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阳煦正瑟瑟发抖的肩膀忽地一僵。

很快的一下,他又柔柔弱弱地接了过来,道:谢谢老师,就是我爸不一定会接。

没事,发个短信也行。

老王却犹豫了:这事都要解决了,就别

江雁没说话,只是又用那种眼神看向了老王,老王居然也有点怕江雁的样子,闭上嘴不说什么了。

阳煦拨出了电话号码,顿了一下,才按下去。

话筒中传来嘟声,许久后,都没有接通,阳煦笑了下,不在意似的耸了下肩:看吧,那我打给我叔

最后一声嘟后,电话接通了,话筒中的中年男人快速地对什么人说了几句英文,又用中文对阳煦道:什么事?钱不够花了?

阳煦:不是,我打架了。

哦,阳父道,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你在那个澜城二中上学是吗?

不是,阳煦忍不住捂紧听筒,似乎是怕别人听到会笑话一样,快速道,澜城一中。

我知道了,有人催阳父,他语速也加快了,我还要开一个会,先挂了。

好字还没说完,阳父就已经挂了电话。

阳煦握紧手机,低垂着头,眼神被碎发挡住了,但绷紧的嘴角和抿出来的酒窝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怎么样?江雁问。

阳煦抬起头,把手机递了回去,又笑了下:我爸说,他要开个很紧急的会,等开完会再仔细说吧。

任意离得他最近,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摇头:孩子打了架,一没问为什么,二没问受伤否,还真是阳叔叔一贯的作风。

那好。江雁道,等

她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乍起。

愣了一下,老王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一看来电人就疑惑地撇了下嘴,走出去接听。

不多时,老王回来了,面色凝重,他走过去跟20班班主任和孙教练说了几句,两人均是面色一变,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不停地往周磊这里投来震惊的眼神。

周磊最讨厌这种被人当猴看的样子,不耐烦的道:有话直说有屁就放行不行??

马琮上前,思考了下措辞,道:周磊啊,你叔叔也就是校长,让你停课回家反省。

随便,多久啊?周磊懂,这也是让他避避风头。

三个月。

卧槽???周磊弹了起来,三周已经是很长的惩罚了,三个月是什么鬼??他立马转头看向教练,不行啊,我下周还要打比赛,没我不行!

教练也是一脸的不解和困惑:你的参赛资格被取消了。

周磊登时怒了,要翻身下床,被教练按住了,他大吼道:凭什么?他娘的凭什么要取消我参赛资格!?

******

周磊呆了没多久就被他父母接走了,周磊还想为自己鸣不平,被满脸横肉的周父给呵斥了一顿,又转头连连对阳煦笑着赔不是。

在场人的下巴都惊掉了。

阳煦和任意见怪不怪,乔惟肖却早就靠着墙睡着了。

这场打架,最后以周磊记大过停课反省三个月、赔偿阳煦全部医药费,跟着寻衅滋事的Alpha们记大过并停课一个月为结局。

正好下午第一节课的铃声响了,其他人回去继续上课,阳煦又在医务室呆了半天,确定情况没有恶化后,晚自习下了课任意来接他。

任意扶着一瘸一拐的阳煦回到宿舍,又嘱咐了几句。

阳煦挥了挥手:行了知道了,好走不送哈!

任意走到门口,拉开门又回头:你说,我要不要拜托一下班长?

乔惟肖?阳煦一脸古怪,拜托他干嘛?

我感觉他对你还挺好的,任意道,如果你半夜想上厕所啊什么的

别如果了,没有如果,阳煦伸手打断,老子就算尿床也不会找他的。

任意还想说什么,有人走了过来,赫然是班长大人。

任意眼睛一亮,热情道:班长好啊,您是来主动照顾我们句句的吗?

不是,我回宿舍。乔惟肖手按在对门自己的宿舍门把上,拉开了。

阳煦噗嗤笑了。

任意不知道乔惟肖就住对门,尴尬地张了张嘴,眼神乱瞟,没话找话道:啊哈哈哈好巧啊你们住对门呢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乔惟肖扬了下手:线。

任意不解:线?缝衣服的那个线吗?

嗯。

虽然俩人不熟,但任意是个好奇心非常旺盛的人:你要线干嘛?

一直几个字往外蹦的乔惟肖,听到这个问题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捉小刺猬。

哈?

乔惟肖就关上了自己宿舍门,留下任意一头雾水。

阳煦喊他:你戳门口那傻站着干嘛?他说啥了?

任意回头对阳煦道:乔惟肖说他要捉刺猬。

啥玩意儿?阳煦怀疑自己耳聋,我们学校里有刺猬?

作者有话要说:乔惟肖:捉个老婆回去暖床。

果咩下了飞机刚回家,发上来就晚了,这两天我努力把更新时间固定下来OTZ

第10章偷你东西?

阳煦跳着洗漱完毕躺到床上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

熟悉的烦躁感疯长丛生,这是紊乱症又要发作了,但同时还有一种麻酥酥的痒意,伴着阵阵发热。

阳煦没细想,拿出安定针剂,给自己打了一针,又蹦着去把窗户开大了点。

最后躺在床上有点想上厕所,想想又要蹦来蹦去的实在麻烦,还是算了,决定给膀胱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翻来覆去了好久才沉入梦乡。

然而第一次来发情热的阳煦并不知道,就算喝了抑制剂,有些Omega因为体质不同,会有些发热后遗症,不会立即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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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惟肖锁上了门,又挂上了他刚做好的一个简易装置。

只要被人从外面打开,就会拨动丝线把铃铛扯动,吵醒乔惟肖。

尽管陈哲景说了他就是鬼压床被魇住了,但乔惟肖还是不相信会有那么真实的梦境,而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阳煦。

白天早自习的时候乔惟肖试探了他两句,阳煦表现得一无所知的样子,可是阳煦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演戏和装乖,乔惟肖决定保留意见。

今天阳煦的膝盖受伤了,如果今晚那个人又来了,而且姿势正常,就基本可以排除他了。

不过如果排除阳煦的话,也不会有其他的嫌疑人了。

乔惟肖打着手电强撑着做了几套卷子,终于在十二点的时候撑不住睡着了。

混混沌沌的梦境中,几声清越的铃铛声把他唤醒了,乔惟肖揉了下眼睛,脑中一片清明,利索的翻身下床。

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寂静的夏末夜晚,他听到了门外压抑的呼吸声,和戳弄门锁的声音,很轻微的喀啦喀啦声。

乔惟肖侧身立在门后,然后把手放在门锁开关上,猛地拉开!

gu903();门外那人似是没想到,门一打开,身体控制不住地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