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Alpha之间要决出高下,要么直接打一架,要么用信息素压过对方。
颜殊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定要跟她比较一番。
只不过,她之前喷过抑制剂,现在又被颜殊的信息素勾得手脚发软,别说用信息素压过颜殊了,现在她闻到自己的味道,竟然都带着几分柔软的意味。
宋芷林。
颜殊笑了笑,微微抬着下巴,俯视着她:
你的味道好甜,又发·情了吗?
宋芷林没有回答。
颜殊显然心情很好,继续对她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挑着她的下巴,轻轻的说:这么容易发·情,你是Omega吗?
她很显然在挑衅宋芷林,宋芷林喉头微微一动,深吸了一口气,凑近了她,盯着颜殊的眼睛:我是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她靠得这样近,身上那带着甜意的铁锈气息更为浓重,本是冰冷的味道,此时却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格外诱·人,颜殊不由得躲了一下,避开她的目光。
你不是想知道这杯酒叫什么吗?
她从宋芷林的身边躲开,换了一个话题。
它是初恋。
宋芷林沉默了。
她和颜殊并肩坐着,继续喝起了酒。
她们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葡萄酒,特调酒,兑水威士忌,完全没有章法的喝着,一点都不在乎究竟会不会喝醉,或许她们想要的就是喝醉。
充满酒意的空气中,青草的味道和铁锈的气息纠缠着,越来越浓重,谁也不肯放过谁。
翌日。
窗帘有一丝缝隙,清晨的阳光偷跑进房间,溶进一片黑暗中,只照亮了一小片地方,几件衣物散落在地毯上,棕色的木质地板泛着温润的光。
颜殊醒了,但她不敢动。
她能听见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带着早晨特有的宁静,一点微热的温度从旁边传来,她好像伸手就能碰到她的肌肤。
颜殊感觉自己都不敢呼吸了,她的头脑还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的记忆出现了断层,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和宋芷林在俱乐部上喝酒,她们说了很多话,一杯又一杯的接着喝,她好像从未喝过这么多酒,直喝到整个后脑勺都闷闷的,完全想不起来她做过些什么。
颜殊不敢转头,她身边这个人到底是谁
跟前女友上床了和酒后乱性了,她实在是想不出哪个更可怕。
她按住自己剧痛的头,悄悄的掀开一点被子,想先去洗个澡清醒一下。
只是她刚刚一动,立即被身边的人抱住了。
那人在她的脖颈处蹭了两下,那处地方传来一阵刺痛和灼热,某种温热的、奇异的感觉立即冲上了她的头脑,让她觉得自己的头又麻又痛。
颜殊的身体僵住了,她很熟悉这种感觉
被标记的感觉。
这是Alpha被Alpha标记的感觉,是利用强大的信息素直接压制对方的信息素,留下一个转瞬即逝的标记与烧灼般的痛觉。
颜殊咬着嘴唇,飞快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海藻般的长发,睡熟时轻轻颤动的睫毛,肤色如月光般皎洁。
看来不是酒后乱性,而是睡了前女友。
颜殊头疼得厉害,只想爬起来先洗一个澡,但是宋芷林却不放她离开。
她紧紧搂着颜殊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之间,轻嗅着她的味道,呢喃道:不要走了
颜殊的心一下就软了。
她一直很想从宋芷林的口中听到挽留的话,只是宋芷林从未说过,她有多倔强,宋芷林只会比她更倔强。
我马上就回来。
她轻轻的说,挪动了一下宋芷林的手。
然而,宋芷林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了。
宋芷林整个人都贴上来,像一只八爪鱼般紧紧缠住她,让她都有点不能呼吸。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点半睡半醒之间的甜糯,小声说着:不许走
颜殊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
她亲亲宋芷林的脸颊,说:真的马上就回来。
我不许。
宋芷林搂住她的手忽然收紧,狠狠的将她压在身下,俯身看着她,眼中全是暗色。
不许走。
她的犬齿落在颜殊脖颈上的标记上,痛觉伴随着灼热感从神经末梢蔓延而上,颜殊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她抓住宋芷林的手腕,低低的喘了一声。
那一点阳光逐渐明亮起来,照在纠缠的指尖。
她只是想离开一下,却被宋芷林紧紧锁住,接下来,是充满压迫感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丝毫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宋芷林的占有欲如同一道瀑布一般,毫不掩饰的在她面前铺开,让颜殊一时恍神。
在一片白色的光芒中,她忽然觉得宋芷林或许真的是爱她的。
喘息平静之后,颜殊不敢看宋芷林的眼睛。
她不知道宋芷林会怎么想,会说什么,宋芷林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抚摸着她脖颈上的标记,她的手指每一次触到标记,颜殊都会感觉到一阵灼热从脖颈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们现在
最终,还是颜殊先开的口。
算怎么回事?
宋芷林静静的看着她,微弱的光线中,她如同雕塑一般,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如月光般皎洁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
她亲吻了颜殊的额头,说:
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第22章
颜殊不说话。亲吻的触感还留在她的额头上,宋芷林的嘴唇是柔软的,软得让她恍神。她的信息素是冷冽的铁锈味,与清甜的青草味道交织,在空气里抵死缠绵。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颜殊的世界好像是宁静的,又如同站在山呼海啸之中,宋芷林的手指还在抚·摸着她的标记,让她的头脑有一点晕乎乎的。
我不知道,颜殊终于抬眼看了她,我说不好。
她说不好,她知道了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难道说十年前的误会解开了,她们就可以当做分手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吗?颜殊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她知道宋芷林的痛苦是真的,但她的痛苦也是真的,那么多个想不通为什么的日日夜夜,难道就不存在了吗?颜殊的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最后定格在四个字上,我真自私。
可能换一个人的话,现在说出来的话绝不会是像她这样的,或许她们会兴高采烈,觉得劫后余生,直白的说出想要再续旧情可是她做不到,她连对方的眼睛都不敢看,只能说出一些干巴巴的话。
颜殊第一次感觉到她的自尊心如此讨厌。
抚·摸着她的标记的动作停下了,宋芷林似乎是看出她的为难,她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温柔的说:你觉得是什么都可以熟人、朋友、甚至是床伴,都可以。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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