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瓯锁娇 第19节(1 / 2)

金瓯锁娇 舒书书 1969 字 2023-09-09

吃完饭闲聊一阵,直等困了,各回各的屋。

楼骁也想和朝雾同屋同床,不过,他更愿意疼惜珍惜她。

接下来的几日,楼骁每天都会出去半日,朝雾知道,他是去照看受伤的柳瑟。所以她也不多问什么,只在他走时,嘱咐一句:“早些回来。”

楼骁便亲亲她的额头,答应她,“好。”

每日楼骁走后,朝雾多半都是在家看书做针线,偶尔也会避开人去李知尧那里。或在他的私宅里陪他盘剑阅兵书,或出游郊外,她都戴着一张微笑假面。

李知尧也不全信她,第二次一同出游的时候便试探着问了她:“休书讨得如何?”

朝雾伏在湖心亭边看亭外风景,懒懒道:“他是个死心眼儿,觉得这事儿由我提出来他面子上过不去,眼下还不愿答应。可终究是迟早的事,我不愿再跟他过下去。”

李知尧落手在扶栏上,从后面把朝雾罩在怀里,眼睛落在亭外风景上,在她耳边又问:“那他晚上回家,还碰你不碰?”

朝雾最不愿和李知尧说这些话,可他总爱提。

她只好装着不羞这些事,回答道:“他每天都出去半日,您应该知晓他去见的是男还是女,到晚上回了家,还有心情碰我么?”

李知尧仍落气息在她耳边,“你要是难耐得慌,来找我。”

朝雾早羞愤得红了耳朵根子,但她装着是娇羞,反手一把推开李知尧,红着脸道:“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你脑子里天天尽想那些事,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

手上那么点绵软的力气,根本没把李知尧推开多少。

他又把她罩在怀里,继续附在她耳边,“你说,我天天尽想些什么事?”

朝雾把脸撇开到一边,“你自己知道,我可不说。”

李知尧笑一下,“我以为你都钻到我脑子里见了,那可不就见着你自己了?”

朝雾耳根越发红得要起火,她不想再与他说下去,直接用头撞了他一下。

李知尧让她撞了也不没生恼,忽又换了话题,和她说:“明儿我有事,要离开柳州几日,一早便得出发。等我几日后回来,希望你已经把休书讨到了。”

听他说要走,朝雾扶着亭栏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只一下便松了,她回头看向李知尧,“你这会儿离开柳州,就不怕我跑了?”

李知尧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含笑,“你会跑吗?”

朝雾把头转回去,看向湖上接天荷叶,语气散散道:“又能跑哪儿去呢,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李知尧敛起目光,“你知道就好。”

朝雾还是语气松松,“我自然知道,比起在您眼皮子底下逃来窜去,哪有做王爷的宠妾来得轻松自在。再说,楼骁那男人值得我逃么?”

李知尧的声音在她耳边,透着清冷,“可你还是喜欢他。”

朝雾手指僵了一下,片刻松着语气接话道:“谁对我好,我就喜欢谁,别的一概不看……”

第24章

李知尧把手覆到她的手背上,“我不管你喜欢谁,和你相公是恩爱不疑也好,或是心如死灰也罢,我的耐心有限,再给你最后这几日时间,你若是还讨不来,我便用我的方法帮你讨。”

耳边的声音像一把把匕首一样,蹭过脸上的每一寸皮肤,朝雾的整个背都下意识绷紧了。然后她放轻松似地笑一下,轻声道:“王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李知尧也笑,落吻在她耳后,“我就喜欢吃冷的。”

***

按说好的,李知尧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柳州。

但朝雾没松心里那口气,也不敢松。

她到底还是摸不清李知尧会在她身上费多少心力,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一走就把她丢开了,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借这机会测试她是不是在骗他。

不过她知道,这可能是她拥有的唯一一次并且是最后的逃跑机会。

这次不跑,可能就再跑不掉了。

怕自己被李知尧安排人盯着,朝雾起先没有冒险逃跑,刚好柳瑟的伤势也没完全好,再等几日不迟。她想,头几日熬到盯她的人对她松懈下来,然后再走不迟。

自从李知尧离开柳州后,朝雾的神经便松闲下来,每天都觉得身轻似小鸟。为了表现出自己确实没有逃跑的心思,每日在楼骁去照看柳瑟时,她便出去逛市集。

柳州著名繁闹的几条街,都叫她这几日逛遍了。

逛得各家老板把她模样都记脑子里了,她却连一样东西都没买。不过因为她生得漂亮,掌柜的见她去看衣服看首饰,不仅不烦她撵她,多还会给倒杯茶,叫她多看看。

逛完市集,朝雾偶尔也会假意路过布溪街,到李知尧的私宅前问他回来没有。那模样叫人瞧着,像极了闺中思君的小妇人。怕他再不回来了,那必是伤心一场。

李知尧走时,除了把家丁都留在了私宅,确也留了两名带刀侍卫。看家守院倒不必了,有那些家丁尽够。这两个人,留下是叫他们盯着朝雾。

这两人年纪都不大,一个慕青,一个叫贺小苏,正是血气最盛的年纪,那满心里憧憬的,都是要跟着王爷做大事。

因为慕青和贺小苏对此次任务都提不起什么劲,商量下来是轮着班儿盯人。而且盯朝雾这样的人确实也简单,两个人轮换盯着的时候,只觉得比看那跑不出羊圈里的羊羔子还无聊。

这小娘子每天没多少事,不是呆在家里就是去集市。和邻里接触也不多,当然,她左邻右舍那些婆子媳妇,多半都看她不顺眼,许是妒忌她貌美,瞧见她就嚼不出好话。

逛集市的时候,随便一家脂粉铺子,她都能在里头看上半天儿。

盯着梢去看出戏回来,她还能在店里呆着。

于是盯个两三日下来便不必盯了,凭猜也知道她在干什么。

慕青和贺小苏喝着酒抱怨——这个小娘子有什么好盯的?还不如放牛来得有劲呢!牛还能跑呢,这小娘子进店就不挪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