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他又去扶程朗,结果一凑近,就闻到了程朗身上虽不浓烈,却又确实存在着的酒气!
长风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程朗喝酒了!
程朗怎么能喝酒?!酒精灌入体内他不怕爆炸吗?!
长风咬着牙想把他拖走,结果程朗死沉死沉的根本拖不动,只好先把他扔在沙发上。
估计是扔的有些猛了,他的头似乎撞上了墙,发出一声闷哼。
长风慌忙去托住他的头,看着程朗缓缓睁开了眼,长风才讪讪地问道:你疼啊?
程朗伸手摸了摸后脑勺:疼
程朗因为喝了酒声音都变得有些哑,两人又凑的近,映着他格外迷离的眼睛听起来竟然让人耳热。
长风啪!地一下打开了他捂着后脑勺的手:疼什么疼,别装了。
心中默默道:你一个机器人你疼什么疼?!
程朗仰头看着他,眨眨眼睛不说话。
长风凑过去问他:你喝酒了?
程朗点了点头:嗯喝酒了他们让我喝的
谁?长风问他。
程朗站起来,步子有些不稳当:我们回家吧
长风开着车驶进小区的时候,就看见程朗家的单元门前拥簇了一堆拿着相机的记者。
估计是因为蔡心尼那张照片惹出来的祸。
长风吐槽了下小区的物业,然后把车驶入地下车库,把走路都磕绊的程朗带上帽子和口罩,悄悄带着他来到自己家。
长风的公寓虽然不小,但是因为只有长风一个人住,另一个卧室的床根本没有被褥。
这意味着两人要再次睡在一张床上了。
他们前两天在乡下拍摄的时候,两人本应该在一个卧室睡上三个晚上的。但是长风害怕程朗因为顾忌自己而不敢充电。刚好当时隔壁的旅客走了,又空出了一个房间。因此在第二天晚上,长风就主动自费在隔壁住下了。所以他们其实也只睡过一晚上而已。
但是今天睡觉之前,长风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他走到阳台上,朝下看到了一堆记者,叹了口气。
长风打开微博,大致看了看,走到客厅,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数糖的程朗说:你粉丝可不行欸,动不动就脱粉什么的,你看你看头像又黑了,我记得时白说头像一变黑就是脱粉了来着。
长风随手从盘子里里拿出一颗奶糖,打开了包装,送到程朗的嘴边,笑道:吃不吃?
程朗喝醉酒的反应倒是和进水之后差不多,都看起来傻傻笨笨的,见长风把糖递了过来,就顺从地张了张嘴巴。
长风又笑了,他把糖扔到自己的嘴里,对程朗说:你可不能吃这个,坏掉了我可不会修。
好甜啊。长风故意说,他凑近了程朗,眨眨眼睛说:要不要尝一尝啊?尝一点点是没有关系的。
程朗眼睛睁得圆圆的,呆呆地重复道:尝一点点?
长风轻声哄骗他:你把眼睛闭上。
程朗虽然还不太能反应过来把眼睛闭上和吃糖有什么联系,但是听长风这么说了,就真的乖乖把眼睛闭上了。
长风看着程朗闭上眼睛后轻轻颤动的眼睫毛,然后也闭上眼睛,飞快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程朗的眼睛忽然睁开了。
长风觉得心跳声大的厉害,好像是做坏事被抓到了一样。
好在程朗睁开眼镜后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长风心里莫名多了些负罪感,他摸了摸鼻子,尽力做出一副正大光明的模样,他问程朗:甜不甜?
程朗好似愣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一样,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慢慢地说:不甜。
长风心想:当然不甜,亲的那么快,怎么会尝到甜味。
面上却做出一副有些诧异地模样说:怎么会不甜呢?要不你再试一试?
程朗凑过来在他嘴上又亲了一下,在他即将离去的时候长风忽然按住他的肩膀,长风的舌尖描绘着他的唇线,然后缓缓撬开了他的牙关,轻轻地探了进去。
他们两个人吻了好长时间,然后长风放开他,闭上眼睛把头搁在程朗的肩膀上。
我当时是想这样吻你的。长风的声音变得有一些沙哑,在那个酒吧的时候,我不是故意把你推在地上的玻璃渣上的。
我只是太害怕了程朗对不起。
第25章
蔡心尼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还没想好怎么告诉经纪人这件事情,没想到经纪人竟然自己打了过来。
接了电话,经纪人没等她说话竟然就破口大骂起来:你是不是傻?!智障吗?!照片你拍的不错但是发微博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好好一张牌被你打的稀巴烂!徐长风你也敢惹?且不说公司愿不愿意因为一个你对抗整个澜河,徐氏集团的二公子你都得罪了你还想怎么办
蔡心尼被骂得狗血淋头,浑浑噩噩地挂了电话,打开微博,只见网上已经是一片风评逆转。
顺着网友的攻击以及热搜,她点开了徐长风v的微博。
两张图片。
一张是酒吧包厢里程朗倚着沙发睡,一张是在不知道谁的公寓里,程朗坐在沙发上,睁开了眼睛,灯光的映射下,他瞳孔明亮,脸颊微红,呆呆地把嘴唇印在一张只露了半张脸的男人脸颊上。
蔡心尼脸色瞬间变白。
这两张图分明是按照她刚刚发的拍的。
文案:@程朗,你是不是傻。怎么我出去结个帐的功夫,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妖怪给逮着机会摆拍了呢?呐,亲别人还不如亲我,至少我还不会逮着你炒作不是?
评论除了一些乱入的程序cp我锁了之类,其他的竟然全是排好了队一样的:@蔡心尼,妖怪!出来挨打!
这句评论生生排了几百条。
看起来就像是打她的脸。
热搜上的程朗女朋友曝光也慢慢被某网红摆拍炒作被打脸给顶了下去。
接下来,程朗工作室发出律师函,表示对蔡心尼的造谣炒作问题绝不姑息。
蔡心尼呆呆地瘫坐在椅子上,徐氏还没出手呢,她都已经糊了。
程朗醒过来的时候看着有些昏暗的房间,一瞬间还不太能搞清楚状况。
他微微偏了一下头,一眼便看见在自己身旁躺着的徐长风。
长风还没有睡醒,漆黑浓密的眼睫毛顺从地贴合在白瓷一样的脸庞上,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却莫名让人觉得他安静乖巧极了。
他穿着纯黑色的真丝睡衣,领口的一枚扣子散开了,露出脖颈以下的一片白地晃眼的皮肤。
程朗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严严实实地盖在长风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穿的是和长风一模一样的睡衣,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样换上这身衣服的。
程朗捏了捏鼻梁,他的那群朋友每次兴致浓时就逮着他灌酒,他酒量素来不好,昨天没喝两杯就醉了。
他现在也不太清楚昨天醉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在长风家里。
他记得自己已经是第二次在喝醉酒被长风料理了,哪怕长风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但以他们的关系来说,到底还是逾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