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十三
当囚牢里的人数目到了十三人后,一直有轻微晃动感的囚牢稳固了下来。
下一秒,一个童稚而甜美的声音凭空响了起来。
【全球放假玩游戏,游戏目标:寻找时间,停止时间!】
【游戏里游戏停止,游戏外爆炸停止,注意,玩家只代表自己所在的大洲哦~】
【开启倒计时,十天内停止时间,视为通关成功,通关失败,地球大爆炸!】
【倒计时现在开始,十!】
囚牢里的一群人顿时躁动起来,哭声骂声尖叫声,充斥着狭小的空间。
吵什么吵!
拿着火把的狱卒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长矛狠狠拍了拍栏杆,眼神带着威胁。
人家怕黑
面对着凶巴巴的狱卒,之前看热闹的红裙女孩娇软地撒娇。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一字肩小礼服,看模样像是刚从宴会上出来,年轻美貌,艳光四射。
狱卒冷漠的眼神在她曲线性感的身材上流连一番,用火把点燃了墙角处的一个被三角木架撑在高处的火盆,让黑暗的囚牢终于有了光线。
女孩趁机再次追问:大哥,这里是哪啊,我们被关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哪?狱卒眼神带着狂热,这里是伟大的特诺奇蒂特兰,而你们,当然是囚徒。
女孩:
这回答还不如没有。
不等她再问,狱卒突然把手从外面伸过来,隔着监狱的栏杆摸向女孩的脸。
女孩仿佛被吓呆了,纪慕夏把女孩往后面一拉,正好躲开那只咸猪手。
呸。
狱卒冷冷瞅了纪慕夏一眼,啐了一声走了。
女孩似乎惊吓过度,再次小声地抽泣起来,一边哭一边对纪慕夏道谢,谢着谢着人就朝他靠了过来。
小哥哥,人家叫秦椒,你可以叫我娇娇哦~
纪慕夏侧开身子,斯文地笑道:小姐姐,距离产生美。
秦椒还要撒娇,谢秉言横插一脚过去,暗示道:秦小姐,你的老板叫你去吃饭。
死魔鬼,活该你单身!
秦椒瞪了谢秉言一眼,默默退开。
帮你解决了一朵烂桃花,是不是要感谢我?谢秉言低笑。
纪慕夏嘴角冷漠地一撇:感谢,来年一定给你墓前多烧一些纸钱。
谢秉言一哽。
纪慕夏目光穿过谢秉言,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囚牢只有单独的一个通道,通向外面的通道处没有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门外宽敞的空间时不时有狱卒来回巡逻。
破旧的囚牢只是木质的栏杆,囚牢的大门上挂着的锁简陋的看起来很脆弱。
离开囚牢不难,但是对付外面那么多携带着武器的狱卒就难了。
囚牢里,有十来个陌生人,加上他自己,刚好十三人。
他们有着不同的肤色,不同的语言,但是此时在游戏幕后者的操控下,仿佛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安装上了自动翻译机,听到叽里咕噜的外语也能自动领会其中的含义。
同样,每个人穿着不同的衣服,与狱卒原始的衣着风格完全不同,但是狱卒视而不见。
因为人太多,挤挤攘攘时,不小心把纪慕夏口袋里的手电筒给挤落了。
这是他为自己熬夜走夜路回家准备的太阳能手电筒,因为每次去扫墓,他可能会在墓前坐到大半夜,而公墓里并没有光源。
在使用火把的游戏环境,一个太阳能的手电筒显得太重要了。
当银色手电筒铛的一声落在地面上时,谢秉言和纪慕夏同时发现了。
纪慕夏弯腰去捡,却有人差点踩到他的手。
纪慕夏朝着那人看了过去。
很不巧,正是那位谢秉言让他小心点的通缉犯疯牛,红鼻子查利。
感受到纪慕夏的视线,红鼻子查利威胁地对他笑了笑。
然后脚一勾,把手电筒踢起来,收到自己怀中。
我捡到的,就是我的。
纪慕夏呵了声,开始撸袖子。
舍不得打老朋友,你以为我会舍不得打你这头蠢牛!
第二章倒计时第九天
纪慕夏到底没能找机会展现自己的战斗英姿。
因为比起打人的他,挨打的谢秉言似乎更急于找个沙包发泄一通。
谢秉言挡在纪慕夏面前出手了,右手袖中滑出一把细长的刀。
昏黄的火光中,刀具一出现就折射出金属特有的银色光芒,被看了个清清楚楚。
红鼻子查利:你身上有刀?
其他人立刻警惕起来,离查利比较近的悄悄往周围散开。
谢秉言斯文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悠悠笑了:我是一名医生,作为医生,习惯性随身携带手术刀没问题吧。
查利嗤笑一声:拿个手术刀威胁人
谢秉言轻笑,意有所指道:手术刀专门切割人体,比水果刀锋利多了。
细长的手术刀在谢秉言的五指间灵活的翻转,锋锐的刀锋看起来冷酷而嗜血。
查利闭嘴了。
谢秉言朝红鼻子查利伸手。
查利眼神一闪,直接把手电筒对着谢秉言的脸砸过来,带着十足的攻击力度。
谢秉言身子不动如山,单手稳稳抓住手电筒,另一手,拿着手术刀架在突然袭击过来的查利的喉间。
我这把刀,可是连颅骨都能撬开,你猜我一刀下去会怎么样?
医生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不舒服,想让医生你帮我看看。查利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停留在一个僵硬的笑脸上。
僵硬的像是纸糊的笑脸小丑面具。
看出来了,是有病。谢秉言也笑,脑子有病,要不得了,直接截掉。
他的手术刀在查利的喉间割来割去,划出一道道细细的血痕。
那轻柔的动作,优雅的姿势,温柔的笑容,仿佛是在高级餐厅享受着烛光晚餐,细心地为情人切割牛排。
牛排查利的喉头滚动一下,额头有冷汗流下。
对不起。
谢秉言用刀拍拍查利的脸,查利一动不动恍若木人。
乖,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谢秉言的刀刚离开查利的喉咙,查利狰狞一笑,抬手一拳对着谢秉言的腹部击去,谢秉言的手术刀顺势往下,刀尖正好刺穿查利手腕。
凄厉的惨叫声在小小的监狱里回荡,通道外走来走去的狱卒却仿佛根本没听见,没有人过来查看。
谢秉言拔出刀,查利立刻握住流血的手腕,畏惧的后退。
他眼里没有仇恨,因为谢秉言的力度把握的刚刚好,只穿透了肌肤,并没有伤及筋骨。
但也正因为力度太过精准,吓得他对这位魔鬼一样的医生心生畏惧。
查利一直退到监狱的角落,和同样白色人种的几人待在一边。
游戏一开始就提示,各个玩家只能代表自己所在的洲,这也导致玩家从一开始就会因为地域和肤色人种抱团。
谢秉言的强势手段让其他玩家侧目以对,有的低声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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