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芝二话没说便从钱包里拿出一千两百块钱递给石烂,石烂双眼亮亮的接过手,这钱可以买好一点的床垫睡觉了。
等那东西真被送走了,我会付剩下的钱。
孙芝说完便招了个出租车去买那些东西了。
这些钱已经够买一张好床垫了,她不用再给了。石烂一边将钱递给巫友民收好,一边叮嘱着对方。
他不将钱放在自己身上也是因为怕了,之前和师傅赚的钱被他揣进兜里,结果睡了一觉起来就坏了。
巫友民小心翼翼地收好,闻言连忙点头。
正想着去哪里吃点东西时,他们被拦住了。
拦住他们的是两个警察,刑警的那种。
李老五一把就将巫友民刚揣好的钱给抓了过来,好啊你们,现在的骗子都这么厉害了?一张废纸再画个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骗来了一千两百块,你们咋不上天呢!
就是!跟我们进去坐坐吧。
小宋指着不远处的派出所大门道。
巫友民:.......
刚读了法律,知道不能打警察的石烂委屈地看了眼李老五手里的钱。
他的床钱没了,唉......
作者有话要说:石烂:难受
我这个智障,把石打成肖了,谢谢小可爱的指出,此章掉红包!笔芯!...
☆、07
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身份证拿出来!
一进警察局,小宋便将石烂两人带去询问,一开口便是三连问。
巫友民瑟瑟发抖,他从包袱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可一想到石烂是黑户后,他立马嚎叫道,啊完了!石先生我把你身份证弄掉了!
石烂侧过头,看着他浮夸的演技眨了眨眼,然后在对方震惊的眼神下拿出一张身份证放在小宋的面前。
小宋拿起两个身份证,H市沐川县巫山村人,巫友民?
是。
H市沐川县巫山村人,石烂?这什么名字,出自海枯石烂啊?你爹妈挺幽默啊,哈哈!
小宋嘴角微抽,吐槽道。
石烂不高兴地抬起头看着他,那眼神冷厉得很,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冷的小宋立马将椅子上披着的外套套在身上,浑然不知自己被石烂盯上了。
一旁的巫友民将石烂的脸色全看进了眼底,说实话,要是有人说他名字不好听,他也会不高兴的,毕竟这名字是父母取的,自己能嫌弃,但是别人,呵呵,就是不行!
说说你们的套路吧,怎么把人家姑娘骗得心甘情愿买那张鬼画符的?
小宋一边登记,一边问道。
石烂坐得端端正正,可闻言却没理会对方,面如寒霜。
我、我们没有骗人.....
巫友民也跟着委屈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好不容易做了单生意,钱还没揣热乎呢,就被人掏走了,现在还被当成骗子追问。
不说是吧?小宋冷哼一声,我们可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说,这可是警察局!不是村委会!老实交代!说!
李老五一边揉着左肩,一边闻声出来看着小宋,这都半天了还没审问出来?
小宋一秒变孙子,点头哈腰的表示自己会快一点。
李老五正要走,却瞧见石烂一直盯着自己的.....左肩?
想起对方骗人的手段,李老五心中一阵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过来站在小宋身旁,对上石烂那双眼问道,怎么,我肩膀上有东西?
石烂看着坐在李老五肩膀上玩着他头发的小姑娘,闻言点头。
哎哟,你在外面骗人就算了,还想在咱们警察局骗人?!
小宋见此气急,他最敬重的人就是李老五,哪能受得了别人在他眼皮底下骗对方!
我、我们真没骗人!巫友民连忙叫冤,听得李老五耳朵痛。
他耐着性子掏了掏耳朵,然后坐在石烂的对面,作出一脸感兴趣的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肩膀上到底有什么?
石烂双手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我告诉你,你把我们的钱还给我?
小宋瞪大眼,正要骂人就被李老五拦住了,他挑了挑眉,冲着石烂点头,行,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又能相信,我就把钱还给你们。
头儿!
小宋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他头儿说出来的话。
可听到这话后,巫友民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石烂,好似下一刻他们的钱就会回来一般。
注视着巫友民的李老五微微皱眉,这两人的反应出其的奇怪啊。
你的肩膀上坐着你的外孙女,她刚死不久,这是来给你道别的。
石烂的声音依旧很轻。
可李老五的心肝肺却差点儿气炸了!
你他娘的说什么呢?!谁死了?!谁他妈死了?!
被揪住衣领的石烂再次重复道,你的外孙女,刚死十分钟的样子。
李老五忍无可忍,拧起拳头就要往石烂那张脸砸去!
头儿!
小宋立马去拦,巫友民也趁机将石烂从李老五的手里拉了出来,警察打人了啊!大家来看啊警察威逼利诱不成还打人了啊!
这句话是巫友民在警/匪片上学来的,想不到今儿还能用在实际生活之中。
他的叫声将一墙之隔的警察们惊动了,等他们开门发现动手的是李老五时,却干巴巴的站在了原地,头儿,镇定啊。
镇定?你让我怎么镇定!他咒老子的外甥女!
李老五两年前得了个外孙女,稀罕得很,这是全警察局都知道的事儿,本来外孙女的身体就不是很好,现在还被一个骗子咒!
他本身就是个火爆性子,自然不能忍。
李队李队!李队!嫂子来电话了!
就在这时,从人群中蹿出一警察,手里举着李老五的手机,李老五抹了把脸,拿着手机被那人推了出去,那人一边推一边给小宋使眼色。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小宋才松了口气,他看着对面神情淡然的石烂,叹道,你是故意气他的?
不是,石烂不乐意和小宋说话,回了两个字便将头扭开了。
小宋正要继续审问,门啪地一下就被人打开了,李老五苍白着一张脸进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石烂,声音干涩而颤抖,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李老五的媳妇给他打电话说,那孩子去了,就在十多分钟前,而石烂跟他说这个消息时,撇开刚才闹的那阵,刚好是十分钟。
gu903();石烂回视着他,眸光幽暗,因为我看见她了,她坐在你的左肩上,一边叫你姥爷,一边数你的白头发。