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 / 2)

您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这么大人了,还想我?

范父取笑道。

范龙想起那张满是血泪的脸,咽了咽口水,我、我总觉得家里有东西,害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再次传来声音,不管你听到什么声音,你都别管,我明天就回来。

好。

挂了电话后,范龙都没力气开车了,他找了个代驾把自己送回家。

听范父那意思,早就知道家里不太平了吧?

可他这么淡定.....

范龙突然起身走进书房,书房范母的遗照是最显眼的。

那照片面前的香炉里还有未燃尽的香烛,这是范父出门时交代的,每天早晚都得给范母上香。

范母已经去世十年了,可这上香的习惯却是从三年前突然开始的。

他伸出手将范母的遗照拿起,太奇怪了,范龙捏着相框,突然感觉后面有些硌手,他将相片反过来,把后面拆开,一对耳链从那里面掉在了桌上!

范龙抖着手将耳链拿起来,这不可能是范母的,对方根本没有打耳洞,他将耳链拍了照发给了洪莎莎。

此时洪莎莎正开着车顺着洪文文的指引在路上,听见消息后,她打开一瞧。

莎莎,这耳链是不是你的妹妹的?我在我妈遗照后面找到的。

洪莎莎立马停下车,将那照片点开,看着那细长的耳链,她缓缓抬起头,前面带路的洪文文此时已经飘进了车里,她将脑袋凑过去想看洪莎莎的手机。

洪莎莎的眼睛盯着对方的耳朵,将手机递过去,干涩道,文文,这是你的吗?...

☆、第160章160

洪文文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片刻后她发出嘶泣的声音,整张脸开始变化,原本只是苍白的面容一点一点的涨得通红!

双颊上也出现了青紫色的掌印,嘴角带伤,接着仰起脖子整个鬼都靠在车窗处,双手抬起放在脑袋旁边,似乎被什么困住了,脖子上也全是淤青!

看着对方痛苦的神情以及发出的嘶吼声,洪莎莎手微微一松,手机落下,她颤抖地捂住自己的嘴,将哽咽声捂住了,可泪水却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上。

她在重复死前的最后一幕。

突然的声音从后座传来,洪莎莎扭头看去,石烂坐在她后面,双眼注视着痛苦的洪文文。

石、石先生。

洪莎莎声音暗哑。

石烂微微颔首,伸出手虚空一点洪文文的眉间,洪文文渐渐平静,面色也恢复如前,她看了一眼石烂便唰地飘了出去,又去带路了。

洪莎莎此时手脚发凉,根本没办法开车,石烂让她坐副驾驶,接着抓了一只鬼过来开车。

好好开,我送你去投胎。

被撞死的倒霉鬼闻言鬼泪连连,立马精神百倍的开始驾驶。

洪莎莎此时心里全是妹妹,也不怎么害怕其它鬼了,她看着前方飘着的洪文文,不敢想对方死前经历了什么。

车开得很快,开车的倒霉鬼似乎是个玩车高手,当洪文文停在一悬崖处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这里荒山野岭,公路的上方是树林,下方是悬崖,悬崖下方也有树林,但是在悬崖下方。

这条公路由于环境比较险峻,下雨天以及雾霾天很容易出事,所以已经另开了一处通道,避开了这个点,现在这条公路已经没什么人走了。

倒霉鬼见洪文文停下来,也连忙停下车,接着蹿出车来到后方,恭敬地为石烂打开车门,它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可因为束缚的关系,一直没办法离开这条公路。

偏偏后来这条路又没人走了,想找合适的替死鬼都找不到。

石烂一点对方眉心,倒霉鬼便消失了,消失前还对石烂微微鞠躬。

洪文文在悬崖处着急地飘着,悬崖处虽设有石栏,可当洪莎莎站在石栏处时还是有些胆战心惊的,她大着胆子往下看,惊得心狂跳!

这悬崖下面太高了,即使有手电筒,也看不清底!

她的尸骨在这下面,石烂走过去,洪莎莎也猜到了,她气得浑身发抖。

好狠的心!

杀人抛尸......

这么寒冷阴森的地方,可见洪文文死后也受了不少罪!

洪文文小心翼翼的蹭到石烂面前,一手指着下面一手指着自己,啊啊直叫。

洪莎莎一愣,看向石烂。

石烂对洪文文点头,再看向洪莎莎,她说下面有一只很厉害的鬼,在她死后常欺负她,也难怪现在鬼脑不是那么聪明,应该是被那鬼吸食了一些鬼力。

不过没有完全吃掉洪文文,可能是把她当成一个玩具或者是手下了。

不然洪文文是没办法逃出来找到洪莎莎的。

现在大半夜的,地方又不是寻常地,洪莎莎不敢报警寻找尸骨,别人的命也是命,她听了石烂的话,准备白天的时候再来。

回去的路上,洪莎莎有了力气,也能开车了,石烂虽不喜欢坐车,可也顾及洪莎莎此时的心情。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石烂道。

洪莎莎咬了咬唇,说起洪文文看见范龙时那愤怒的情绪,.....文文出事,是不是和范家有关?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洪莎莎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声音颤抖,是范龙吗?

如果是范龙害了你妹妹,石烂看了眼在外飘着的洪文文,当她看见对方的时候不会只是吓唬他,而是杀了他。

洪莎莎猛地停下车,瞪大眼,是、是范龙爸爸?

范家就只有父子两人。

身后没传来应答声,洪莎莎回头一看,石烂已经不见踪影,而此时她已经到了城区,洪莎莎趴在方向盘处,大哭。

翌日一早,早起的洪父正准备出门去公园锻炼身体时,门一开,便看见洪莎莎站在门外,眼睛红肿,看见他后,洪莎莎上前抱住他,哽咽叫道,爸.....

怎么了?

洪父一愣,赶忙将人带进家。

手里握着水杯,洪莎莎深深吸了口气,爸,我和范龙就算了吧。

是不是吵架了?

洪父一愣,还是他欺负你了?

洪莎莎闭上眼,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和您说,他没欺负我,他也是个好人,可我、或者我们,过不去那个坎儿。

洪父听得一脸懵,而一夜未睡的范龙此时坐在客厅里,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他神情疲倦,正翻着手机里洪莎莎的照片。

范龙不是傻子,他不笨。

看向茶几上范母的照片,他扯了扯嘴角,妈,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他和洪莎莎身上。

范父赶回来的时候,便看见范龙一脸的颓废样儿,窗帘全拉着,灯也不开,屋子里一股浓郁的烟味儿,他吓了一跳,赶忙开灯。

你怎么了?

范龙抬起头,青黑的眼圈此时非常显着,范父见此连忙从包里拿出一个吊坠挂在范龙脖子上,这是找大师开的光,很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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