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拽的语气,表达极为单纯清澈的乖宝宝属性——
他不抽烟。
就。
好可爱啊。
阮芋有点被击中了,杏眸盈着清亮的光,含笑逗他:
“是吗?原来我们萧月亮同学不抽烟呀?”
不错,他又有了新外号。
少女口音含糊轻软,听不出喊的是萧月亮还是小月亮。
萧樾轻扯了下唇角,神情寡淡,抬起能动的那边手,食指朝她勾了勾:
“你过来。”
阮芋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担心地凑近:“怎么了?”
“再过来点。”
阮芋再靠近,白皙娇嫩的脸蛋离他只剩小几十公分。
就见倚靠在墙边的少年忽然直起腰,右手支地将上半身往前送,挂着血污的英俊脸蛋平添几分妖冶,一时间凑得极近,几乎与阮芋鼻尖相触。
铺天盖地的雄性荷尔蒙与侵略气息将阮芋席卷笼罩。
她攥着塑料袋的指尖微微发颤,热意从耳后烧上来,如野火燎原,很快蔓延了整张脸。
那双深黑的眼睛暗得不染杂质,仿若带着无穷无尽的蛊惑力量,要将她整个卷起,然后坠入其中。
“你干嘛……”
“闻闻味儿好吗?”
萧樾再抵进一些,高挺的鼻梁微微错过她鼻尖,脸也稍稍侧了侧,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看见他侧颜轮廓每一处细节,那双凌厉幽深的眼睛,下睫毛竟然长而根根分明,阮芋的视线定格在那里,距离太近,她呼吸猝然发烫,目光却许久没能移开。
片刻后,阮芋非常应景地咽了口唾沫。
鼻腔莫名发麻,她什么味道都闻不到。
随后就听萧樾轻吐了口气,败给她似的低声说道:
“真没抽。”
第40章疗伤
直到阮芋双唇嗫嚅着,软软应了句“知道啦”,萧樾才收回那股将她围囿的炙烈气息,上半身倒回墙边,继续半死不活地瘫着。
阮芋不着痕迹地吸了吸鼻子。
很讨厌这里的烟味,但是好像可以忍住。
迎着这股呛人的焦臭味,阮芋缓缓贴近萧樾身侧,获得他许可之后,用消毒干净的剪刀一点点剪开他手臂伤口附近的衣物。
血液早已凝固,瞧着触目惊心,出血量其实并不大,说明伤口没有很深,阮芋暗暗松了口气。
伤口虽不深,破损面积却大,所以他很疼,唇线绷得笔直,额间沁出细微的冷汗。
阮芋的动作很轻,隔一会儿再用棉签碰一下,给他缓冲疼痛的时间。
渐渐的,萧樾觉得疼倒是其次。
她白天应该洗过头和澡,全身上下香得要命,干净得就像一块刚从落满茉莉的清池里捞出来的凝脂玉。
以前总觉得她看小中秋时眼神温柔,现在用更温柔的眼神望着他,眸光仿佛自带轻轻暖暖一层水雾,看得他脊背微微绷直,呼吸也不受控地局促起来。
“会不会很痛?”少女细柔软糯的声音几乎贴着他耳膜响起。
萧樾不自在地皱眉,耳朵敏感得好像回到初识那天,正遭受着柔情刻骨的凌迟。
他目光从眼尾垂下来。
看到她干净得不染纤尘的发尾沾了一团灰尘,毫无疑问是从他身上弄到的。
她腕间没有戴发绳,所以只能披散着长发,白皙如玉的纤瘦手指也脏了,小皮草袖口蹭上血污,折损了她珍宝般的精致。
萧樾喉结向下沉了沉,突然主动提出,要去诊所治疗。
诊所离这里很近,医生护士肯定比她更专业。阮芋觉得这样很好,唯一的问题就是病人似乎不方便行走,她脑海中不禁浮现电视剧里看到的画面,开玩笑说:
“我去找个木板车把你放上面,拉着你走?”
萧樾:……
阮芋稍正经些:“还是买个轮椅吧。”
“你真有钱。”
萧樾低讽了句,伸手拽过阮芋刚买的一袋药,挂到自己肩上一并带走。
他自觉体力恢复了不少,应该可以站起来。
肩背抵着墙,未受伤的一条腿发力,阮芋帮忙扶着他手臂,萧樾动作一顿,最终没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