沉的话并拉着他回房间去,突然那边传出一声拔剑出鞘的铮然响声,年却升望见剑势凛然,眯了眯眼道:未必。
姜冬沉只听剑声也听出来了,无法再视而不见,转过身去。
拔剑的自然是那靛蓝长衫的男子。纨绔公子虽是吓了一跳,但也是没太见过世面,颇有些仰仗家族的不以为然,站起身道:你真以为我怕你?
年却升啧了一声:这闪金光的看起来资质平平,不像是修仙问道之人。
姜冬沉点头:自找麻烦。
靛蓝长衫的男子并不想与金光闪闪的公子真打,闻言将剑向身后一背道:欢萝楼中容貌姿色出众者甚多,你大可以寻欢作乐拈花惹草。何以逼迫良家少女为妓?岂非是仗着你家大业大,便想为非作歹,不顾道义人伦!
年却升啧了一声:这是有关□□吗,还真是年轻啊。
姜冬沉看着这个比当事人只大一两岁还一本正经发表评论的人实在无话可说,想叫他走吧。年却升忽而又问道:这一片有什么仙门世家吗?我看那个靛蓝长衫应该收到过很好地训练,出剑背剑都是准的,还很靠谱。
姜冬沉一般都是有问必答,这次却飘飘乎没给准确答案:南方仙门少有来往,我不知道。
年却升点头,看着那两个人对骂又是一串啧啧。然而那个闪金光突然骂出一句:如今整个荫江除了我家不就还有你们家是做生意的大户吗?你可别以为你们家比得上从前,是,以前是仙门世家厉害得很呢。只可惜你们那位老宗主,家族都保不住,年家一句话你们就垮了。哦,就你们温家温厚忍让,不想着复兴家族和尉迟家一起攻打年家,竟还有闲情逸致管我消遣女人。当真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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