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2)

没曾想一个星期后,他又来了,他脸色不怎么好,眼底全是青黑,一看就是熬了夜,他是来退玉佩的。

退玉佩?文父一愣,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脸上带着好奇,那玉佩怎么了?

刘老板嘿嘿一笑,端起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在文父危险的眼神后清咳道,他说自打买了玉佩回家后,家里就有些不太平,晚上总觉得有人在家里走动,还说什么一次半夜醒来看见有一身着旗袍的女子站在他床前看着他。

他说那玉佩太邪门了,所以想退回来,刘老板说着又轻笑一声,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那玉佩既然卖给他,那就是他的,如他所说有那么一个女子,那玉佩定有来头,所以我让他请人鉴定一番,结果那玉佩还真有来头,搁在现在能卖这个数。

说着,刘老板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十万?

文父挑眉。

刘老板摇头,再加一个零。

文父沉默了。

他和刘老板心里都清楚,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儿,而是那玉佩本身的带来的事儿。

最后那后生怎么了?

文父想起长琴,又想起在石烂那里看见的女子,心里一阵钝疼。

后来啊,刘老板掏出烟,给文父递了一根,文父沉默的接过手,却没有点燃,他没卖,可是这辈子也没成年,他说他爱上那玉佩中的女子了。

茶轲双手欢胸,不解地看着文父,他不明白对方问这些做什么。

还记得那把我在你这里买的长琴吗?

文父突然道。

记得记得,随手将嘻嘻哈哈的电视关掉,刘老板吐出一口烟雾,点了点头,说来也奇怪,那长琴我上午刚得到,下午你就看上了,你和那长琴有缘。

是啊,有缘。

文父坐了一会儿后,便回家了。

家里文阿姨正红着眼睛在大厅里等着他,见到文父回来,连忙起身凑过来道,我让阿姨炖了鸡汤,喝点?

文父摇头,面无表情的从她身旁略过,想去书房。

见此,文阿姨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臂,眼底带着哀求,我不该丢你的符,对不起,你、你别生气了。

就只是丢了我的符吗?

文父转过身看向她。

手一下松开,文阿姨眼神漂移,不敢直视文父,文父见此失望极了,他也不上书房,索性坐在沙发上,当年那个孩子,不是突然掉的,是吗?

茶轲在屋里飘来飘去的,闻言落在文父的肩膀上站着,文父微微皱眉,怎么感觉身体突然重了点?

什、什么?

文阿姨咽了咽口水,放在身前的手有些颤抖,发现这一点后,她索性将手交握在一起。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自问对你,对孩子一直尽心尽力,可是你别骗我,不然.....

文父抬眼看着她,我真的很失望。

说着便叫来阿姨,让其收拾行李,说自己要出去住一段时间。

文阿姨怎么会答应!

他们这种人家,丈夫出门住宿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盯着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有狐狸精缠上他们的男人。

我说!

文阿姨闭上眼大叫一声。

文父看着她。

那、那把长琴,是我收起来了,文阿姨一脸羞愧,在文父不解与震惊的神情下,文阿姨擦了擦眼角,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你擦那把琴的时间比陪我的时间都长,甚至晚上休息时,你还把琴带进我们卧室,就差抱着睡了。

......文父在没结婚前还真抱着那长琴睡过。

我当时怀了孕,文阿姨怯生生的看了眼神情复杂的文父,你知道怀孕的女人都会胡思乱说的,我气不过,所以、所以偷偷把长琴送回了我娘家放着。

还在吗?

文阿姨咬住唇,在,我让管家放在库房了,只是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长琴坏了没。

我去接回来,文父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激动?难过?还是愧疚。

我和你一起去吧,文阿姨一脸想要补救的样子。

茶轲啧了一声,嫌弃的看了眼文阿姨,突然他像是嗅到了什么气息,猛地抬头看向二楼。

一妙龄女子正站在二楼处面无表情的看着文阿姨,那人正是文月。

茶轲眯起双眼,打量着文月,文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笑了笑。

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茶轲微微皱眉,而此时文父起身准备和文阿姨回娘家,把失踪多年的长琴接回家。

一路上文父都在想肖旭和肖倩,肖倩死时抱着那把长琴,而今世的自己遇见了那把长琴,那是不是说肖倩是不是子在那把长琴里?

就如石先生说的,肖倩等了他多年,寻了他多年,可在终于遇见他的时候,却看着他与其他女子结了婚,还有了孩子,最后被自己的妻子放在了暗无光亮的地方,过了这么多年。

一想到长琴是肖倩的化身,这些年又遭了这么多罪,文父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文阿姨见此半句话都不敢说,可当管家将灰扑扑的长琴拿出来的时候,文父浑身一颤。

他伸出颤抖的手,不顾灰尘轻轻放在琴身上,怒道,怎么会这样?

长琴犹在,可琴弦一根也没有了。...

☆、第105章105

站在他身后的文阿姨闻言立马看向管家,管家神色淡然,恭敬回道,这琴本就年代久远,库房很少打开,又就不见光无人弹奏,所以琴弦便自断了。

文父抿紧唇,他的手渐渐握住长琴,手背上的青筋都出来了,琴弦呢?

管家转身递上一个长盘,盘子里便是断了的那几根琴弦。

文阿姨见此心提得高高的,可管家对于她微微一笑,见此文阿姨别过头,心也放下去不少。

管家办事,她向来是放心的。

文父拿上长琴与断了的琴弦与文阿姨上了车。

看着他对那长琴疼惜不已的模样,文阿姨心里的火又快压制不住了,可她和文父在一起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于是开口时,语气中带着委屈外还带着自责。

对不起,我、我就是嫉妒你对它比对我好,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物件,我也有感情的。

文父闻言侧过头看向她,保养得宜的文阿姨此时双眼含泪,深情地看着他。

看着这样的文阿姨,文父不是不心软,可他的脑子里却又出现肖倩临死时的那一幕。

......琴回来了,之前是我做得不对,抱歉。

很久很久后,就在文阿姨被文父看得心越来越凉的时候,文父干涩道。

虽然文父的神情悲伤,可文阿姨却高兴不已,她想要靠在对方怀里,可长琴在,她靠过去会硌着,顿时她心里又不舒服了。

到家时,文月站在门口,见到他们回来,她笑眯眯地上前挽住文父的手臂,爸,您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见到女儿,文父的心情好了一些,他有些感慨的拿出长琴,这是我的......老朋友。

文月听见最后三个字时,嘴角一僵,老朋友?

语气更是僵硬,可除了茶轲外,有心事的文阿姨和文父都没发觉。

是啊,文父看了眼文阿姨,老朋友。

当长琴与断弦被一起放在桌子上时,文月上前轻抚了一番,眼底带着复杂,好好的长琴,琴弦怎么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