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丫头将白玉领到正堂,就看到沈子音正在皱着眉头听于鞍说着什么。
沈子音一侧脸看到他竟是这么快就回来后,惊讶的问道:“于夫人怎么样了?”
白玉坐在沈子音身旁,随意的端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命应该是保住了。”
于鞍听后惊喜的站起身来,看向白玉:“这...这...白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怎么,你不信?”白玉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于家主,你还是先去看看于夫人吧,一会儿我们再商量其他事。”沈子音说道,如果于鞍再问下去,以白玉这性子恐怕便不会再回他了。
“啊...对,对,那于某就先失陪了。”于鞍匆匆离去,看来是真的很担心于夫人的情况。
“于夫人的病怎么样了?”沈子音开口询问道,他也很好奇好奇白玉究竟是如何治好于夫人的。
“醒是能醒过来,不过她寿数只余了三载。”白玉吹了吹茶梗,这茶水一般,勉强入口。
沈子音听后,看着外面默默出神。
两年附身剩了三年寿数,这鬼祟明显是要故意熬着于夫人了...
一炷香后,于鞍回来了,看着神色轻松了不少。
“白公子实在是好手段啊。”于鞍对着白玉一拱手,感叹道。
“过誉了。”白玉浅淡的回了一句,对着于鞍依旧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两位请随我来,我已经为两位准备了一桌酒席洗洗风尘。”
等他们都入座之后,于鞍举起酒盏:“多谢白公子救回我家夫人,两位今天辛苦了,这是上好的梁家酿,两位尝尝。”
“抱歉,修行之人不碰酒水,只能以茶水代饮了。”沈子音端起茶盏朝于鞍方向示意,饮下半盏。
“啊...沈道长随意便可。”
白玉轻轻抿了一口酒水便放了下去:“这酒一股子杂味,污人口舌。”
于鞍一哽,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抬眼对上白玉的目光,只觉得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沈子音疑惑的看向白玉,原来这人也是个好酒的。
白玉感受到他的目光,侧头一笑:“你若是有兴趣,下次带你去个喝酒的好地方。”
沈子音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下午那套白家人的说辞,瞬间闭紧了嘴巴。
这次他可不会应声了,省的又让白玉抓住好一番戏弄。
两人都不饮酒,而且于鞍心里一直惦记着于夫人的情况,一顿饭到是吃的有些安静。
酒足饭饱后,众人便歇息下了。
清晨二人用过饭,于鞍就将他们请去于夫人屋内。
床上的于夫人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看来要不了多久便可以醒来了。
昨夜布置的符阵还依旧完好,看来确实是如沈子音所猜,那些秽物并不能随意出现。
“于家主,能否买些符纸与红灯笼,今夜我准备将它们逼出来,然后除去。”
“它们?”于鞍疑惑的问道。
“是,因为我猜测这里作乱的妖物不止一个。”
红灯笼能镇住夜啼,另一个在尚不明确的前提下,只能尽量多做些安排了。
“好,我这就去安排。沈道长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听到不止一个的消息,于鞍原来有些轻松的脸色,再度凝重起来。
“还有一斤狗血,二两红花,三丈红线。”
“好,我这就去。”
等到于鞍转身出去后,沈子音也去为今晚做准备了。
将东西采买回来后,已是临近中午,几人匆匆吃了点东西后,沈子音又让于鞍将狗血、红花、锅底灰混了,再将红线浸在里面,等红线浸透了拿出来晾干再放进去,如此七次才可。
在这空档,沈子音亲力亲为的将符水仔细的撒在于夫人房间的每个角落。
他们将写好的符纸贴在于夫人的床幔上,门上被着重贴了一层。
浸好的红线穿了开光的铜钱,被沈子音用特殊的方法网罗成了一个回字通道,终点就是于夫人的床。
门口的长廊也挂了两排血铃铛。
当万事准备好后,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了,于鞍问他们需不需要用晚饭。
沈子音摇摇头,心想怕是来不及了。
“于家主,麻烦你告诉宅院里所有人,半个时辰之内必须回自己的住处,我在他们所有人的门上贴了符箓,天黑后,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
于鞍点点头,转身准备去安排,却又被沈子音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