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以俞简为圆心的方圆几桌全都悄无声息把凳子搬离得离俞简更远。
俞简太可怕了,迟言现在都对付不了他了。
两个人矛盾不断升级,教室角落已经成了战争重灾区,随时可能爆发。
俞简噢了一句,看着迟言同学颤抖的眼神,淡定的走到垃圾桶旁把纸扔了进去,然后拎起垃圾桶旁边的扫把准备顺带扫下自己的桌底下。
毕飞连忙腾的一下站起来,用眼神示意旁边几个人,俞哥要上大招了,赶紧跟上支援,别落了下风。
一堆人浩浩荡荡站了起来,眼睛盯着俞简,等着他一声下令,
于柯警戒的站起身,用手指敲了敲司言,司言抬起眼看着俞简拿着扫把过来,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把凳子拉开也站起来。
其他同学大气都不敢喘,教室里极为安静,掉根针下去都能听见,
教导主任正在走廊上巡逻,走到三班门口,往常像鸡窝一样热闹的三班此刻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心里大感欣慰,秉持着不能打扰学生学习的原则,悄悄伸出一点脑袋,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以毕飞为首的一大堆人气势汹汹蓄势待发,已经撸好了袖子准备冲出去,教室角落以于柯和司言为首,也站着一堆人,面带警戒,两波人的目光无一例外盯着一个方向
俞简拿着一把扫把,朝角落的迟言挑衅走去,□□味弥漫了整个教室。
陈主任龇牙咧嘴,
昨天在办公室没待够?今天又开打了?
还是光明正大的在教室里!
真是无法无天!
俞简正打算举起扫把扫地,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大喝:
全都给我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显示章节有修改,只是捉虫只是捉虫,不影响原章节!
第7章
陈老师哐当一声推开门,拿着教鞭气势汹汹到俞简面前,一把扼住他手腕,看着他手机的扫帚:给我放下!
俞简被突然冲进来的陈主任吓了一跳,心道自己拿扫把扫下地违反又什么校规校纪了?
迟言目光一路跟着俞简手里的纸团移动,直到看见纸团安安稳稳落到垃圾桶里才松了一口气,抬起眼发现教室里已经乌央乌央站了一大群人,还冲进来了个陈主任,一脸恶相的抓住俞简的手。
迟言瞬间明白过来。
这是误以为自己的俞简打起来了。
周围同学都被突然出现的陈主任吓了一跳,教室里气氛更压抑,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直勾勾看着俞简,此刻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
陈主任,打扰学生学习,不太好吧?
迟言边说边懒懒扫了侧前方,于柯和司言率先收到他眼神信号,连忙把指令传下去。
于是站起来的一大群人刷啦啦坐下去大半,剩下的看见对面坐下来,也很有眼力见的坐了下来。
迟言挑了挑眉,弯弯嘴角看着陈主任。
陈主任气不打一处来。
刚才一群人差点冲上去打起来,剩下的恨不得端根小板凳默默蹲在后排看热闹,现在全班出奇一致的团结,全都无一例外拿着笔做作业,教室里算是刷啦啦笔尖在纸上写字的声音。
他抚了抚胸口,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行,学习是吗,你俩给我出来,给我来办公室学习。
迟言和俞简彼此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毕飞和于柯几人分别目送自家老大出去,目光沉重的像在看英勇赴死的壮士。
办公室里。
迟言和俞简站在桌子旁,陈主任使劲一拍桌子,指着俞简道:扛起扫把打架,你挺能耐啊,怎么不扛把拖把呢?
俞简仔细想了想,老老实实回答道:拖把有点重。
迟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主任气得涨红了脸,啪的一下拍桌:你还给我顶嘴!
他知道这个俞简没这么好对付,顶嘴是一等一的厉害。
俞简挠挠头,感觉自己真是不懂陈主任的脑回路。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陈主任拿起电话,瞪了两个人一眼,拿着电话走出办公室。
两人走后,空荡荡昏沉的办公室只剩下迟言和俞简两个人。
俞简松了口气,转过头正打算问迟言怎么办,却看见迟言右手拿着笔,左手掏出一张纸,在上面写着什么。
俞简哎了一声,迟言没有反应。
他走过去,好奇地探头。
那张纸是刚才两人打赌的试卷。
迟言专注的上面圈圈画画,笔尖灵敏的移动。
俞简难以置信的看着纸:你什么时候带上卷子的?
迟言一边快速心算一边随口道:走的时候顺手带上了。
俞简看着迟言专注的神色若有所思。
这人要一直这么专注,加上本身人又聪明,成绩肯定能起来。
迟言把-3潦草写到填空题最后一空上,合上笔盖的一瞬间陈主任刚好挂了电话回来。
陈主任刚接到电话,家里有点急事,走进办公室匆忙收拾了东西,对着两人道:你俩,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逮到,那就不是办公室了,直接上升旗台给我念检讨书去!现在快点给我回去!说完嘭的一声摔上门,出了办公室。
俞简松了口气,转身对着迟言道:走吧。
办公楼和教学楼隔得远,眼看快下晚自习了,两人得快点回去收拾书包。
迟言却不急不慢的从包里掏出卷子,抖了抖两下,展开铺在桌子上,看着俞简道:给我你的画。
俞简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卷子,有点吃惊。
基础题也就算了,填空选择的最后几道难度偏大的题都做对了。
卷子上干干净净,除了被圈的题干和题号,没有任何验算的痕迹。
俞简看着迟言,认认真真道:这是标准答案,我要的是你自己的答案。
迟言想笑,斜倚着桌子抱着手看着俞简道:是啊,标准答案不就是我的答案吗。
这番话在俞简耳朵里听来却别是一番理解。
这不就默认了,他就是抄的答案?
俞简从迟言手里拿过笔,把卷子展平,随手扯过一张纸,拉着迟言的手腕把他拉过来:看我做一遍,我教你。
迟言嘶了一声,他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直接把俞简手里的笔夺走:先画画,别转移话题。
别说俞简最基础的都不能讲出来,就算俞简压轴题都能全讲对,等他讲完已经下晚自习了。
俞简手里一空。笔突然一下被抽走,倏然转过身,刚好和迟言面对面站着。
迟言灰色的眸子玩味的看着俞简,手里转着刚抢过来的笔。
笔上还带了一丝余温。
俞简本来还白嫩的脸,一转过来面对迟言刷的一下红透了。
俞简咬牙忍住脖子上的不适感,低着头红着脸,不让迟言看见已经的表情。
迟言一下子收住笔,把笔往桌子上一摔,冷冷道:这招对我没用。
过敏发的毫无突然毫无预兆,并且有越来越重的趋势,脖子不止是痒,还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感,俞简没听清迟言说什么,抬起头眼睛雾蒙蒙的看着迟言。
迟言倒吸了一口冷气。
脸红就算了,居然还使出新招式了,装成哭兮兮的样子,知道自己最看不得别人哭,看样子对自己调查的不少啊。
迟言自动把俞简在自己面前可怜巴巴的模样定义为恶意卖萌。
迟言退后一步转开身子,皱着眉头迈开步走出办公室:算了不画了,怕了你了。
迟言和俞简之间的距离被拉大,随之而来的是脖子上的红斑慢慢消散,像是潮水一般从脸上脖子上褪去,他定了定神,确认迟言已经走出老远,才从包里拿出氯雷他定,倒了几片在手心,就着水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