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gu903();微微眯了眼,何玉谦的目光在白昙脸上兜了兜:倒是的确有股子劲儿,走花瓶路线有点糟蹋。

叶钦能看出来何玉谦欣赏白昙,顺水推舟问道:你的人设已经立过了,要是公司愿意给你打造个新路线,你就得先把前头的累积打破重塑,这是有风险的事,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先破之后就一定能后立,你愿意吗?

白昙一点不露怯:先破不一定后立,但不破一定不立。关于这一点,我没问题。

何玉谦心里有了数,身上的架子就卸了一半,涮了筷子毛肚夹到叶钦碗里:事情聊个大概齐,动筷子吧,总也不能耽误我们叶老师吃饭。

叶钦没什么胃口,只是捞了半块玉米一粒一粒咬着。

哪怕知道叶钦一向吃得少,何玉谦也看不得他这个样子,又亲自给他下虾滑,瞅着烫熟了再捞给他。

啧,叶钦受不了何玉谦这个老妈子劲儿,把他的筷子轻轻拨开:你自己吃自己的,甭管我。

白昙自己吃着饭,眼睛却明目张胆地不断看向叶钦,吃到半截儿,跟两人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他出道时间也不短了,对于怎么掩藏身份早应该驾轻就熟,何玉谦也不担心他,挥了挥手:去吧。

不一会儿,白昙拎着一个保温袋回来了,从里面捧出来两只巴掌大的圆胖砂锅分给他俩:这条街上有家不错的鲍汁捞饭是我朋友开的,吃着比较适口,正好离得近,我拿过来给两位老师尝尝。

哎呦,光顾着讨好你叶老师,这饭馆子可是我挑的,你这么暗地里嫌弃了,就不怕得罪了我以后没饭吃?何玉谦撇了撇嘴,言语间却没有真不高兴的意思。

白昙还是那个不卑不亢的笑模样:您也是为了叶老师,我也是为了叶老师。您不是计较这种细枝末节的人,我怎么会把您得罪了?

何玉谦拿舌尖舔了舔嘴唇,笑不唧地瞅着白昙:好小子,脸皮够厚。

三个人吃得差不多了,白昙把筷子放下:叶老师,我能不能跟您合个影发社交?

叶钦一笑,原来这小孩儿根本就没表面上那么淡定,还是想听个准话,要是他同意了合影,就相当于签了半份合同。

到底签人的是何玉谦,叶钦扭头看他,眼神里露出一点征求意见的意思。

何玉谦原本正慢条斯理地嚼着一根茼蒿,看见叶钦看他,立刻把嘴里的东西咽了:想和叶老师合影,当然是尊重叶老师的意见。

白昙和叶钦保持着一个亲近又不失礼貌的距离,笑着按下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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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昙一走,何玉谦就把叶钦拉上了自己的车,说是现在路上不赌了,非要把他送回楼下。

等红灯的时候,何玉谦端着手机感叹:叶钦,我觉得这个白昙有前途。

叶钦看着车窗外,随意应了一声:挺聪明的,希望能把心思用在正地儿吧。

何玉谦把手机拿给他看:瞧瞧。

画面上正是白昙的社交账号,最新一条动态里就是他和叶钦的照片。

图没修过,只是调高了亮度。叶钦的表情非常轻松自然,眼皮微微垂着,稍微遮住了一点瞳孔,大概因为室内足够温暖,他白皙的双颊泛出一点浅粉,漂亮得自在且坦然。

旁边的白昙眼睛微微看着叶钦的方向,并没有刻意地放低自己的姿态,全然是张扬且蓬勃的,对叶钦极高的倾慕之情却已经呼之欲出。

图片上方配着一行字:爱豆和我。

叶钦看了两眼评论,把手机还给何玉谦:你还是提点着他一点,不要做得太过火了。我毕竟比他要资历老一点,他贴得太近容易招黑。

何玉谦嘿嘿一乐:那是他和他经纪人操心的事儿,他流量很好,喜欢和你亲近,对你来说有益无害。

叶钦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霓虹灯:用不着吧,他才刚刚起步,别消费他。

何玉谦被驳了面子,倒也不恼:行行行,都听你的。但是他自己具体怎么做是他的选择,我也不会特意插手。

叶钦轻轻嗯了一声。

何玉谦把车停在叶钦楼下:用不用我送你上去?

叶钦瞥了他一眼:送我上来吧,指不定就有什么不长眼的社会青年准备劫走我这个失婚老男人呢,没您替我/操心我都活不到天亮了。

何玉谦被他噎得只翻白眼,抬抬手轰他:赶紧走赶紧走,看着你这小犊子我就来火。

叶钦笑着拍上了他的车门。

电梯上了十七楼,门一开,他就闻见了空气中一丝淡淡的酒气,像是楼道里洒了一杯酒。

叶钦家靠近走廊尽头,他漫不经心地向前走着,切尔西靴的硬跟凿出清脆的脚步声。

走廊很长,每几米隔着一个声控灯,随着叶钦的步伐依次亮起。

最后一个灯亮起时,一个颀长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出来。

童峻的头发被揉得有点凌乱,领口的扣子也扯开了两颗,黑领结散了,随意地垂在一侧。不同于屏幕里的王子,他更像是一个极度漂亮的野兽,披着精致的礼服,却掩不住肆意张扬的野性。

童峻也看见了叶钦,几乎没有一刻犹豫,他就扑了上来,把叶钦困在双臂和墙角之间,唇齿间都是炽热的喘息:你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叶钦偏头躲开扑面而来的酒气,冷淡地说:不关你的事。

凭什么?粗鲁中带着一丝狼狈,童峻死命把他往自己怀里按:你说不关我的事就不关我的事?当初也是你说你最爱我?凭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叶钦用力把他往外推:童峻,你喝醉了,要想说什么等你清醒了再说。

我不。童峻凶狠地瞪着他,眼睛却是红的:那个姓白的是谁?你刚才是和他在一起吗?

我们离婚了,童峻。叶钦蓄了一股力,猛地把他向后一推。

童峻到底喝了酒,身体没那么听使唤,他踉跄了一步靠在墙上,嘶声质问:叶钦,你不爱我,你就要折磨我吗?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赖在我的记忆里?为什么你走了,房子里闹鬼似的哪儿哪儿都是你?!。

空荡的走廊里回响着那个哽咽的你字,显得有些怆然。

叶钦撇开他,按下指纹锁:我跟醉鬼没什么好说的。

童峻按住门用力一拍,刚打开的门缝就合上了,他阴沉地说:我不是醉了,我是快疯了!我嫉妒!我愤怒!锋利的喉结微微一滚,他偏着头压下来一个不容商量的吻:叶钦,叶钦。

毫不犹豫地,叶钦狠狠地咬了一下童峻的嘴唇,铁锈味瞬间布满了两个人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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