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而研究所里也不止他一人,有其他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的来查找资料,为纪慕夏带来外界的消息,和不同游戏的情况。

可是,这里面没有纪慕夏的导师。

没有人在游戏里遇到他,也没有现实中听到他的消息。

纪慕夏坐在阅览室的老位置,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一阵恍惚。

仿佛导师就坐在对面,一口茶一页书,带着慈父一般的祥和与包容。

慕夏!

那种温柔的呼唤,也似乎就在耳畔。

然后,一张额头冒着热汗的熟悉面孔出现在了纪慕夏面前。

谢秉言!纪慕夏手里拿着一本古老的线装书,一激动把纸都捏皱了,心疼的连忙抚平宝贝的古董书。

还好我及时赶到了!

看到纪慕夏只顾着照顾书,谢秉言一手把翻开的线装书按的合上,另一手从背后取出一盒蛋糕。

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游戏倒计时开始!十九三二一!】

【GO!】

笑嘻嘻的幼童声音仿佛一个喜欢恶作剧的熊孩子,恰好插在这个时机开始了他的生死游戏。

下一秒,两人眼前又是一阵熟悉的眩晕,同时出现在了一个荒凉的户外。

线装书没了,蛋糕也没了。

【第二局游戏开场啦!大家有想我吗?】

谢秉言怒了。

没有!

第十二章倒计时第九天

【新的游戏规则:玩家代表自己的文化圈!】

【十天时间,寻找时间,停止时间!】

【倒计时开始,第十天!】

游戏宣布新的规则时,纪慕夏正在暗暗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一次,他微微放松了许多。

因为面前是一栋明显的东方式建筑,黑瓦白墙的大宅院。

和他一起站在宅院门口的,还有一群陌生的玩家。

纪慕夏默默数了数,这一次有十八人。

这一次的游戏规则,代表的是文化圈,而玩家的环境明显是东方式的文化背景,玩家大部分都是黑发的东方人,唯二的一个白人一个黑人就显得格格不入。

哦不对,最格格不入的,是一个一个肚子很明显的孕妇。

纪慕夏看着那个孕妇,嘴角抽了抽。

这不是秦椒吗

上一局是美艳秘书,这一局就变成贤惠人妻了?

她穿着朴素的家居服,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头发也变成了普通的直发。

如果不是在看到纪慕夏后故意对他眨眼睛,纪慕夏差点没认出来。

除了玩家,这次的环境寂静的可怕。

一群人在宅院门口等了许久,完全没等到任何接引的NPC。

纪慕夏看着紧闭的大门,耐着性子细心研究周围的环境。

大门是朱红色,朱漆脱落的露出底下的木胎。

门上交叉贴着白色的封条,封条上的红色印章和字迹已经被水打湿,晕染的模糊不清。

门框左右挂着残破的白色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黑漆漆的奠字,门框上还挂了白绸子。

只是因为时间的原因,皆已褪色,惨白黯淡。

纪慕夏抬头仰望一番后,上前推了推门。

果然,纹丝不动。

在看到脆弱的纸质封条完完整整时,就知道这门推不开。

纪慕夏轻叹一声,只能退后继续研究。

门前有左右正对的门当,门当的抱鼓石上有红色油漆一样的污垢。

门上有黑色的牌匾,牌匾下是方形的户对,一共四个。

再低头数了数门前的台阶,三阶。

纪慕夏的心中对这户宅院主人的身份大概就有数了。

我们也不能在这里空等吧。

夜风吹过,纪慕夏一个喷嚏打出来后,终于忍不住了。

大家有没有什么主意?有没有人擅长翻墙破门的?

我是绅士,绅士不做如此粗鲁的事情。那位银发的白人彬彬有礼的笑道。

纪慕夏看了一眼谢秉言,眼神分明是:

瞧,你的同类到了。

谢秉言笑眯眯用中指推了推眼镜:我是君子,君子不入无人之居。

秦椒左边看了看白人,右边再看看谢秉言,扶了扶肚子。

我是淑女,淑女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纪慕夏:

其他玩家看这三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三个戏精上身的神经病。

有纪慕夏这样观察为上的脑力派,也有直接抬步走人的行动派。

包括谢秉言,就是行动派。

演戏过后,谢秉言往庭院后走了走,转了一圈回来。

好奇怪,周围明明有树,但是树上全是湿漉漉的,手一碰还黏糊糊,有点恶心我不想爬。

他给纪慕夏展示,纪慕夏看到他戴着医用手套,手套上全是鲜红的粘稠液体,看起来,像极了

血。

纪慕夏和谢秉言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谢秉言把手套脱下,掏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干净利落地把手套给毁尸灭迹。

其他爬过树的玩家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那个四肢修长的黑人青年爬的浑身是血,看起来像是自己受伤一样。身上还混杂着泥土和树叶,像是跟人打了一场恶战。

我爬到了树顶,已经看到院子里面了,没有人,想跳进去,结果被弹出来了!

黑人青年说的一口流利的华夏语,动作夸张的演示着,纪慕夏看到他的双手有些特别。

格外的大,蒲扇一般,比他的头还大。

而且无名指异常长,几乎与中指齐平。

我试过翻墙,已经坐到墙头,但是没法跳下去。另一位个头不高的年轻男人冷冷地说道。

他穿着一身白,白西装白裤子白皮鞋,留着齐耳卷发和小胡须,斯斯文文,模样清秀,气质阴郁,看起来有些冷傲。

现在他的西装上全是鲜红的血迹,让他整个人气质阴郁了许多。

墙壁上的红漆竟然也是血迹,真是,恶心透了!这该死的邪恶文化!

年轻男人难以忍受的脱下了白西装的外套,里面依然是白色的衬衫,仿佛对白色有格外的执着。

纪慕夏依然在看年轻男人的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瓷白瓷白的,但是也被鲜血染红。

他的右手,小拇指缺了一截,仿佛被人齐齐切断。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玩家来到这个游戏的时候,天色昏昏沉沉,不见太阳也不辨时辰。

当天边残月初升,夜风凉飕飕的吹拂起来后,玩家等的不耐烦后,终于有了动静。

吱嘎一声,大门自己由内自外打开了。

gu903();而与此同时,一股冷的刺骨的风从门内吹向外面,吹得所有人齐齐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