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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藏 狂上加狂 1970-01-01

gu903();这一觉真是悠远绵长得很,睡得很是舒服惬意。

不过等眠棠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小熠儿却并不在她的怀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抱走了。

而她的身后却添了个大的,正将她搂在怀里,睡得深沉。

眠棠一偏头,就能看见崔行舟的脸。

虽然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可是眠棠还是觉得男人怎么会生得这么好看?

可就算挺鼻如山,眉眼入画,他这么不打招呼地搂着她睡,真的好吗?

想到这,眠棠觉得后脊梁都有些不自在,只伸手想将他推开。可是手刚伸出去,却被一只大掌牢牢握住了,他贴着她的耳,声音低沉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一会?”

眠棠被只觉得耳朵开始酥麻,努力跟他拉开距离,从床上坐起道:“谁让你上床来的!”

说完,伸脚便要踹,可是崔行舟四两拨千斤地接招,一下子化解了她的攻势,可是他的心情却因为眠棠举动里的抵触排斥,而再度低落,只冷冷道:“既然起来了,应该也饿了,且吃些东西吧。”

眠棠真的饿了,她在寇岛上就没吃过什么舒心的食物。

等到那个叫李妈妈婆子领人端上各色吃食时,扑鼻的香味化解了眠棠身上的防备尖刺。

崔行舟挑了一块水晶肘子皮,沾了红亮的汤汁后放到眠棠的碗里,然后又拿起当地特有的大虾,开始剥皮,剥好了后,便放入了她的碗里。

在眠棠的记忆力,从来没有被父亲兄长这般好好的照顾过。

现在昔日宿敌,居然坐在她的旁边,给她夹菜剥虾吃,偏偏他还做得这么自然,仿佛曾经做过无数次一般。

眠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端起了碗筷,吃着碗里的饭菜。

事实证明,她的舌尖味蕾记得一切。虽然她不记得了自己与崔行舟相处的点滴。可是那个叫李妈妈的婆子,做饭的手艺也太好了吧?

眠棠被东瀛料理淡出了鸟儿的舌头终于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她不禁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被这婆子的手艺诱拐得才嫁给了淮阳王。

吃饱了饭后,有个叫赵泉的侯爷来了宅院,要给柳眠棠问脉。

这位赵泉虽然说是位侯爷,可是跟眠棠说话言语恭敬,目不斜视,堪称堂堂君子,却毫无架子。

说实在的,这位赵侯爷的斯文有礼,可比崔行舟有时跟她说话的恶声恶气好上太多了。

据说,她当初是跟这位赵侯爷,淮阳王一同认识的,手脚筋也是托儿赵侯爷的福才接续上的。

她想打探自己的前尘,所以言语间多有试探,可惜那位赵先生太正人君子,半点不苟言笑,只一本正经地看病切脉,似乎从来不爱跟女子嬉笑闲聊。

柳眠棠不仅怀疑自己当初的品味。

虽然淮阳王崔行舟好看了点,但相比较之下,镇南侯嘉鱼兄才更像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才对。

第166章

一时间,柳眠棠更加好奇自己当初是如何选了崔行舟嫁人的。

而赵泉问脉之后发现,眠棠血脉照比先前倒是畅通了些,却还有些淤堵滞气,一定是血块移位,这也许就是眠棠遗忘了与崔行舟相处三年时光的原因。

这柳眠棠失忆,也并非一日两日。以前赵泉也提出开些化瘀活脑的药来调理一下眠棠的失忆症。

可是刚开始时,是崔行舟压根没把这落江女子放在眼里,懒得为她多费功夫。

而后来,淮阳王又因为嫉妒之心,怕她舍不得先前的男人,更不愿她回忆起来。

但是现在,柳眠棠竟然一股脑地将他淮阳王忘得一干二净,真是叫崔行舟百爪挠心,一刻都不能忍。

于是赵神医洋洋洒洒地开了三副药方子,又将针灸,热敷的日子都排布上,看看三管齐下能不能效果更好些。

可是在眠棠看来,这简直就是变相的酷刑。她能吃能睡,又不觉得短缺什么,凭什么要喝苦药,被针灸?

也许是当初手脚受伤时,吃了太多煎药的缘故。眠棠是一闻药味就不耐,压根喝不进半滴。

李妈妈带头软声细语地劝,可就是不见眠棠老实点头吃药。

说实话,这次回来的王妃,看人老是目露凶光,而且极其不听人劝,真是累死李妈妈也没辙。

最要命的是,唯一能镇压得住王妃的王爷,最近也不常回府了。

因为谢大匠差点被倭人所杀,加之被崔行舟刀架在脖子上恫吓一番后,人变得老实对了,造船的速度也加快了。

而寇岛那边的海域也加大了巡查密度。淮阳王立意不叫这帮倭人逃回东瀛去,赶在台风季节来临前,要跟鹰司寺来一场生死之战。

鹰司寺可不光是掳走了柳眠棠,他还让柳眠棠彻底忘记了与自己的过往。这种痛苦便如千刀凌迟一般,不停地折磨着崔行舟,也让他心里腾起万张杀意。

不过他不回府,可不光是因为公务繁忙。现在每次看到柳眠棠看着他陌生的眼神,还有刻意地闪躲的动作,崔行舟心里都堵得厉害,公务之余也更愿意在军营里找来大头兵们摔打消磨。

毕竟就算回去的话,柳眠棠也不许他跟她共卧一床,与其堵心,不如避而不见。

不过原本该给柳眠棠施针的赵泉居然也常来军营里窝着,这次还烫了一壶酒,自带了食盒子,要跟崔行舟和李光才三人共饮。

淮阳王如今就是见不得赵泉闲着,便眯起眼道:“镇南侯,你是不是又有些惫懒了?王妃的病可好些了?”

镇南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用下酒菜就饮干了一杯。

这些日子,他有些离不得这杯中之物。酒壮怂人胆,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至理名言。

一杯酒下肚,赵泉哽咽地问崔行舟:“行舟,你我毕竟也是多年至交,你就能狠心不管我,只看着我死?每次到了给你爱妃施针的日子,我……我都哭上半天才能出门。我这边拿着针,她那边单手玩着匕首。有一次,我不过是略微在穴位上用了用劲儿,她便将那匕首刺入我的手缝里,差一点点,我的手指头就断了……我想我母亲了,我要回家娶妻生子,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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