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的神情反倒一松,“没成就没成吧。”反正前头有老英王爷顶着,他也不怕什么。而且他借的银子也不多,两次加起来也就两万七千两银子,府里完全拿得出。
当初借银子也不是府里用度紧张,不过是大家都借,他若是不借岂不是吃亏了?借的是国库的银子,又不用给利钱,用上三五七八年,开铺子买田地,能多上一大笔收益,多合算了。若是再拖得时间久了成了死账,那就更占大便宜了?据他所知,跟他抱着同样心思的人可不少。
“国公爷,二牛被顾九抓住带走了。”管家哭丧着脸。
“二牛是谁?”赵国公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管家跟死了爹似的,“回国公爷,二牛是咱们府上的家生子,老奴让他暗中盯着,现在人被顾九带走了,可怎么办?”
赵国公脸色一僵,朝着坐在一旁喝茶的小儿子兜头就是一巴掌,“瞧你出的好主意!也太不靠谱了。”
他的小儿子赵树国摸着头十分委屈的,“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赵国公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自个嘀咕什么?”
赵树国忙大声道:“没什么,儿子是说这可怎么办?”他爹就是个过河拆桥的,他有话也不敢说呀。
赵国公顿时头疼起来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若是小厮招出些什么可怎么办?除非让他闭嘴,永远地闭嘴。一道狠戾自他眼底一闪而过。
今晚的顾府可热闹了。
阿九审完小厮就把他扔柴房去了,他拿出赵国公的那张白条,事实上是两张。阿九看着上头写着的两万七千两,心中想:明天就先去赵国公府好了,嗯,就问他讨要两万八千两银子好了,额外的那一千两是自己的压惊费。
阿九睡前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可睡到半夜就被吵醒了。
顾府深夜来客,还一来就是两拨,因为不熟悉府里的布局,正事还没来及干就被巡夜的桃花和桃夭逮住了,一审问才知,这两拨人一拨是冲着柴房的小厮灭口去的,一拨是冲着阿九的住处偷白条来了。
“公子,怎么处置?”黑夜里桃花和桃夭的眼睛贼拉拉地亮。
阿九打着哈欠,手一挥,道:“绑上扔柴房,明儿带着一起出门。”这个赵国公,胆子可真大,都跑他家里灭口来了。一千两的压惊费看来是不够了,那就三千两好了,正好凑个三万两的整数。
这两只小谁是果郡王派来的?偷东西是吧?这严重威胁了他的人身安全,压惊费得多收点,那就五千两银子好了。真是太好了,这一会功夫就多了八千两银子,阿九真希望这样的不速之客能多来几个。
阿九是这样的想的,第二天清晨当他看到院子里那一串七八个粽子时,眼睛都快笑没了。桃花还贴心地把证词都弄好了,“这些龟孙子们,胆子可真小,我都还没施展完手段呢,他们就一个个争着抢着招供了。喏,全在这,给您吧。”一副嫌弃地不要不要的样子。
阿九的心情都要飞扬起来了,摸了摸桃花和桃夭嫩滑的小脸蛋,“好姑娘,真能干!等着公子回来给你们买好吃的。”
用罢早饭,阿九怀揣证词提溜着一串粽子神清气爽地出门讨债去了。半道上遇上大内统领黄奎元,他的嘴角抽了抽,“这是?”
