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故作神秘的轻声说道:“我今晚,给您准备了个节目,保管您玩的尽兴!”
沈子音看着他那副油腻模样,心头有些作呕,正准备将他随手打发了,门外却忽然进来个浑身罩在黑纱里的人。
等到那人将面纱除去,他这才惊讶的发现此人正是刚刚的红姐儿。
红姐儿看到沈子音也是一愣,随即又挂上了那副动人心魄的媚笑:“沈公子,奴家有礼了。”
掌柜看着沈子音愣怔的模样,满意一笑,然后知趣儿的合上了房门。
“姑娘怎么来了?”沈子音心头计较了一番,倒也不再赶人。这样也好,正好方便了他除妖。
“自然...是想念公子了,方才初见,奴家已是醉心于公子的风采,所以这才忙不迭的寻了来,还望公子能够成全奴家这份心意。”
红姐儿将剩余的黑纱除去,露出了里面只着寸缕的曼妙身姿。她并未直接上前,而是伸出纤细的皓腕将桌上的青玉酒壶轻轻拎起,斟了一杯薄酒缓缓饮下。
美人染酒,灯火憧憧,自然是美得不可方物。
可惜碰上了沈子音这个瞎子。
“姑娘,还请你将衣物穿上,我有正事与你相谈。”沈子音微微侧过脸,竟是连一丝目光都没有分给她。
“正事?公子有何正事要与奴家说呢?”红姐儿丝毫不在意他的话,这种假正经的人她见了无数,最后还不是成了裙下之臣?
红姐儿低垂着眼角,端过一杯酒水,袅袅的走到沈子音身旁,几乎都要贴了上去:“公子,奴家已经喝了一杯,你也饮上一杯吧。”
“你...”沈子音窘迫的让开红姐儿正蹭着他的小腿,伸手想要推开,却发现碰哪里也不合适,犹豫之间,竟是被她给压在了床榻上。
......
白玉这几日虽然明面上没出过门,但沈子音都做了些什么他一清二楚。
想着日后的只能乖乖待在他身边的沈子音,白玉就觉得心头畅快。
“殿下。”
显出身形的影首单膝跪地,僵着脖颈不敢抬头。
“嗯,怎么了?”白玉伸手取过那碎成几段的琉璃,放在烛火下细细看着,仿佛还能看到沈子音那日愤愤的神情一般。
等了半晌都毫无声响后,白玉眸子一冷,垂眸看向影首。
“说。”
影首暗自一咬牙,快速说道:“沈道长正和一名女子单独呆在房内,已是许久了。”
啪!
听着那被把玩了几日的琉璃粉身碎骨的声音,影首额头的冷汗都渗了出来。
白玉轻轻点了点桌面,眉梢轻挑:“哦?那他们是在做什么呢?”
影首咽了口唾沫,他只是在门外守着,具体的里面发生了也并不清楚,但是听着那女子的娇笑,以及隐隐传出的什么爱慕之语,他便已经是冷汗直流了。
“这...沈道长在里面...与那女子交谈甚欢...”影首嗫嚅了半晌还是说了出来,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委婉的表达了。
白玉笑的越发瘆人,眼尾的两点猩红恍若鲜血。
影首看着推门出去的殿下,忍不住头皮发麻,希望沈道长没有真的做什么吧。
可惜不赶巧的是,白玉进门时两人正好跌在床铺上,见状他笑的一派平和。
“沈道长好兴致,竟还会金屋藏娇啊?”白玉轻轻执起酒壶倒了一杯,凑到鼻前轻轻嗅了嗅,“不过如此劣质的酒,倒也真是倒人胃口。”
他放下酒杯,侧着脸施舍的看了一眼趴在白玉身上的红姐儿,仿佛被什么污了眼睛一般,嗤笑一声:“人也如此。”
沈子音趁着红姐儿愣怔的时候,赶忙推开她,坐起身来。
第一次在做这种事时被人撞破,红姐儿的面色也难看了起来。
她伸手扯过地上的黑纱裹上,冷冷开口道:“沈公子,你不愿便算了,可这又是在做什么?找个人来羞辱我吗?!”
沈子音看着唇角轻挑,眼眸却没有丝毫笑意的白玉,只觉得头疼无比,不过这也算是帮他脱了困境。
“红姑娘,我今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你最近可有被鬼祟缠身?”沈子音快步走到桌旁,像是怕红姐儿又突然扑上来一般。
红姐儿听后,眼眸一颤,捏着黑纱的手指不由得紧了一下。
“沈公子这话,奴家听不懂,也不知道什么鬼祟缠身。”她将有些凌乱的黑纱随手整理了一下,就往门口走去:“既然沈公子无意于此,那奴家就先告辞了。”
白玉看着占了便宜就想走的红姐儿,冷冷一笑:“那你身后的两个影子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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