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第六章倒计时第七天

查利被二人押送进了祭司的红墙房间。

他按照二人的指引,找到了画着日历石图案的陶罐。

原来这就是时间吗?查利看着陶罐,站着桌前,眼神闪烁。

谢秉言故意催促道:快点,祭司马上就要回来了。

这一次,他和纪慕夏都没有走进房间。

纪慕夏在远一点的位置盯梢,谢秉言在门口,只有查利一个人进了房间。

查利在桌前站立了许久,一手拿了一个陶罐夹在腋下,走到门前。

谢秉言伸出手。

查利手拿着陶罐往前伸,眼看谢秉言要伸手去接,他立刻缩回手,还后退一步,刚好躲过谢秉言的手。

谢秉言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查利得意洋洋看着站在门口不敢进门的二人,你以为让我偷给你我就一定会听你的?

我知道你魔鬼医生的大名,那又如何?

这是我的了!

查利后退几步,大摇大摆在室内走来走去。

他一会儿摸一下桌上的羽蛇石雕,一会儿摸摸墙壁上的动物头骨,还嚣张的把华丽的羽冠戴在自己头上。

嘿,这上面还有黄金!

查利发现羽蛇石雕上残留的金箔,用指甲一点一点抠下来,财迷的全部藏到自己裤兜里。

祭司已经来了,快把陶罐拿出来。门外,谢秉言仿佛没有办法一样,只能徒劳的威胁,你小心我告诉祭司。

查利夸张的耸耸肩:不给你,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有本事,你自己进来啊。

谢秉言冷笑一声,似乎被激怒了,手里的暗器毫不留情朝查利的头部射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谢秉言的飞刀用完了,查利发现谢秉言这时用的竟然是树枝。不过削尖的树枝依然很锋利。

查利没想到谢秉言看起来这么在乎这些陶罐,竟然还敢对他动手。

一时情急躲避时,腋下的陶罐滑落在地,瞬间摔碎的稀里哗啦。

谢秉言依然不依不饶,手术刀暴雨一样倾泻。

查利想翻窗逃跑也来不及,只要一个闪神树枝就对着他的致命处袭击来,他一狠心,直接把另一个陶罐也砸了。

我得不到,也不会让你们得到!

不许砸!住手!谢秉言眼神一闪,故意叫的很紧张。

查利越发嚣张,狠狠把桌上的陶罐全部扫到地上。

我都毁了,你们一个也得不到!

查利越砸越兴奋,哗啦啦的碎裂声中,他看到谢秉言终于停止对他射暗器,还以为是彻底失望了。

哈哈没想到吧,要死我们一起死!

你想的美。谢秉言刚才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了,冷漠而高傲,下巴微抬,带着不屑。

而他的身后,出现了两个身影。

一个,是黑衣祭司,一个,是刚才就不见了踪影的纪慕夏。

纪慕夏站在黑衣祭司身边,愤愤一指查利:祭司大人!这个小人把您的宝贝毁了!我们拉都拉不住!

查利:

黑衣祭司冷冷看着查利。

一片陶罐的碎片中,查利慌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

谢秉言根本不是觉得这陶罐是宝贝让他偷,他就是要逼他破坏。

是他查利想要解释,在看到黑衣祭司眼里的冷意和谢秉言眼里的嘲讽后,意识到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果断转身就跑,粗鲁地撞开门口的三个人,慌不择路地跑路了。

黑衣祭司没看室内乱糟糟的一片,也没看谢秉言和纪慕夏,脚步慢腾腾地跟上了查利。

被追的人跑的速度极快,一看就是经验丰富。

追的人优哉游哉,仿佛在饭后散步。

但是无论是纪慕夏还是谢秉言,对查利的下场丝毫不怀疑。

果然脑子不好,要不得了。谢秉言看着查利的背影,还是早点来找我吧,截肢保命。

纪慕夏没有太在意查利,看了看地上被摔碎的陶罐和砸在地上的石雕,苦恼地皱眉。

没有用。

看来不是这些。

没关系。谢秉言看了看周围,拉着纪慕夏鬼鬼祟祟躲到了走廊的柱子后面,掏出一卷树皮纸。

我刚偷了一卷东西。

纪慕夏:

谢秉言打开那卷树皮纸,上面的绘画文字纪慕夏虽然看不懂,游戏自动给他们在脑海里翻译。

然后,纪慕夏就知道,这是一卷类似日记的记录文件,很大概率是黑衣祭司自己的私人日记。

你哪里偷得?

刚刚。谢秉言脸上再次浮现那腼腆的笑容,祭司擦肩而过的时候。

这一次,纪慕夏不再被谢秉言脸上的不好意思迷惑,他自己倒是迷惑了。

你死去的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

撬锁偷书,一个比一个顺手,一个也比一个不正经。

而且刚刚查利还叫他魔鬼医生。

什么样的医生,会撬锁会偷东西,还被人称作魔鬼?

别在意这些细节,走,我们去研究一下日记。谢秉言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这里面肯定有时间。

等到两人再次回到奴隶房,这个白天最不会有其他玩家的房间,一起研究树皮纸,却发现依然是信息缺失。

即使游戏能帮忙翻译,也只能得到一个个零碎的单词。

阿兹特克的绘画文字是一个个的图案,比如神庙的图案代表着不同城市,植物和动物代表不同的月份。

这一张画着芦苇,就表示芦苇月。

游戏能翻译已有的绘画文字,但是做不到填补。

于是二人在几页薄薄的日记上得到的信息少的可怜。

秃鹫?出生了

不死的幽灵?

被火烧死

替代

滴血的龙舌兰

看的头疼中,终于有了纪慕夏看得懂能联想具体事件的文字了。

这个我知道,龙舌兰除了酿酒,神职人员会用来鞭挞自己,惩戒自己。祭司脸上身上的伤痕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他是烧死了谁要惩罚自己?一个刚出生的小孩?谢秉言联系前后文字,做出大胆的想象。

小孩会不会跟时间有关系?停止时间,如果一个小孩刚出生就被烧死,他没有了未来的生命,也没有了自己剩下的时间。

纪慕夏:小孩在哪?

谢秉言却反问:你的手电筒还能用吧?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纪慕夏已经明白了谢秉言的意思。

再联想一下昨晚没有回奴隶房的两个玩家,只要没见到尸体,不一定代表对方死了。

只有第一天晚说不许逃离,如果今晚纪慕夏的声音越说越小,他已经听到了外面其他玩家回来的脚步声。

做好准备。谢秉言迅速收好树皮纸,对口型道。

等到玩家推门进来时,两人已经收好日记,结束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