阿九高兴地给他介绍,“他们呀,全都是昨夜的不速之客,这一个是赵国公府上的家生子,叫二牛;他边上的是个杀手,是来灭这个二牛的口的;那两个是果郡王府上的——”阿九把他们的来历交代地可清楚了,“走走走,咱先去赵国公府,拿银子换白条,多出三千两银子就能把人也赎回去,不愿意多出银子的,就连着供词一起送顺天府。这主意不赖吧?”阿九笑呵呵地看着黄奎元。
黄奎元眉梢一扬,面无表情地道:“一切都听顾侯爷的。”他本来还担心这差事不好办呢,要知道欠银子的这些主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他早就做好了武力震慑的准备,现在看来他只要往那站站顾侯爷一个人就搞定了。
“国公爷,来了,来了,要债的来了。”赵国公府门口,管家远远瞧见一群人往这边来,领头的正是那个芝兰玉树般的年轻顾侯爷,他边上是满身杀气的大内统领,后头还押着几个人。管家眼尖,一眼就瞧见了他们府上的二牛。他转身就朝府里跑,边跑边喊,跑得鞋子都掉了也顾不上。
“你说什么?顾九真的带人上门了?”赵国公猛一转身,脸上带着惊怒。
管家直点头,“还有黄统领,好多的禁卫军!还有咱府上的二牛,也被押过来了。国公爷,这可怎么办呀!”
怎么办?他要是知道怎么办就好了?赵国公一跺脚,“待本国公去看看。”
快到大门了,刚好和进来的阿九一行撞了个正着。赵国公望着冲进府里的一大群人,怒气冲冲,“干什么?这是要抄家吗?本国公要进宫面见圣上,参尔等一个私闯官员府邸的罪名。”
阿九气定神闲,“国公爷要进宫告状请稍等一会,下官奉旨讨还欠银,还望国公爷行个方便,也不多,就三万两银子,国公爷就给了吧。”
“三万两?明明是两万七千两!好你个顾小九,你坐地起价,多出的银子是不是进了你的腰包?你,你胆大妄为,有负圣上的期望。”赵国公指着阿九痛斥,十分得意自己抓到了他的把柄。
阿九笑了,“胆大妄为的是国公爷你吧?啧啧,都敢到下官府里杀人灭口了,熟门熟路的,是不是经常干呀?”
赵国公一惊,“你,你血口喷人。”
阿九嗤笑,把二牛和那个杀手往前一推,“人都在这里了你还想抵赖?喏,这是证词,上头有他们的签字画押,只要我往顺天府一送,国公爷,你觉得圣上会怎么发落你?”阿九压低声音道,“不过下官心肠软,不想闹得太难看,那三千两银子是下官的压惊费,只要国公爷给了三万两的欠银,白条,人,还有供词都给你。国公爷觉得这买卖可划算?”阿九好整以暇的望着他,“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你若不换,那下官就只好交顺天府了。”阿九淡淡的威胁着。
赵国公的脸阴沉地能拧出水,“换,必须换!管家,去拿三万两银票来。”被人拿了把柄,他不得不低头啊!
三万两银票来的很快,阿九查验过后交与身后的下属捧着。他爽快地把白条、供词和两个绑着的人交了出去,脸上笑容清浅,“瞧,这不是挺好吗?早这样多好,也不用伤了和气。国公爷你歇着,下官告辞了。”阿九欠揍地又撩拨了一把。
“慢走,不送!”赵国公从牙缝里挤出这样几个字,眼底布满阴霾。
------题外话------
谢谢淡书无意v看花看酒看月娘和蝶恋花丝的花花。
和和今天酿葡萄酒
《锦绣凰途:弃妃倾天下》,作者:贺兰轻儿。
她是名扬天下的天门少主,天之骄女,一朝痴心错付,沦陷在以柔情编织的阴谋中,含恨而亡
一朝重生,她素手扰山河,谋凰途霸业,只为倾一国,杀一人。
他是翻手苍凉覆手繁华的少年君王,一手遮天,不为权倾朝野,只为祸国殃民。
一朝相遇,他护她助她,冷傲邪魅相诱,以权力为引。
万千唯美的烛光下,他轻笑,薄薄的嘴唇往上勾,风华无双,“做孤王的王妃,如何?”
她“休想”两字尚未出口,就被他接下来的话震住了——“以孤王的整个凰安作为交易筹码。”
惊讶过后,她点头轻笑,谋略相处,步步为营。然而霸业之争,情海浮沉,谁又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