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南门修讶然,随即他笑着说道:我找你,不是想跟你说这个。
南门谨闻言,眼神中透漏出几分疑惑几分询问。
两人直接对话,不止对于南门修来说是第一次,对于一直知道南门修存在的南门谨来说,也同样是第一次。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安,也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南门修脸上的笑容,听着他的声音,南门谨都有些紧张。
我想了想,我觉得剩下的日子应该是你的,我已经
不行!南门谨不等南门修把话说完,他就已经开口打断。
这件事情他想都不用想就拒绝,他怎么可能同意?
南门修早就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他并不惊讶,只是听着南门谨那十分坚决的拒绝话语,南门修心中还是忍不住有几分触动。
一直以来都是南门谨在照顾着他,一直都是他。
我已经下定决心。南门修同样的坚定。
我不同意。南门谨道。
南门修张嘴,他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就发现镜子当中那双眼已经变化。
南门谨已经消失不见。
皇兄?南门修站了起来,他双手撑在桌上向前靠去,试图叫住南门谨,可是却没有任何用处。
南门修又等了片刻,依旧没有等来任何回应,他只得跌坐回凳子上,对着镜子苦笑。
南门修心中很不是滋味。
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他也想了很多,并不仅仅是因为觉得亏欠南门谨,也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真心希望南门谨能开心的活着。
南门谨承受的苦痛已经够多了,如今一切结束,他希望南门谨也能生活在没有那些苦痛的地方。
南门修坐在凳子上,苦笑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南门谨会拒绝的原因南门修也不是不明白,就是因为明白,他才更加难受。
他多希望南门谨能够答应下来,因为至少那样,他还能为南门谨做些什么。
南门修坐在镜子前,直到深夜,他才起身。
翌日。
早朝之后,司风宿一大早便过来。
他进门,看见南门修坐在镜子前,走了过去。
靠得近了,他立刻就发现南门修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没有睡好,精神也不太好。
怎么了?司风宿担忧地问道。
昨天在他心头盘旋了一夜的不好的预感又冒了出来,让司风宿都有几分紧张。
没什么,只是有些头晕,应该是昨天夜里吹了风的缘故。南门修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窗口,他朝着窗外望去。
司风宿几乎是立刻就知道南门修在撒谎,但他并未点破,只是顺着说道:要不朕让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南门修拒绝。
司风宿并未再说什么,他顺着南门修的眼神往窗外看去,转移了话题,要出去走走吗?
今天的天有些阴,薄薄的乌云覆盖在头顶,不见阳光。
这样的天气并不算好天气,但是在夏季,却是十分舒服的天气。
特别是偶尔还有风吹拂而过的情况下,就更加让人有几分想要出去走走。
南门修看了过去,他没什么心思出门。
自从昨夜的对话之后,南门谨再一次陷入沉默,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一直不曾出现。
去你昨天看到的那片街道走走?司风宿道,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早早的便过来。
南门修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他正欲拒绝,身旁就传来一阵咳嗽声。
司风宿话说完便咳嗽起来,他眉头微皱,捂着嘴侧过头去闷咳。
司风宿虽然努力隐忍着,但咳嗽得还是有些凶,好片刻后他才缓过劲来。
你没事吧?南门修到了嘴边的拒绝换成了询问。
没什么,只是受了些风寒。司风宿眨巴眨巴眼,一脸的无奈,看来这黑塔还真的不能随便爬。
南门修闻言,被他逗笑。
司风宿也随着一起笑,他确实是受了些风寒。
从塔上下来之后,他立刻就去了御书房那边,一直忙到深夜,早上起来之后就变成了这样。【本作品来自主攻群:攻逢其盛扫文组整理,群号码:903899208,快快加入我们吧!】
其实你可以不用做这些。南门修道,他知道司风宿是在讨他开心,也大概猜到司风宿是怕他想不开。
想到司风宿的关心,想到翼国那些事情,想到只有司风宿一人察觉,南门修眼中有几分苦涩浮现。
他原本是真的很恨司风宿,恨到咬牙切齿,恨不得挫骨扬灰。
如今那些恨意不见,反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的伤如何了?南门修看向司风宿的脖子,脖子之外,还有他的手。
司风宿替他挡了王丞相的刀,脖子和手都受了伤,脖子的伤口格外严重,流了很多的血。
已经无甚大碍,要不了几天就能痊愈了。司风宿不甚在意。
那之前的呢?南门修又问。
都无甚大碍。司风宿笑笑。
南门修伸出手,他拉住了司风宿的手,把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露出掌心。
司风宿察觉,先是一愣,随即他试着挣扎了一下,察觉到南门修不松手,他便没再用力,由着的南门修动作。
下一刻,司风宿还包着纱布的掌心,便展现在了南门修的眼前。
司风宿掌心处也有伤,那是南门修之前在假山时刺杀他时留下的,伤得很深。
那伤口直到如今都还并未痊愈,被纱布包裹着,虽然并无血透出,但依旧看着便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南门修静静地看着面前那只手上的伤,心中一股愧疚之感涌了出来,抱歉。
那时候他是铁了心要杀掉司风宿,刀子被司风宿握住,他都还用力的想要抽回再刺。
都说了无碍。司风宿收回手,莫要想太多,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
还会痛吗?南门修问。
早就已经不痛。司风宿脸上都是笑意,南门修的关心让他开心。
南门修不语,只是看着面前傻笑的司风宿。
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痛?也是怪他,问这样愚蠢的问题。
你可以不用这样的。南门修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是我让你觉得烦了吗?司风宿收起脸上的笑容,有些不安。
那瞬间,他仿佛又变成了当初在翼国皇宫中的那个质子,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笨拙的想要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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