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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藏 狂上加狂 1970-01-01

gu903();崔行舟一路磨蹭,就是等着京城的异动平定,如今京城兵变,他若是到了京城,势必要站队攘除奸乱。

他如果帮助了吴家,必定会老臣唾骂。不帮,便失了为臣的本分。所以崔行舟还是秉承着谁也不站的立场,只静心等着京城异动之后,再抵达京城。

不过说实在的,他并不希望刘诞上位,哪怕他只是个暂时的傀儡。想着刘诞以前也曾跟眠棠暗生情愫,总是叫人不舒服。

不过刘诞如今也已经结婚生子,当初他以为眠棠嫁给商贾时,似乎也反应不大,大约是将眠棠也彻底忘干净了。

事到如今,崔行舟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跟眠棠早早定了婚,免得那位新万岁想吃回头草的心思。

就在西北大军缓缓前行时,有几匹疾驰的骏马从官道旁疾驰而过,急急朝着眞州的方向奔去……

再说陆家,刚刚送走了淮阳王,还没等消停,听见府门被拍打的声音。

待门房开门后,就发现几位穿着宫服的公公在眞州几位地方官的陪同下,立在府门外。

看见陆家开门,立刻高声道:“快叫你们陆家的老爷出来接圣旨!”

陆家的门房这几日也是被千锤百炼,神经都粗壮了许多。门口立着公公拿着黄澄澄的圣旨,居然都能从从容不迫,只一路小跑着去给老太爷送信。

等到陆家人搀扶着老太爷赶来时,那位公公刷拉一下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家外女柳眠棠聪慧秀敏,特玄柳氏入宫,为皇后女官令人,照拂凤安,即令接旨入宫,不得延误!”

这道圣旨,就跟淮阳王贸然来求亲一般,让不知情的听得莫名其妙!

宫中的女官虽然不是妃嫔,可一般都是未婚的姑娘啊!陆老太爷便打着胆子道:“天使有所不知,小女已经定亲许配人家了……”

那前来传旨的太监,一早便被告知说柳眠棠是成过婚的,刘诞并不知柳眠棠被骗婚的事情,只当她是投军的官眷,不过他也派人暗中盯着眠棠,只知道她似乎跟丈夫起了龃龉,回转了眞州陆家。

所以待他登基后,第一件事情,便是传旨宣眠棠做女官入京。毕竟她是已婚的妇人,贸然叫她入宫为妃,难免落下口实。倒不如借着做女官的名义,叫她先入了宫再说。

所以传旨的太监听闻陆老太爷说起眠棠许人了,倒是早有准备道:“皇后看中柳氏贤德,就是成婚了也无妨,只让她的夫君快快放人,莫耽误了柳氏服侍皇后!”

陆武瞪圆了眼睛,就算这是圣旨,也实在是掩不住其中的荒唐,从来没有听说过做皇帝的眼巴巴强宣一个已婚妇人入宫做女官的。

所以陆武跪在地上,忍着怒气道:“回天使,老朽的外孙女已经随军走了,并不在陆府。她已经自立女户,开户为柳姓,所以陆府上的人,无法替她接旨。”

一旁的县丞李光才也是等到太监宣读圣旨,才知道这圣旨的内容。他真是头大,只想赶紧糊弄走这帮子阉人,然后给派人给淮阳王报信。

于是他连忙道:“陆家老太爷说的实情,柳小姐已经随军走了。”

太监也没想到,这差事居然这么不顺。既然柳氏走了,他自然要追撵上去,将那千夫长的妻子带回京城。

第74章

想到这,宣旨的太监不想在陆府耽搁,于是冷哼一声,挥着袖子领着大内侍卫转身上马追撵西北军。

李光才等一干地方官员恭送走了大内太监后,那州里的府尹长出了口气,转身看了看陆家老爷子:“老太爷,您这是祖坟冒青烟啊,万岁爷亲自下诏,可见您的外孙女说不定一步登天,得了圣上恩宠呢!”

一旁州里的官吏见府尹糊涂,忙不迭跟府尹道:“大人,那……陆家的外孙女好像刚刚被人聘了,是前些日子路过我们州里的淮阳王崔行舟啊!”

府尹一听,登时愣住了,也琢磨出这意思不对来了。

也就是说万岁爷要诏入宫的,是淮阳王的未婚妻啊!

虽然说天子之言,一言九鼎,可是淮阳王并不是一般的闲王子弟,能默不作声等着万岁爷赏顶绿冠戴吗?

这大大咧咧宣功臣能将的未婚妻入宫……天子究竟下的是哪一步的昏棋啊!

府尹一时傻了眼,转身想找当地县丞李光才问个明白,可是一转身却发现李县丞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他愣了一下转身看向陆老爷子,陆武也不搭他的话,只一阵急促的咳嗽看似弱不禁风地样子,喘着气儿说:“既然无事了,便请诸位大人回府吧……”

说完,他便让门房送客关门。门房听了老爷的吩咐,也毫不客气当着众位大人的面儿,将陆宅的大门关个严实。

如今陆府门房也是久经历练,只觉得自己看护着的宅门,说不定是凤凰的金窝,明儿就算玉皇大帝派人来敲门,他也能做到从容不迫……”

府尹跟剩下的官吏们面面相觑,觉得新天子跟朝中的贵胄王爷抢媳妇的事情,他们还是假作不知的好……

再说李光才,转身就去了州里的驿站。他乃是临时借调的官员,在此地既无田产,也没有什么车马坐骑。

平日都是花一钱银子在驿站租借拉脚的毛驴子代步。

所以今日驿官儿看李大人来,便笑嘻嘻问:“呦,大人又来借驴吗?”

李光才摆了摆手,道:“快,将你们这儿最快的马给我牵来,我有急事!”

驿官不敢耽搁,幸好今日驿站里还剩一匹马儿,便给李大人牵来了。李光才转身吩咐着淮阳王给自己留下的心腹暗卫道:“想尽一切法子,赶在宫里的传旨公差前,将我的书信递交到淮阳王手上,路上就是跑死马,也不能停!知道吗?”

那暗卫领命,转身上马飞奔而去,李光才看着那飞奔而去的马儿,真是替淮阳王略显坎坷的姻缘长叹了一口气。

那暗卫也是一路跑断了腿,因为他还另揣着淮阳王军帐下的军牌,所到之处,驿站都要优待,便是一路几乎未合眼,日赶夜赶,总算是赶在了宣旨的大内太监前,追上了淮阳王。

当淮阳王看过了李光才写的信时,眉头紧皱,目露怒气。

眠棠正在军帐里给他缝着新裁的内衣。听说她以前缝的内衣,被莫如粗手洗烂了。可崔行舟穿别的都不舒服,所以她特意再给他缝一件,七扭八歪的针脚,也不见什么长进,幸好淮阳王并不嫌弃,还说她缝得似乎比以前好了。

正逢到一半,她见一向沉稳的他居然动怒了,便问怎么了。

他想了想,将李光才的信递给了眠棠。

眠棠展开一看,也是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吃惊道:“他……万岁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去服侍皇后?”

崔行舟此时强压着怒火,冷冷道:“前朝也由此旧例,若万岁看中了他人妻,不便于强宣入宫,可以将此女封为女官,待入宫后,时间久了,便可让女子与前丈夫和离,到时候近水楼台寻了机会封为妃嫔就是了……”

眠棠一把将信甩到了一旁:“你是说……万岁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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