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罗云下意识地要反驳,冯晴却飞快地看向她,不容置疑道:“陛下与臣生气,却不愿与臣说原因,可是臣想不到...臣刚才一直在想,越想就越害怕,怕我们猜来猜去猜出许多隔阂,怕我们又变得像从前那样...若是真的再来一次,臣害怕...没有下一个十年可以等陛下......所以陛下,能不能把原因告诉我?”
穆罗云倒抽了一口冷气,连忙俯身抱住他,:“胡说,我们再也不会变成以前那样了。”
“嗯,”冯晴也微微挺了挺身贴进她怀里:“陛下变了许多,臣也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等着陛下的蠢人了。”
“你一点都不蠢,”穆罗云听不得他这么说,勾着他的唇舌直吻得他媚眼如丝,见他还是定定地看着自己,等自己的回答,才叹了口气,侧身把他压在身下:“朕只是觉得,你从来也不吃味,事事都办得妥帖,就好像,从来不在意朕身边有多少男人,所以心里有些堵......”
“朕想护着你,一丝一毫的委屈和危险都不想让你沾,朕甚至...看到那些个侍人,就觉得对不住你。”
“陛下...”冯晴万万没有想到她这是这样想的,呆了许久,才似苦恼又似甜蜜地笑了笑:“谁说臣不在乎?臣一点儿也不喜欢给后宫的人发节礼,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们来请安。最讨厌他们盯着你看,最最讨厌每个月批绿头牌......每次看到李君侍,都觉得他的容貌身段叫人看着就讨厌,就连前几天看到那么亮眼的洛洲,臣都有点难过。臣......”
穆罗云才听了两句便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见他苦笑着缩进自己怀里,下意识地便把他抱紧了。
冯晴终于又道:“可是臣是陛下的君后,君字当先,臣...只是不能在乎......”
“谁也没有你漂亮,”穆罗云终于忍不住,三两下便除了阻隔在两人之间的衣物,在他身上到处点火。冯晴被她弄得头晕目眩,待她把自己纳入体内,眼前已是一片白茫。身体似乎忠实着最本初的欲/望,用力地向上挺了挺,追寻那深处的火热。然而他的身子本就不强健,如今腰上又沉沉地赘着个近六个月的胎儿。刚挺起身便无力地落了下去。闹得他尴尬地涨红了脸,连眼眶都红起来。
“别急别急,宝贝,我来,”穆罗云吓了一大跳,连忙托住他,原本想着像以往那样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享受,却又怕会压着孩子,只好侧着身与他缠绵,尽力不累着他。
冯晴想动一动都没有力气,懊恼地闭着眼拿手指绞着床褥泄愤,穆罗云心疼又好笑,抱着他加快了速度。一边亲他的眼睛:“朕只要你!”
她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明显的情/欲,冯晴只觉得这句话一下子就落进了他心里,砸的他整颗心都麻麻的。拉住穆罗云不管不顾地亲上去。
穆罗云眼神一暗,收紧了怀抱紧紧缠住他,沿着他的背脊一路逗弄,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渴望:“你点的火...”
冯晴怀胎之后,他们便再没有过床笫之事,夜夜抱着心尖上的人却只能看不能吃,穆罗云早已是忍到了极致,这会儿被他一个主动的吻弄得丢盔弃甲,哪里还忍得住,动作也渐渐激烈起来。
怀孕的身体敏感更盛以往,只一会儿功夫,冯晴已是连连喘气,喉间的呻/吟一声声逸出来,却还要隐忍着开口问她:“啊...我...只要、只要我......嗯?”
“嗯,只要你,只要你。”穆罗云也连声低喘,一连串的吻落在他心口:“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啊——”
不知是因为这句珍而重之的承诺,还是腹中孩子的一次翻身,冯晴浑身一颤,腰用力地挺起来,终于泄了身,无力地倒下去。
穆罗云虽说还未尽兴,哪里又真的舍得让他受累?一抬手把人裹进自己怀里,稍稍平复了一下,便轻轻让他退了出来。
冯晴还有点喘,双手挂在她颈上,仿佛调动着全身的力气,勉力贴在她身上扭了扭,糯着声喊了一声“陛下”。似乎在问她为什么不继续了。
穆罗云心疼得伸手,把他扭来扭去的身体固定在自己怀里,捏了捏他的腰:“别动...我要你是要一辈子,不是一夜两夜,一年两年。等你好了,我再一次吃个饱吧。”
一场欢爱下来,冯晴出了一头一脸的汗,连鬓发都湿漉漉的。穆罗云低头亲了亲:“很漂亮。”
冯晴讶异地抬头,穆罗云便顺势吻了他的唇,笑眯眯地重复道:“我家夫郎很漂亮的,下次你再用庸脂俗粉来比,我就生气了。”
冯晴闭着眼,像是在享受她的手指在发间穿梭的温柔,许久才“嗯”了一声,埋进她怀里。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暴雨浇灭了书墨阁的大火,宫人们找到了温音的尸体,却没有发现温子墨的踪迹,她想说宝贝你知道吗,温子墨和温音居然也有拆伙的一天,她想说她在玉香压箱底的服饰中发现了静国的衣物。
然而最终,她看着怀里人鼻翼微动,长长的眼睫颤啊颤的,只是低头,亲了亲他微白的鬓角:“好好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班偷闲写了不少~于是可以早点更了~~
怀疑洛洲的童鞋们~冤枉啊~他是真白兔~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