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能睡着,完全是因为自身疲惫,任榛打车抵达酒店之前,两个人才刚刚醒来没多久。
在她进门之后,任榛比她们俩人还要紧张,甚至觉得,这偌大的五星级酒店,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特别是倪弦身着一身正装坐在沙发上,翻着酒店杂志模样。
眉眼间散发的魅力,几乎没男人什么事。
夏岑从卫生间洗漱出来,这样子倒是像极了小媳妇。
要不是身后传来了服务生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想象力,可能还会想的更多。
不过任榛在她们用餐时,细细的观察了一下房间细节,这里就一张床,难道昨天
后面几乎一万字的内容,任榛不敢多想。
吃饱喝足的夏岑,满血复活。
我让老吴送你吧。倪弦放下红茶,抬眉道。
倪弦姐不用车吗?夏岑把东西收拾好,交给任榛问道。
我今天晚上的飞机回去,就不折腾了。看见王导帮我说一声,抱歉,占用了你这么长时间。
好,倪弦姐一路平安。
嗯。
老吴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从酒店到拍摄现场,一路上任榛的大脑都在拼命的运转。
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病了,要么就是入坑太深。不然怎么会觉得,倪总跟小岑姐的对话,到处都透着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感觉呢?
中午的阳光,将整座城市照亮,潘铭开着夺目的跑车,停在了倪弦所住的酒店门口。
心里清楚倪弦不喜招摇碰面,但他这么做完全是不想悄无声息的,跟这个女人断了联系。
走到倪弦所在的餐厅,看着她的侧影,扑面而来的,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可越是这样,潘铭越想争取一次。
小弦。潘铭一脸愧疚,特地打量了一下倪弦的神色,抱歉,我来晚了。
坐吧,你既然高调的来,这里很多人都认识我们,不要给彼此增加压力。倪弦放下精致的白茶杯,对着服务生招了下手,语气温和的帮潘铭点了简餐加一杯咖啡。
服务生没想到,倪弦跟潘铭的关系这么好,特别是倪弦的笑容,太好看了。
笑着点完餐,让二人稍后。
小弦,昨天
昨天的事,我不记得了。
听完这这段话,潘铭惊讶的抬眸,打量着倪弦的神色,实在看不明这句话的意思。
他不怕倪弦发火,就怕倪弦这样高深莫测的跟自己对话。
想了想,潘铭决定厚着脸皮问出来,小弦,你要有什么话就跟我直说我
倪弦微微抬了抬眉头,清亮锐利的眸光,直直的落在对面,双唇微启,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
我要说的话,昨天都说了,今天叫你来,是想听你说。倪弦等服务生上完餐食,换了个舒适的坐姿,单手托腮,说吧。
三十年来,除了母亲的威仪,潘铭还是头一次在女人面前这么小心翼翼,深怕说错什么,做错什么。
也因此埋藏心里的答案,将欲望打消。
你说的没错,我们俩的性格确实不合适,一时的占有欲,却不能忍受一世。既然话说开了,潘铭也比刚才坦然了一些,就如你所说,这层关系我们俩无法控制,却只能维持合作。
四目凝视,倪弦缓缓的端起茶杯,面无表情地抿了一口,笑了下,不愧是潘家的大少爷,你能想明白,我很开心。
你不怪我,其实该开心的人是我。潘铭喝了口咖啡,昨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我本意
我明白。倪弦放下茶杯,虽说这件事过去了,每每想起心里总是堵着不舒服,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一下潘铭,我堂哥这个人,以后的相处你要小心一些,他能为了跟你合作,不惜出卖我这个堂妹,难保以后不会为了更大的利益,出卖你这个兄弟。
他
四年前,他想自己开公司,走项目。可以说能走的关系,能用的人都走了个遍,为什么他没有来我家呢?倪弦微微一笑,我不同意。
你?潘铭对此也表示不解,他跟我说过,他做的生意跟你们家不同原来是你?
他当然要这么说,不然外人怎么看他呢?倪弦如今回想那些事,神色早已淡然,倪亮从小就是我们众多兄弟姐们中,看着最乖的人,因为样子好,人也高,学校里很多女孩子喜欢他,我想这方面你应该能明白吧?
潘铭轻咳了一声,垂头安静的喝咖啡。
但是他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背地里勾引兄弟的女人。倪弦见潘铭微亮的目光,很显然他联想到了什么,但每一次他的兄弟都怪不到他,是因为他勾引的很聪明,从没有表面主动过,更不会拒绝,所以也不用负责
潘铭的表情越来越深沉。
他觉得自己很聪明,身边的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既然我们达成了君子协议,我有必要让你认清他。
这一番话说得,足以把倪亮的形象贬到最低。潘铭回想之前的一些事,心口确实像扎了根刺,但还是先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反问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眼见老吴要回来了,倪弦直接站起来,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你也可以把我的话,当作昨天的报复,这些都取决于你。
小弦。潘铭也跟着站起来,我没有不信你
我明白,是老吴要回来了,我想你现在应该不想见到他。
光是听见这个名字,潘铭已经坐立难安,那我是在这里继续,还是
倪弦看了眼时间,现在走,还来得及。
还没过一刻钟,老吴来到了餐厅,看着倪弦对面桌一口没动的餐点,也能猜到潘铭走的有多急。
大小姐,这件事真的不打算告诉老爷么?
闹大了,潘伯伯一内疚,又跟我父亲合作什么生意,给足父亲利益,反而会提前婚期,还不如不说。倪弦让老吴坐下,淡淡的笑了笑,不过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你也消消气。
我不是生气,是后怕。老吴坐在倪弦对面,昨晚我是真想狠狠地揍一顿这小子,不过夏小姐的做法是对的,你毫发无伤,就应该以大局着想。
倪弦听着倒有几分好奇,眉梢微挑,她什么做法?
这话倒让老吴听不懂了,如果不是大小姐让的,她怎么会想到顾虑潘家的面子呢?
听完夏岑的做法,倪弦长腿交叠,侧目盯着窗外景色。在老吴看来,大小姐沉静的表情下又冷了几分,未见任何喜悦。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